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休息约有半个小时,天放亮,接到团部电,团部已向这边开拔,问障碍可是已消除,可确保进军。天泽回一切顺利,团部让他们原地待命做好休息工作。
兵士们安静地荷枪睡着,天泽四处巡视一番,挨一棵老树偎着,然后招来一边玩的皮皮鼠和侏儒貂。沈重飞远远地冷视骂:“你就该远远地滚到幼稚园去,天天不知所谓。”云富贵一边睡着,偶尔睁开眼,一眼便见他的眼神撞撞他:“又在瞧小连长不顺眼。”
“怎么能顺眼,你瞧他都在做什么,该休息不好好休息,玩那玩意。”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你想他怎样?睡吧,别和他呕气了,和他在一起,我都觉年轻,不是三十多岁的人。”
他哼声,闭了眼。天泽玩了一会也眯起眼搂着两个小东西。他只眯了一小半会,就睁开眼,他听到了动静,紧觉地坐起身,朝声音发出地望去,不由惊,正有两个影子朝这边移,以他的判断不假思索地就飞出了两剑正中要害,飞身抓过来,抽出剑,叫兵士绑缚押到一边,众兵不能再睡了,连忙起身整军,迅速撤离转向别处。
时间到了早晨八点半,团部军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到达,他们做好开战准备,检查了枪枝弹药。
八点四十五团部军抵达,两方会合。
九点二十采取主动出击法向“南二”高地的越南军展开全面攻击战,越南军被打了个措手不急,匆忙备战,以为完美无缺的障碍毫无作用,天泽所在团势如破竹,转眼攻到敌军眼皮底下,敌军负隅玩抗,拼死阻击,双方火力密集,战斗坚持了一天,敌军渐无声息,这个时候往往更需谨慎,天泽再三告诫他的兵,务必小心,切忌大意。他们在搜索中发现敌人逃跑迹象,不出天泽所料他们逃向乱石岗,而乱石岗这时正热闹着,原来敌军援军被阻乱石岗,他笑了,他不让兵士追上前,令他们原地待命,他又要玩游戏了,这或许是最精彩的,他横笛于唇,竟是吹起笛,笛曲如金戈铁马,马啸长鸣奔腾如飞,曲子欢快悠扬。所有的兵都注视他,不知他要做什么,沈重飞斜眼他,就在这刻只见飞虫铺天盖地直扑向乱石岗,地下的虫蚁亦向那边急速爬去。这下他的兵如梦方醒。怪不得他往他们身上撒香粉,这香粉必是这飞虫的克星。他们目瞪口呆地盯着他,但听乱石岗里鬼狼嚎般,火光印天。天泽约吹了一刻钟放下笛。这时夕阳正西下,残血似的用来比喻乱石岗再妥贴不过。凄凄惨惨。大家都望着天泽,天泽放眼乱石岗,声音渐小,他复吹笛,《四面埋伏》,只这一曲但见飞虫如令退隐,对面声息止。
天泽不容对方喘息,一声令下全面围巢。将乱石岗的敌军尽数俘虏,但是就在他们押着俘虏离去时,从死尸里飞出一声冷枪直朝曹指导员,时沈重飞正走在曹指导员旁,他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员战将,他眼疾手快……只是这快竟还是漫了一步,他被远远扯到一边还摔了一跤,再看曹指导员也没事唯见天泽捂着右肩向打冷枪的死尸堆飞身拔出他的飞剑。沈重飞迅速飞跃起身冲天泽恼:“天下就你李天泽能,是不是?”
“我已经有一个兵受伤了,我不想撒掉荷儿给我的梅花,你以为一命换一命很光荣吗?”他冷眼他,卫生员早上前为他包扎伤口。
沈重飞气,气得直想揍他,眼睛瞪得狠狠的。
天泽根本不看他,甩身走前面去。曹指导员拉住沈重飞说:“小天是对的,不是他出手,你救了我,你却是避不过那枪,他不想见我们任何一个有伤害,你不要跟他斗气。”
沈重飞翻翻白眼,闷一边去。
三连撤出乱石岗前天泽集合清点人数,发现少了二排一个战士,急忙放出皮皮鼠和侏儒貂,其他人也跟着四下寻找,找了半个多小时,终是皮皮鼠和侏儒貂棒在敌阵死亡堆里发现那个战士,(两个小东西凭什么寻到人?全凭了天泽那把花香,因为两个小东西是经过荷儿特殊训练的,习惯了这种香,这也不能不说天泽有心。)战士两腿受了严重的枪伤,昏迷不醒。天泽摸摸战士脸,命担架抬了他走。而后与团部军会合做了战场最后清理向前行十余公里驻军,时已是凌晨六点。兵士们衣衫不整地随地躺在地上,天泽自已也是随意地靠了一面山脚斜身躺着。眯着眼瞌睡。沈重飞离他有几丈远正对着他,一双眼仇人似的瞪他。他恼他,他没办法不恼他,他在他面前输得连受伤的权力都没有。偏这时皮皮鼠和侏儒貂蹿到他跟前,他一把抓住就要捏死两个小东西,一旁的副排长云富贵急抓住他:“你疯了,它们可是小连长的心肝宝贝,你伤了它们还想活吗?”
他恨恨地,重重地把两个小东西扔出去。云富贵长出口气:“我真不明白,小连长没让你受伤你也能气他气成这样,你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他不理他,一头倒下身去。
云富贵摇摇头也躺下身,他实在累了。
天泽眯着眼,嘴角儿上却是笑。他听见荷儿叫他,在灵山的断崖梅前向他招手,梅花弥漫梅枝,如梦似雾,飘落的花朵如蝶阵飞雨。他遂拔剑起舞亮招,荷儿欢喜地横起玉笛……他这样梦着,身子便起来了,梦中舞起霜剑,剑似神龙,吞花吐月,风回路转,横空出世,佳人凝望……梅飞万点,一涓春水……曹指导员先看见自是惊住,天泽剑似漫天飞花,多情秀水,烟梢月树柔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