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跟裴奕说的话,在先前的时候已经说完,冯中良喝完酒,裴奕的目光就落到了冯钦轮夫妻身上,看得冯钦轮夫妻有些莫名其妙,既觉得受宠若惊,又觉得十分古怪。
他表现得就像是要跟长辈敬酒似的,冯钦轮有些不安,仓促之间看了冯中良一眼,冯中良就道:
“向你们敬酒,喝了就是,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老爷子了话,冯钦轮是怕他怕成了习惯,他一个口令,冯钦轮便一个动作,当下便依他的言。
直到这杯酒喝下肚,冯钦轮才有些尴尬的去看裴家人,他跟冯太太跟裴家又不熟,名义上虽然冯中良与裴老爷子是同辈,他与冯太太也勉强沾得上一丝裴奕‘长辈’的身份,但这杯酒喝得还是有些尴尬了一点。
江瑟又去了杜家人那边行礼,不管她与杜家人亲不亲近,但她现在是江瑟,得到‘她’身体的同时,自然也应该将义务也一并担起来。
这场婚礼举办到夜里,江瑟回到家里的时候,累得腿都抬不起来。
她原本是准备跟裴奕在裴家先住一段时间再搬出来,裴大太太喜欢她这份心意,却也知道新婚夫妻正是甜蜜的时候,因为裴奕的工作原因,使两人婚后有一段时间还得分开,再加上他特殊的身份,婚后渡蜜月也不能像普通人一般出国,所以老太太把相处的时间留给他们,没有让他们在婚后就住进裴宅。
床铺上铺着玫瑰花瓣,屋里先前熏着香氛,若隐似无的,十分撩着人的嗅觉。
江瑟往床上一坐,就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声,感觉这会儿才活过来。
虽说她先前在美国宣传《神的救赎》期间也是忙得团团转,但精神压力不如现在。
婚礼前几个月她就一直在准备着,这半个月以来更是随时绷着像一根弦,昨夜又失眠,今日婚礼上情绪大起大落,撑着将所有仪式走完,回家的时候上楼还是裴奕给抱上来的。
裴奕捉着她的脚,蹲在她身边,她身上每一处都养得很美,每年花费的大量金钱保养,此时才看出效果来。
那双玉足瘦长纤巧,指甲如玉,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但此时裴奕却顾及不到这些,她脚后跟及脚趾处都被鞋子磨得泛红,好在她提前有所准备,中途做过处理,一些磨出水泡的地方,以丝穿针而过,把水泡戳穿,把丝留在里面打结,里头的水被引了出来,这会儿看起来好多了。
他松了口气,替她捏了捏小腿,她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身体往被子上一躺,把那些玫瑰花压在了身体下面。
“瑟瑟,饿不饿?”
他一面捏着腿,一面问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过家里冰箱了,佣人离开的时候准备了一些食品封存在冰箱里面,方便他们在饿了的时候拿出来热一热。
江瑟含着泪摇头,她其实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中途莫安琪怕她支撑不住,喂了她一块巧克力,照理来说她是应该饿了,可是这会儿可能是饿过了头,又太累了,她根本没有胃口。
“吃不下。”
她伸手去抓脸颊边的花瓣,僵疼的小腿在裴奕轻重适中的力道里渐渐舒缓放松,他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美人儿,在自己面前全无防备,腰肢舒展。
她躺在层层叠叠的花瓣之上,嫣红似火的玫瑰衬得她肌肤白如羊脂玉般,这个他守了多时的娇花,这会儿躺在他面前,任他采撷。
“那晚点儿再吃。”
他说话时,声音低沉,捧着她小腿,低头将吻落在她膝盖上,她像是被吓到,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裴奕却压着她的腿,扑了下来。
那花瓣因为两人动作被振落起来,她柔软的身体被他牢牢拥在怀里面,像是抓住了一生里最渴求的东西,抓到了就再也不肯将手放开。
“别怕,瑟瑟。”
他轻声安抚着,克制着自己慢慢来。
他从年少时起,就将对她的爱恋当成一颗种子,种了下来,小心翼翼护持着长大,看它开花结果,直到此时果实成熟,被他采摘。
那种甜美而满足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形容出来。
他一夜都没睡,看着她总觉得哪儿都稀罕,时而控制不住摸摸她的脸,就连有时她嫌弃的皱眉,也能令他傻傻的笑出声来。
江瑟卷着身体,躺在他怀里面,脸蛋贴着他胸,窗外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他抬手想要挡住,以免这丝光线照到她的脸。
裴奕刚一动,她就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几点了?”
她有些含糊不清的问,还闭着眼睛,眼睑下方有两团阴影,说话时呼吸轻轻吹拂在他胸前,酥酥痒痒的,这娇气的模样让他爱怜。
他转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了,平时依她性格,睡得再晚,形成的生物钟总是让她很早就起来。
昨晚倒是有些贪睡,他将手机一放,她伸手将被子拉开,那一缕阳光下,她的胳膊像是一截美玉雕就,细腻光滑,如上好的丝绸。
他捉到她手腕,那腕子细细一圈,白嫩的皮肤像剥开的鸡蛋壳,底下青青的血管也清晰可见,他像是受到了诱惑,拉到唇边轻轻的亲吻。
唇下脉在跳动,他吻了又吻,连她掌心、指尖也没放过。
“几点了。”兴许是有些痒,她将手握成了拳头,还将脸也埋进了被子中,挣扎着想将手臂缩回去藏着,裴奕却抓着不放,她又问了一声,他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