这一边,在沈府之中,方信和刘霭文终于逼的沈珣松口,于是方信便拖着沈珣便往书房去,刘霭文便也跟在后面一同前往,一路上,三个人各怀心事,都默不作声。
那沈珣心中挣扎,全身又乏力,故而一心只想着,尽量慢点走,好拖住他二人。那方信哪里是好说话的,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想法,也不理睬,一路只是拖着他走。
到了书房门口,方信见他还是磨磨蹭蹭不肯进屋,心中烦躁,使劲捏住他的手,低声喝道:“快点!”
沈珣刚刚为了救张月芝,曾经用手去握住那刘霭文的剑,因而此时上面几道深口子,血也一直没有十分止住,此时被方信一捏,沈珣只感觉手上伤口一阵剧痛,头皮一下收紧,几乎叫出声来。
刘霭文在一旁见那沈珣的伤口一下冒出许多血来,知道方信定是十分用力,于是走到跟前,轻轻拍了拍方信的手,示意他略微松松。
方信松开了手,刘霭文拉过沈珣的手,又从金簪中倒出了些药,洒在了沈珣伤口之上,并轻轻对他道:“沈公子,事已至此,你就算再拖,也不是个事啊。倒不如早点完事,你也好早点回去见母亲妻女。”
那沈珣听了,不置一言,只冷冷一哼,将脸撇了过去,决意不去理睬她。刘霭文见自己讨了个没趣,倒也不生气,放下了沈珣的手,向书房内看了看,道
“沈公子,书房可就到了,希望这不是你的权宜之计,我先同你说明,你若是敢浪费我们时间,我也不会与你客气。若你糊弄我一次,我就杀了你妻子,再糊弄一次,就杀了你女儿,然后是你母亲,到时候你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说完又回过头来,目光冷冷的盯着沈珣,沈珣见他面无血色,眼若寒霜,虽是一个弱质女流,说起话来,却又是如此冷血,心里竟也有些发毛。刘霭文看了他一时,又问道:“沈公子,还有什么话说吗?”
沈珣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只道了一句:“要信便进,不信请罢。”
方信也不与他多说,猛的推开书房之门,又在沈珣背上猛的推了一把,喝道:“进去!”
沈珣脚上无力,被他猛的一推,踉跄一下,摔倒在地,方信和刘霭文也不睬他,自顾的进了书房。
方信环顾了一下四周,道:“这就是你父亲的书房?确有几分别致,刀在哪呢?”
那沈珣低垂着头,咬了咬牙,只是握着受伤的手,也不说话。刘霭文走到客位上坐下,叹了口气,对沈珣道:“都到此处了,你还不说吗?”
沈珣抬起头来,对方信冷声道:“扶我起来!”
方信闻言瞪了他一眼,思量半天还是忍了,于是弯腰猛的将他拉起,沈珣吃痛,回头看了看方信,也没说什么,用手指了指西侧书架。
方信看了,便按他所指,将他架到了西边书架旁,又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快点。沈珣长叹一声,将一套《魏书》抽了出来,这《魏书》因为平时极少翻阅,故而放在了角落,沈珣抽出《魏书》,又轻轻移开了后面的木板,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机关。
沈珣轻轻扭动机关,只听“咔嚓”一声,那书架便慢慢移动开来,露出里面的一道暗门。方信和见状,吃了一惊,没想到此处竟有如此隐秘的机关,心中也觉得刚刚花在沈珣身上的许多功夫是值得的,不然这样的地方,叫他们何处去寻。
刘霭文在椅子上,看到书架移动,心中也是惊叹,但她面上依然不显,依旧坐在椅子上,待到二人打开暗门,她才从椅子上起来,走到了近前,只见那暗门打开,门口有几级台阶向下,再往里面就黑森森的,看不分明了。
刘霭文和方信二人对看了一眼,都有些迟疑,刘霭文皱了皱眉,对方信言道:“既然这个暗道设计如此巧妙,里面恐怕还有机关,这样贸然下去,恐怕不妥。”
那沈珣闻言,不屑的挑了挑眉道:“小人之心。”
刘霭文望了他一眼,也不理论,又对方信道:“怎么办?”
方信皱了皱眉道:“让他去拿出来交给我们!”说罢又推了沈珣一下。
刘霭文扫了一眼沈珣,愣了一下,微微皱眉,却也没说话。
沈珣冷笑一下,道:“我要是自己能走,还容你这样吗?”
那刘霭文想了想,又对方信道:“那伏岳刀之利,不能小窥,你让他一人下去,小心等会他仗着伏岳刀反而对我不利。你武功虽高,也要提防些。”
那方信闻言,不由生出几分烦躁,对刘霭文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照你这么说,这暗道便下不去了?”
刘霭文看着暗道,微微出神,而后冷冷言道:“到了这,便是龙潭虎穴,也要下去,哪里还能回头?”
方信拽紧了沈珣,朗声道:“既如此说便好,不过你所虑也有道理,这样,你就在外面等我们,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也好接应。”
刘霭文略微沉吟一下,便道:“我这个样子又能接应什么?若你真中了圈套,我往何处逃去?倒不如和你一同下去,相互有个商量。”
方信本要答应,但又想起临行时,相士要他留下刘霭文性命的嘱咐,想着下此暗道,必定有几分凶险,那刘霭文又已受伤,如何能行?
于是方信又生一言,道:“不为着你能做什么,只不过起个震慑作用,你若在外坐阵,这沈珣也就不敢胡来了,若真有什么不测,你可以杀了他的一家老小。”
沈珣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