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宗杰推着装着萧逸辰的四轮木车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到了西城门,但见西城门下两边站着几十名守城的官兵,个个盔甲鲜明,手持长枪,枪刃在明灭晃动的火把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森寒刺骨。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兵叫道。
“启禀官爷,我们是专门负责运送“黄龙汤”的宫仆。”杨宗杰忙上前答道。
“那怎么比平时晚了许多?”
“官爷是这样的,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黄龙汤不小心洒到身上去了,洗了个澡以至于耽误了时间,还望官爷行个方便。”杨宗杰边说边往哪官差手中塞银子。
那官差,用手掂了掂钱袋里的银子道:“兄弟,上面特别交代了,现在这段时间绝不能马虎大意,所以对不住了,兄弟们给我搜!”那官差说完用手指了指三辆木车。
其它官兵,听完都捏着鼻子围拢了过来,萧逸辰透过木缝见此吓得他慌忙用手捂住了嘴巴。杨宗杰向其它死士,使了一个眼色准备动手。
就在此时,东城门和南城门附近的皇宫建筑突然火光冲天,“快救火啊….救命啊!…”之类的呼喊声不断传来。
“大哥这?…”其中的一个官兵道。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随我去救火,至于你们可以走了,放行!妈的,还想去喝几杯花酒的,这下….”那位官差带着十几人边走边骂骂咧咧的道。
杨宗杰等死士听后都道了声谢。不慌不忙的出城。当看不见官兵时,开始飞奔起来,萧逸辰也从木桶里抱了出来,并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衣服。骑上早已安排好的骏马,向西北十里外的槐树林方向飞奔而去。
京城都督府,大门两边放着两尊大石狮子,狮子雕刻的栩栩如生,张牙舞爪,怒目凝视,为都督府凭添了几分威严,门头上高悬两个大红灯笼,将府前的黑暗尽数驱散,额匾上“都督府”三个烫金大字在灯火下,显得熠熠生辉。
朱漆大门旁,各站立着一位盔甲鲜明的士兵,虽然时值子时,但却不见呈现疲惫之态,想来必是轮番守卫。
越过大门,约莫一两百来步的距离,便是阕影阁,阕影阁之后,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围摆放了各类的兵器、石墩、石锁的演武厅,绕过演武厅,景致却是另外一番天地。
但见假山林立,小溪细流、竹影婆娑、廊亭曲折,房屋院舍或接连成片,或间隔开来,整体布局大气却不失江南园林的风雅。
东厢房,这时仍灯火通明,厅上坐着一位身穿丝织寝服上身披着一件猩红战袍,年龄约五十岁左右高大威猛的男子,他的下方跪着一位偏将。
这时那威猛老者发问道:“这么晚了,皇宫那边怎么这般吵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禀。”
跪着的那员偏将道:“启禀大都督,今夜子时皇宫东门、南门附近的宫殿突然着火,火势汹汹,不过火势现已被控制住了。”
原来厅上坐着的男人,便是陈朝大都督陈霸先是也。陈霸先听完偏将的话后思索了一会道:“无缘无故,怎么会着火呢?我再问你,今夜子时可有人出宫?”
那偏将嗫嚅道:“这个….禀大都督,除了运送“黄龙汤”的宫仆从西城门出走外,别无他人。”
“哼!声东击西这么简单的计谋,你们都看不破”陈霸先说完,右手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把那偏将吓得浑身哆嗦,嘴里不住的喊道:“末将无能,还望大都督恕罪….”
“好了,先把看守西城门的官兵收押大牢,听候发落;另起精兵三千火速追拿逃犯,这枚令旗你拿给萧摩诃,叫他统帅三军,以防王僧辩来袭,如有差池定斩不饶!”
“遵命”,那偏将双手接过令旗,如蒙大赦倒退到门口,急忙飞奔而去。
“会是谁呢?难道是萧渊明,呵呵!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啊!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房间里传来低沉且戏谑的声音。
西北十里外的槐树林,漆黑的夜空下毫无半点星光,干枯扭曲的槐树枝条,像伸长了干枯厉鬼的手爪,急着向人索命一般。
树下此时站着三十多人,都是一身黑衣又都不发一言,在这黑夜荒林中显得十分的诡异。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威猛,貌似首领。从他频频翘首期盼的动作上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焦急之态,过了一会,他忽然道:“来了”。
余下三十几人,都疑惑的向旁边的同伴问到,“你听到了吗?…没有….”但过了一会,“嗯,我听到了,….嗯,我也是….”他们望向领头之人的目光又多了一丝钦服之色。
须臾,七匹骏马飞至跟前,从骏马上跃下七名男子,当中一人怀中抱着一个五岁左右大的孩童,那孩童刚一着地就飞奔着跑了过来,一头撞进槐树林中那领头人的怀里叫道:“朱叔叔,多亏了你我才能逃出来。”
槐树下等候的原来是朱桐等死士,方才他们放完火就迅速撤离,不意竟提前到达。
朱桐揉了揉萧逸辰的小脑袋高兴地道:“恩,辰儿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杨兄弟辛苦了….”
“这是杨某的使命不敢居功。”杨宗杰道。说完对朱桐拱了拱手
朱桐还了一礼,本欲叫众人上马,突闻十里外,人喧马嘶。“不好,被陈霸先那个老狐狸识破了,我们快走。”他说完抱起萧逸辰迅速上马,其余死士也都纷纷上马,随朱桐策马狂奔。
行至十里路时,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