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佰乐还没答话,又听到姬松柏问道:“我怎么就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个副将?”
他语音一落,那边的庆一楼的掌柜的阴阳怪气地说道:“何止是姬大人没听说过,就连我这庆一楼常年在外跑的掌柜的也没听说过。这位夫人,你那位夫君当真是一个副将?”
苏百乐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
且不提她那个挂名的夫君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也只是听他说他是一个副将,仅此而已。
再加上副将的实权实在是不怎么样,她虽然清楚站在他身后的人极有可能是刘珝。
刘珝是皇子,实在不是她这等平民百姓就可以品头论足了。
除非她是嫌命长了。
只是眼下,这些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苏佰乐瞥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要继续抱大腿的意思:“是与不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拿了我的钱袋,什么时候拿出来?”
姬松柏一挑眉:“什么钱袋?”
苏佰乐伸手纤纤玉指,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一边用右手的指甲将左手指甲的污垢抠出来一边说道:“你问他咯,他偷了我一个价值五六十两金子的钱袋子,这笔帐,难不成就因为你来了就不算了吗?”
姬松柏微微侧目,还没开口,掌柜的又是低头又是哈腰地说道:“姬捕头,你可别听她满口胡言乱语,我是真没见过她说的那个钱袋。”
末了,他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发誓,我要是见过她说的那个钱袋,我就不得好死!”
苏佰乐冷笑了一句,“得了吧,左右东西是在你店里掉的,你想怎么说都成。正好捕快也来了,那我们就来算算到底要怎么赔吧。”
掌柜的又在姬松柏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直听得姬松柏脸上笑意连连,最后,他挺直了胸脯:“既然你们一个说掉了东西,一个说没见过,这事儿好办。”
他背着手踱着方步走到了苏佰乐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位夫人,你可有人证?只要能证明你的钱袋真的是在这铺子里掉的,就行。”
苏佰乐笑了笑,又瞥了他一眼:“我能怎么证明啊,这铺子的整个地盘都是他的。我只认准一个理儿,东西是在他铺子里柜台上掉的,当时也就他一个人在柜台那儿。不是他拿的,难不成,还是这店里的伙计拿了?”
就凭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别说是当着她的面玩花样,哪怕你们现在就是躲在后院里说悄悄话,她也能听个一清二楚。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苏佰乐下颌微微一扬,畲沁就往后退了一小步。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能证明,可我有人证能证明我们没拿东西啊!”掌柜的一听,脸上一喜,朗声说道:“二喜,你过来一下,你把刚才这位夫人进来后做过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给姬捕头听听。”
那叫二喜的是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愣头青。
自打姬松柏进门后,他就一直没离开过。
现在听到掌柜的一发话,他忙不迭上前低头哈腰地说道:“是,小人二喜见过姬捕头。”
一直以来,苏佰乐都认为这里的男人其实并不擅言辞。
可是今天一遇到了这个叫二喜的,苏佰乐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小子的那张嘴,是真的能把黄金说成稻草,黑的说成白的。
只消三言两语,他就完成了使命。
不仅将苏佰乐几人何时进店,进店后又干了什么——他不是单单只说苏佰乐一个人,还包括苏佰乐所带过来的下人。
所有的人一进门在干什么,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一提到钱袋子的事情上时,他就开始打马虎眼儿了。
他只认准了一个事,那就是,没见过。
苏佰乐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也不跟他计较那么多,只是冷笑了一下。
真是有意思呢,你以为,你们随便找个阿猫阿狗出来说没见过,那就表示没见过了吗?
“这位夫人,听了这二喜的话,你还有何异议?”
苏佰乐用手撑着右脸颊:“我的东西是在柜台里那里掉的,姬捕头如果不介意的话,大可以去搜搜那个柜台。难不成我进了店,还能进他的柜台?”
你们说没有是吧?
那我就偏让他有。
偷龙换凤这种把戏,畲沁最是拿手不过了。而且有她出面,这事儿还能保证天衣无缝。
准会让你跌破眼镜。
“你这小娘子怎么如此不讲理呢!那可是我们庆一楼的柜台,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去进去的吗?”掌柜的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苏佰乐,气鼓鼓地说道。
苏佰乐坐着不是很舒服,又换了个坐姿:“那你说要怎么办,我做为事主,东西在你铺子里丢了,你们连找都不帮忙找一下,你们是不是也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我也没说是要我们去找,我是让姬捕头去找。姬捕头,这等小事,你能做主吧?”
“胡闹!”掌柜的只差拍桌子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到挑拨我和姬捕头的关系?”
一听他这么说,苏佰乐当时就来了气。她冷笑着看着他:“那你说什么办?”
“怎么办?没得办!”掌柜的蛮横地说道,“别以为你拿出几块破玉就说是什么偷值连城的东西,谁信呐?这郡州城里有几个懂玉的行家?你不过是一个乡野长大的粗使丫头,你得瑟个什么劲儿呢!”
粗使丫头?
苏百乐瞥了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