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摩柯见他们居然动用了大杀器,心中也是一突,暗道“既然他们不肯上当出城来攻,我也只好率兵撤离了!....”他念头一落,便领兵有序撤离。
萧逸辰此时也不走城门,脚下一点,身形立马拔高一丈有余,他接着在那些城墙上还留下来的一截弩箭箭杆上一点,身形又是高高跃起,直接落到城墙上。
北周士兵见他平安归来,脸上都是一喜,纷纷喝彩起来!
他向四周团团作揖,大声道:“兄弟们辛苦了,不过今夜还要再辛苦一下,打起精神严防敌军趁机强行攻城。”
“遵命!”四周的将士都大喝一声。
他此时来到贺若弼二人的身前,三人相望了一眼,忽然一下子抱在一起,他们方才同生共死,兄弟之情更是深厚了许多,好多感慨的话也尽在这一抱之中,其它官兵见此,心情都不由的感慨万千,望向自己及此时还活着的同伴,也都是会心一笑。
萧逸辰拍了拍他二人的虎背后便松开了手,并在贺若弼耳旁小声道:“贺大哥以后万不能再为了小弟坏了军纪。”
贺若弼闻此不由一愕,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方才私自下令发射八股牛弩的事,脸上显出一股落寞之色瓮声道:“末将遵令!”
萧逸辰见此,心中不由一震,连忙道:“贺大哥,你不要误会,小弟我....”
韩擒虎此时抢道:“萧兄弟,你不要误会,他并没有生你的气,而是为那一千虎贲营的兄弟而闷闷不乐罢了!”
萧逸辰闻此转头向贺若弼望去,却见那纵使身中千刀万剑也不掉一滴眼泪的他此时望向远方那陈兵营帐处,居然虎目泛起泪来。
萧逸辰见此心中很不是滋味。
韩擒虎此时续道:“那一千虎贲营乃是老贺的亲兵,随他征战多年,吃睡同住,关系自是不同一般....”
贺若弼此时忽然大喝一声道:“够了!老韩你不要再说了,他们死的其所,我为他们感到骄傲!,此次不光成功地将萧兄弟救了出来,更是将敌军的粮草烧毁了大半,可谓是居功至伟,他们的名字我会铭记一辈子的!”
萧逸辰此时将手搭在贺若弼的肩头道:“还有我!”
韩擒虎也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道:“还有我!”
四周的北周将士此时全都大喝道:“对,还有我们,他们的名字我们都会铭记在心的!....”虽然远处的北周士兵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此时也都大声附和起来。
“还有我....”犹如星火燎原一般,在这幽静的夜空下直传出老远。
贺若弼见此,心头激越,伤感的心情也有了一丝好转,萧逸辰此时半开着玩笑道:“要不是经贺老兄提醒,我差点忘了敌军粮草被烧这茬,想必吴明彻现在定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吧!”
“哈哈....”贺若弼和韩擒虎二人闻此都放声大笑起来。
是的,那吴明彻见到那已经被烧毁大半的粮草,气得他浑身直颤起来,又见萧摩诃垂头丧气的回来,知道定是没有将萧逸辰三人给拦下,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冲着一干将领破口大骂起来,那些将领也只得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怒火”....
巴州城楼上,韩擒虎见萧逸辰先是和他二人笑了几声后,脸色居然变得凝重起来,脸上不由充满疑问之色,终于忍不住向他问道:“萧兄弟怎么了?”
萧逸辰对着他二人苦笑一下道:“不满两位哥哥,我猜测明天将会有一场无比艰难的守城战!”
“哦!”他二人先是发出一声惊疑声,但转念一想“是啊!敌军此时粮草被烧,若是再拿不下巴州城,也只得撤兵,明日定会有一场血战,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那朝阳初升的美景呢?”
萧逸辰此时将他二人架到一处僻静处,劝慰道:“好了,好了,都是小弟的错,此刻说这些干嘛,两位哥哥也不要心生烦忧,到时即便敌军攻破巴州城,小弟也誓死护着两位哥哥杀出一条血路!”
贺若弼二人见他眼中那炙热的光芒,心中也涌起一股豪情道:“好兄弟!我们便共进退!”
“嗯!”他三人都伸出手来,摞在一起....
翌日寅时,陈军兵分三路将巴州城合围起来(巴州城北门乃是宽阔的湖泊,可谓是天险),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好在萧逸辰他们早已经算到了此点,北周士兵也都是严阵以待,是以并没有惊慌失措。
此时但见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攻守战。
陈兵分成几波阵营,第一波都是手持重甲厚盾的盾甲兵,一步步地向前推进,第二波则全是弓箭手,躲在那盾甲兵的身后,仰射城墙上的北周士兵,第三波则拉着五六丈高的吕公车,和投石车、冲车、云梯等大型的攻城设备,一旦前面两波士兵顺利攻到城下,那么第三波将士将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架到城下,那么攻破这巴州城也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所以萧逸辰他们是万万不会让他们靠近的,城墙上箭矢弓弩如雨而下,将陈军逼停,但吴明彻已经下了死命令,他们也只得拼死向前。
只见护城河边上全是陈兵的尸体,他们流出的鲜血将那两丈多宽的护城河水也染得血红一片。
而城墙上的北周士兵也被射死了不少,不过倒下一位,便有另一位士兵替补而上,从那墙垛中射击陈兵。
此时那些悍不畏死的陈兵开始从阵后运来长梯,试图架在护城河上,北周士兵见此都是满头大汗,萧逸辰见此便命令集中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