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友好。”白丈保持镇定,微微一笑,“郭道友仅仅用了十五个小时就破了我这小樊笼阵,不错不错。”
“哦,用了这么长时间吗?”郭大路问。
“对于一个不懂阵法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可以说已经非常不错。”白丈语气中饱含赞许,“对了郭道友,可以跟老夫分享一下你是怎么破阵的吗?”
郭大路道:“没怎么破啊,就那样直接走出来了,我还以为是白老先生开了阵门放我出来的呢。”
白丈道:“老夫并没有开阵门。”
“那我就不清楚了。”郭大路不解摇头,然后又道:“对了白老先生、尹先生,我在那小樊笼阵中睡觉的这段时间,突然灵感爆发,也琢磨出了一个阵法,不如二位帮我品鉴品鉴?”
白丈笑道:“噢?郭道友也学会了布阵?”
“略懂皮毛。”郭大路道。
白丈呵呵一笑,道:“郭道友,这阵法与其他功夫不同,个中玄奥法门没几十年的功夫很难真正掌握,老夫当年……”
刚说到这里,白丈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了他用来困郭大路的那个小樊笼阵中,而郭大路却已不见踪影。
“师父……”
这时,白丈听到大徒弟在叫自己,而且听声音就在不远处,应道:“无伤,为师在这里,你过来吧。”
“师父,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白丈心中一动,忙转头四顾,只见四面八方的石柱上全部缭绕着烟雾,完全看不到大徒弟尹无伤的影子。
“我这一阵名为‘参商阵’,取‘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的意思,阵是临时起意布下,粗陋之处,在所难免,还望二位不要见笑。”
郭大路温和的声音传进二人的耳中。
白丈细细地观察了一遍这座阵法,发现无论是布局手法还是阵势排列,都精妙得异乎寻常,远远远远在他之上。
这踏马才不是临时起意布的阵!
“郭道友,你这阵法之精妙,实乃老夫生平之仅见,那么老夫不禁要问了,你先前不是说自己不懂阵法的吗,嗯?”白丈心中有些不满。
“先前的确不懂阵法,是你的小樊笼阵给了我启发。”郭大路如实道。
“郭道友把老夫当三岁小孩子骗,这不太好吧?”
“那白老先生把潘坨子村700多位村民的性命当草芥,就很好?”
郭大路的语气也淡了下来,“修行的门路没找到,天地不仁这一套倒是学得够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