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必须走,大姐还在城里呢,我怕去的晚了,大姐被他们找到就糟了”。
“你大姐的厂子虽然不大,可是东家在咱们山西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些人应该不敢随意进去寻麻烦吧?反而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去县城太危险,而且你寻到你大姐以后怎么办?你们两个能躲到哪里去?”
“娘,阎家每天都会去县城里采办一些东西,等我找到大姐,差不多他们也该往回赶了,我带上大姐躲到阎家去,他们无论如何是不敢擅闯阎家的”。
“那也不行,反正不许去”。
“娘,我是肯定要去的,别看我小,但是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亏,您什么时候见过你女儿我吃亏啊”。
“好吧,我怎么也说不过你,但是你一定要小心,情况不好就赶紧躲起来,你大姐比你能照顾自己”,何赛凤也拿她没辙了。
走的时候二丫紧紧地攥着武诗竹的手,她不想让她的四妹再去冒险,可是她也担心大姐的安全,她是见识到这些人的凶残了,他们如果见了大姐,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很是纠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的抓住四妹的手。
武诗竹看到家人都如此担心,实在有些不忍,她的大姐确实如她娘应该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她必须走,她还有她的打算。
武诗竹来到了她大姐所在的纺织厂,“刘荣纺织厂”,这个厂子规模并不大,不然也不会在她们阴山县,但是却是属于山西大实业家刘笃敬的产业。自从两年前刘笃敬去世后,这间厂子,现在由他的一个儿子刘荣继承了。刘荣虽然远离了刘家的权力核心,但是在阴山县,没有人会不给两分面子。
“爷爷,我想找我大姐,武大丫,您能不能让我进去?”武诗竹向门房的一个老爷子询问道。
“你也找武大丫?今天怎么老有人来找武大丫?”
“怎么?爷爷,今天还有别人来找我大姐吗?”
“有啊,今天上午,厂子里才上工,就来了一帮凶神恶煞的人,找武大丫,老头子我是拦也拦不住啊,那些人横冲直撞的就往车间去了,结果没找到。就守在门口,说要等她回来,后来还是我们东家出面才把那些人赶走了”。
“那我大姐呢?可有再见到她?”
“没有,要说还真奇怪,这武大丫平时吃,住都在厂子里,很少出门,今天愣是谁也没见,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什么?那爷爷,您能不能让我进去找找我大姐?”
“不行,小丫头,我们东家说了,从今天开始,不允许外人进入半步,不过如果武大丫出现了,我让她联系你可好?”
“好吧,如果您见着我大姐,就说四妹妹找她,人在阎家,很安全。而且不必回家,家人已经尽皆搬走了,我过几天会再来的”。
武诗竹本来不担心她大姐,只是想前来告知一下家人的状况,让她再多加注意,万没想到大姐居然失踪了,让她本就沉闷的心情蒙上了一层灰。
武诗竹来到集市口,等待阎家人。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哎,张叔,你看,你看,那不是招弟小姐?”
“怎么不是,咱们赶紧过去,少爷都快急死了”。
“招弟小姐,招弟小姐”,远远的,小菜童就喊了出来。武诗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到了张叔和小菜童,高兴地走了过去。
“张叔,小苗儿,我正等你们呢?”
“等我们?我们才是要找小姐你呢,今天上午你都没来,后来小苗还专门去了趟小姐家,结果人去楼空了,少爷都快急疯了。快走,跟我们回家”。
武诗竹觉得温暖极了,在阎家这几年,每个人都对自己特别好。像小苗只有九岁,比自己小半岁,是两年前来到的李家村,因和自己年岁相当,所以和自己关系特别好,但是他从不叫自己的名字,坚持要和其他人一样叫自己“招弟小姐”,最后也只好随他去了。
阎家来城里采办东西,都是驾着驴车来的,天还未黑,就已到了阎家。
“赵爷爷,赵爷爷,快开门,招弟小姐回来了,招弟小姐回来了”。
“来了,来了”,很快,大门就打开了。“真的是小招弟啊,快进来,你说你去哪了这是?着急死老头子我了,今天家里的人都派出去找你了,到现在还没都回来呢,可是每一个回来的都说没找到。可把二少爷和阎老哥着急坏了,当然还有你赵爷爷我”。
“赵爷爷,一会见了阎爷爷他们再一起说吧。这件事情一句半句也说不清”。
“好,那咱们赶紧去吧,估计小苗已经通知所有人了,那猴子,跑的比谁都快”。
等武诗竹到了大厅,阎爷爷,阎平和黄先生都已经到了,尤其是阎平,武诗竹远远的就看见他站在门口了。
“诗竹,你去哪了?”阎平一见到武诗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就是,丫头,你这不声不响的就不见了,可把俺和二子着急坏了,就连黄先生都担心的不行,一上午就在俺这杵着,等你的信”,阎爷爷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洪亮,颇有些唐朝程咬金的风范。
武诗竹看向了黄先生,虽然黄先生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担忧之色是骗不了人的。
武诗竹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娓娓道来。不管是黑作坊的恶毒还是地下钱庄的无耻,都让他们义愤填膺,尤其是阎爷爷和赵爷爷都直接骂娘了,黄先生没有出声,却也皱了皱眉头,表示不认可。而阎平则一直盯着武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