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紫金剑匣和金山寺还有些渊源,此事是该让两位知晓。”
赵昊沉默半晌才开口,像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
“没错,紫金剑匣本是出自我寺。”欧阳善哉直接说道。
赵昊点头,反而先问道:“善哉禅师可知当年贵寺为何会遗落了紫金剑匣,而这百多年里,紫金剑匣数次现世,却又不从不寻回?”
欧阳善哉摇头,说道:“我哪知道,难道你知道?”
赵昊笑了一声,道:“就连善哉禅师都不知道,我自然更不知道。”
“那你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欠扁啊!”欧阳善哉骂道。
赵昊忙道:“善哉禅师别急,我虽然不知道,但我怀疑,或者说肯定,此事是贵寺刻意为之。”
刑子梁闻言来了兴趣,就在先前,欧阳善哉说过同样的话。
“你怎么会这样想?”欧阳善哉眯起了眼。
“善哉禅师或许不知晓,就连我也是翻查了许多记载,甚至拜托了两京各大山学院的朋友帮忙打探才得知。”
“别卖关子,快说。”欧阳善哉皱眉道。
连桌人其余人也都好奇地望向了赵昊,显然连他们都不知晓这件事,更奇怪赵昊为何会在此时说出。
“除了此次的紫金剑匣现世,再往上百多年都好,每次紫金剑匣现世,必然伴随着一名僧人的出现。”
欧阳善哉与了空对视一眼。
刑子梁也有些好奇了,问道:“是金山寺的僧人?”
赵昊摇头道:“不清楚,只能知晓,那是一位颇具神通的僧人。”
“你说除了此次以外,是什么意思?”欧阳善哉问道,“此次紫金剑匣现世,你口中的那位僧人并未出现?”
赵昊点头,点头答道:“没错,那名僧人应该坐化了。”
“你凭什么肯定!”
赵昊又再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因为这次,紫金剑匣是从墓里被带出来的。”
“墓里!?”
赵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墓里,从一座僧人墓里。”
“你是说,那位僧人的墓?”刑子梁问道。
欧阳善哉更是眉头大皱,与了空对视半晌,他神色变得严肃,朝着赵昊沉声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要从十年前说起。”赵昊并不在意欧阳善哉的恶劣态度。
“十年前,乌江口境内发现了一座仙墓,引来了许多盗山者。”
旁边有人低声道:“好像是有这么件事,那时我岁数还小,曾经贪玩跑去附近,结果被我老爹发现,直接赏了一巴掌。”
“那座仙墓我也知道,当时山人会馆来过,与先到此地的盗山者达成了协议,好像从墓里搬走了些东西,然后就将整座墓都留给了盗山者。”
刑子梁知晓,他们说得正是仙界黑碑,应该是当年那座仙墓被发现了,盗山者先到一步,占据了仙缘,但也不敢触碰禁忌,山人会馆慢了一步,也知晓那些盗山者实力不俗,双方不想发生冲突,于是达成了协议,和平解决。
“山人会馆财大气粗,并不在乎一座墓内的传承,于是将传承留给了盗山者,盗山者则交出了仙界黑碑。”刑子梁心中暗忖。
赵昊接着说道:“但后来的事,想必大家都不清楚了。”
“当盗山者深入仙墓得到传承后,却发现那座仙墓早就有人去过了。”
众人闻言瞪大了眼。
“有人到过那座墓,却没有取走任何传承,只在墙壁刻下了一句话。”
“刻下了什么话?”刑子梁问道。
接着,赵昊望向了欧阳善哉,一字一顿的开口。
“待到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就在这一刻,欧阳善哉僵住了身子,瞳孔大睁着。
刑子梁转头望去,了空身子竟好像在轻颤。
“待到西湖水干,雷峰塔倒?”欧阳善哉缓缓重复道,喉咙有些发干。
了空转头望向欧阳善哉,眸中有些惊恐,道:“师叔祖,该不会是......”
下半句话没了,因为了空被欧阳善哉狠狠瞪了一眼,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赵昊自然望清了两人的神色,但他没有多问半句,而是接着说道:“若是无人去过那座仙墓,怎么可能会有那句话?”
“当时所有盗山者都懵了,竟有人比他们更早进过这座仙墓,且不取任何传承而离开。”
“没人能清楚这句话到底何意。”赵昊像是陷入了回忆,“毕竟这是在乌江口发现的仙墓,家父当年也进过这座墓。”
“当看到这句话后,他感到了极大的兴趣,翻查古籍,甚至多次前往青州,装作普通人拜访金山寺。”
“可惜始终是一无所获。”
青州境内有西湖,离金山寺不远,金山寺位于雷峰之上,有举世闻名的雷峰塔。
就算是个傻子也会知晓,此事与金山寺脱不了关系。
欧阳善哉冷笑道:“废话,金山寺有内外两分,上香拜佛的不过是外院,内院唯有我寺弟子才能进出,你父亲能发现个屁。”
“不过你们赵家倒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金山寺。”
赵昊苦笑,道:“还请原谅,家父便是这个性子,喜欢研究许多不解之谜,有时候连我也不明白,他为何会对这句话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欧阳善哉冷哼了一声,道:“后来呢,他发现了什么?”
“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家父最终寻到了一座僧人墓,从墓中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