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扑赤笑:“老头子怎么会有你们一群活宝,一世英明尽扫地,笑话全被外人看了笑去。”
“笑话是蠢才一个人制造出来的,我们这次来是赶了一个正巧。您没把他留在部队是再明智不过的,否则他哪有机会去碰他的冲动,在公安就不同了,接触面广。”
老人笑:“并不是我想他出部队,是荷儿父亲相中他做女婿,不过他也可能是一厢情愿,荷儿不一定对小天有意。”
“你们私下做交易?”
“我们没有干涉他们,你也不准乱说。”
“我明白,外公,我们是殊途同归,如若霓裳攻下卢枫,荷儿不就是天泽的?”
“不是,这样未必能帮上忙。”老人摆摆手:“等我去北京一个人静静地好好想想,这个蠢才在眼前晃我什么也分析不出。”
他的外孙笑他,爷孙又说了些闲话,天渐渐亮了,老人睡意也上来了,不凡说着说着也睡着了。
天泽一觉醒来不见不凡,往爷爷房,见祖孙睡得香,摇头笑了一回,洗漱上班。霓裳在他出门前起床追着他问中午回不回。他答不知道,他控制不到他的时间。
霓裳目送天泽出门,一时无聊,不知该做什么,无意间就进了天泽的房,她闻着梅花香,张眼四望,墙上不是梅诗就是梅图,她不由啐口,想:怨不得这蠢才一身霉气,房间全是霉字,再入卧室,她一下被那幅邀春图吸引,想这幅画漂亮极了,好飘逸的梅花,好纯真的小和尚,好优雅的横笛姿态,真如仙童般。她看着画不由发起呆来。傻傻地瞅着画。柴嫂上来找她用餐,看她看的出神,善意地笑:“这就是那个淘气的荷儿,她人其实很好的,霓裳,就是爱捣蛋些,原来这也怨不得她,她从小在寺院里长大,长辈都怜她聪明,不免就有点娇纵。”
霓裳若有所思,我说这样面善,她寻思似地问:“柴妈,她和表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柴嫂抬眼画,将她知道的一一讲给霓裳听,讲完她笑:“他从寺院里带回的一只小松鼠和小貂他一直带在身边,上班都不离左右,像他命根子似的。”
她点点头又说:“你有没觉得表哥有点傻?”
“不是了,小天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看着他长大,他善良对谁都好。”
“就是对我不好,他昨晚为这个小和尚打我。”她恨声。
“这是因为他把她看的比自己还重。”
“你也这样认为?那你说他是不是爱她?”
“我说不清,司令员为他这事也烦得很,司令员有时对我说他真想揍他一顿。”柴嫂憨厚地笑:“其实这事急不来,古话说,水到渠成,总在眼前的东西你就不会十分在意,流走了,花落了结果了你就会叹息------”
“柴妈你说的太好了。”霓裳特别激动,她从柴嫂的话中悟到些什么,匆匆忙忙跑下楼,草草吃了点点心,打的去找张丽缇。
荷儿与卢枫相拥地坐了一晚,荷儿一个劲取笑卢枫和天泽,说他们也不知从哪同时冒出个表妹,而且都是那么巧,全是姑表妹,又都是美人,还是同学,上天未免太过巧合,他又该有题材作文了,而且霓裳的媚眼总瞄他。他笑:“任水涨三千我只取一瓢饮。美人对我没作用,我自己本身是美男。”
“臭美,你很美吗?”
“当然比那骄傲公子稍微逊色了一点点的,你去爱他吗?”
“呸,掌嘴。”
他听话地给自己一耳光说:“唐突了老婆,该打。”
“我还没嫁你,不准说老婆。”
“那叫什么?一点大师?”
她格格笑,忙叫他低下头,她要看他头上的三点,他的大平头一低就见三点清晰的戒疤。她问他若果他妈妈不同意他娶她他该怎么办。
“妈妈,爸爸会帮助处理,他不会让我娶不到你。”他自信地笑;“爸爸喜欢你,因为他爱你的妈妈,可他输给了你爹爹。”
“那不叫输,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妈妈心理一直只有爹爹一个人。”她纠正。
“就像现在的我们。”他得意非凡:“你去北边,留下老外一个人,你爹爹会不会再派人手?”
“当然,他会让大哥回来,还将带来一批技术人员。”她说着想起什么问:“你有没想过不当兵?”
“没有,你觉得我当兵不好吗?”
“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只是想会不会觉得在和平年代当兵有点枯燥?”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不抓兵力,外敌一旦侵入,不是要长驱国门?无聊的事总要有人来做对吗?”
“对,你总是伟大,所以我爱你,你总为别人着想,是好人。”
他亲昵地吻下她秀发说:“这几天我可能要陪丽缇,如果不,妈妈又该恼你迷我。”
她啐口他笑:“我难道没表兄表妹?他们来我都不知怎么招呼,你用不着探我。”
“你真是我的可人,下一部小话我要写我们的父母,沈苏卢李四大家族革命史和爱情史。”
“外公外婆写完了吗?”
“还有一点点,你去了我可以更快点写完。”
她点点头,不再说话,似若有所思,卢枫叫她几声都不应,总有十多分钟说:“草原人的生活怎么样,是不是个个都很粗犷,他们还是过游牧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