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思念
汉秦听着也笑,可他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听荷儿叨叨唠唠,叨唠地妻不时为她笑,不时去拧她的小脸。子夜也过了,她还是有话说,苏梅语催她几次休息都不理,直到凌晨两点汉楚过来强行把她拉走。
汉楚把她拉出回她的睡房说;“你真是个二百五,也不知让人家夫妻多聚聚。”
“聚什么聚,一两个小时可以解什么渴?”她一屁股坐进沙发倒身睡下说:“如果天泽在这就好了。”
“又想他,他也不是你情人。”他不屑地挨她坐下,让她侧着身睡。
“可他很聪明,如果他可以替大表哥做和尚多好。”
“呸,他也不是苏家人。亏你想得出。”
“是啊,我真是很想让他做和尚,我就不喜欢看见他和女人说话,我喜欢他陪着三外公,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姓苏?不如你输点血给他,再让大舅收他做儿子,大表哥是不是就不用做和尚了?”
汉楚哈哈大笑:“你小心他气死,你在背后这样算计他。”
她呶呶嘴:“我也是为他好,他可以修来世福。”
“去,去,去竟说些没谱的话。”汉楚笑:“这次陪大哥回去我要好好见识见识这位李天泽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也。”
“天下第一美男,天下第一剑客,天下第一神探,天下第一蠢才。”她乐不可支,眉飞色舞。
汉楚笑:“我见过才知,你说得天花烂醉没用。”
汉楚说完捏下她鼻出去,荷儿躺了一会,想想拿起电话打到天泽卧室,不在。又打他手提,关机。她好扫兴,悻悻地沐浴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全是天泽的影子,幻想他是如何擒坏蛋,与坏蛋搏斗,遇到案件断了线索深思凝眉,不停地抽烟,想到他抽烟她就想到在江边三个男人的凝重气,她越想越睡不着,爬起身,跑去汉楚的画室调彩作画,画卢枫、九隆和天泽江边抽烟,那印象在她脑子里太深刻,卢枫吟诗的慷慨;天泽迎风的潇洒;九隆凝眉的多情。在霓虹灯下,在他们燃烧的烟头下真是有着不尽的风骨神韵。
笔随她的思路,流畅似水。她很久没作过画,竟是没有生疏。她睡不着,汉楚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跟妻说话,妻却睡得熟,他不想叫醒她就起身想到院子里走走,出门一眼望见他的画室亮着光,狐疑地走去看,一推门,他笑了。荷儿闻声也不抬头,只管挥笔,刷刷点点。汉楚踱步上前站到她身后,注视画面,江水沙渚芦苇楼台亭阁。他看到飞凤楼竟是爷爷的题扁,好激动,荷儿模仿的字体惟妙惟肖,他从内心深处赞了一句“好”。
荷儿依然全神贯注作画,她不能让思路错开,她一定要一气哈成。当她题上卢枫作的《满江红》词,落款完毕时,汉楚大加称赏,看着画面浓浓飘逸的香烟说:“无笔之笔,气也;无墨之墨,神也,以气取神,不过荷儿你再把烟缕染浓些,稍带笔让它略零乱无序,香烟不是这样,特别是在有风的江边,它应该是有一种很缭绕的感觉,还有他们拿烟的神态,九隆手支着栏杆夹着香烟那动作有点僵不自然,天泽放开怀抱,迎风注视远方,手自然垂下,手夹烟微微翘起;卢枫叉腰,手举香烟,烟蒂应该有猛吸后的状态表现出他激昂的内心。”荷儿依汉楚指点修改画面,修改后她再看,果然效果不同,她不由玩笑地恭维他。他笑帮她放下画笔色板,和她走出画室步入庭院。
庭院静悄悄,花香宜人,特别是茉莉花,荷儿深深呼吸一口气叫爽,然后撇眼她的二表兄笑,他也正看她,于是也笑了。沉默了一会汉楚说:“看画面,你最欣赏的还是天泽多点,是不是?”
“是”她点头。
“可你为什么不爱他,却爱卢枫?”
“我不知道,也许我先认识他,他爱我,爱的有点傻乎乎。”
“你感激他?”
“不是,天泽让我嫁他,我也爱他这样傻傻的毫无顾忌,反正我爱他看我的眼神。”
“很肉麻。”
“不是。”她笑:“我说不清。”
“李天泽让你嫁谁就嫁谁?”
“他不会随便让我嫁人的,他当然是看得很准,他当然是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我。”
汉楚失笑:“这几年你都是这样,什么都听他的,我的话从来也不听。”他顿下:“我不明白你们间有什么样的感情,你今晚想他什么?你是因想他睡不着的?对吗?”
“这你也看得出?”
“是你画告诉我的,作画的人不能看画中语言还叫作画的人?”他笑望她一眼:“想他什么?”
“我打他电话他没接,手提又关机,我想他在执行紧要任务,不便打扰,否则他不会关手提。”
“你担心他?”
“基本上不,是想他又可以为他的名字增色增辉。”
“你真当他是神?”
“差不多,反正他很棒,没有他应付不了的案。”
“卢枫呢?”
“也许差点,不过他文笔很好,心肠好。其实我不想他当兵,想他和你一样做一个商人才子。他在广告这方面一定会有很大前途。”
“可他偏要做一个爱国主义者。”
“所以他很傻。九隆就是因为欣赏他的这点才跟随他,不放弃他。”
“他们让我感动,我真想能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正是想你帮他们做点什么才来的。”她向他笑。
“是吗?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