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充满了自豪和满足。【】
他有时候发现了,就会停下手里的活儿,微笑着搔搔她的头发说:“我们羲儿也越来越美了,比从前更妩媚,更有风韵。也更加让夫君我放不下啦。”
他用夫妻之间独有的方式火热地印证着他的话。
哪怕是成亲好几年,跟她说话也总像是哄着孩子的语气。
每每这个时候,她都热烈地抱着他,跟他索要,而他宠爱她,极尽所能地取悦她,满足她。
因为她还是想生他的孩子啊,这些年她一刻也没有放松调养身体,虽然一直没怀上,她也不气馁。
她坚信他是她一个人的。
然而有时候……也不。
随着南昌王的军队横扫江南,沧州城里关于他的小道消息也开始多起来。
谁叫如今天下只有两个王,而且南昌王还格外地俊美又英勇呢?而且他居然还没有娶妻,人家北漠王李锭都妻妾成群了!
五郎五岁的时候,城中就传起了南昌王新收了美妾的消息。
她心里疼得跟被刀子绞碎了一样……
什么三从四德?什么贤良淑德?她就是这么自私,只许他只有她一个妻子!不能有侍妾通房,绝对不能有!
可是她到底不是当年冲动的小姑娘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她也不跟他急,只是吸着鼻子端方地说:“让那两个妾,给你多生几个孩子吧,我怕是指望不上了。”
他一定是嫌弃她了呢!
那她也不稀罕他了,哼!
他捏着她的手扬唇笑笑,什么也没说。
这次他在卫家呆得最久,前后共有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她变得贤良淑德,变得三从四德,就是不碰他了,也不让他碰了。
当然她的肝火也格外地旺了,看什么都像是要一口吞了它!
堪堪半个月的这一天,当年跟他一起护送她北上的那七个人,居然从天而降般,齐刷刷到家里来了。
“嫂子,听我哥哥说,我们再不来给他洗冤,你就得活活吃了他了?”
将军们与她都熟,见了面便没个正形地取笑起来。
她咳嗽着打起了哈哈,说怎么可能?她这么大方贤良,怎么可能这么小器。
他们憋着一肚子坏水,坐在旁边忍笑看着她装。
最后是他把眼刀一个接一个地甩了过去,他们才立刻把“美妾”的事交代了个清楚。
原来,真的只是谣传而已。
作为霸气的一方起义王,当然不断地会有人以美色为饵想打他的主意,甚至是有不择手段的,但他倒是从没给过她们机会。
他要是没有这份定力,怎么可能会在比李锭少了那么多帮手的情况下,还能与他在攻势上平分秋色?
这事弄得她怪不好意思,亲自下厨给他们做了菜,又上了酒。
然后就乖乖地自己爬到他这些日子睡着的床上去了。
微醺后回房的他看到披着被子只露出脸来的她哭笑不得,捏着眉心坐在床沿,说道:“不恼了吧?”
她摇摇头。
他执起她的手,又说道:“你都已经长在我心里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去跟别的人浪费时间?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绝不会有。
“反倒是,你这样紧张我,我好高兴。有时候我儿,就不需要我了。
“每次看到他,我都有些嫉妒,因为他在你身边的时间那么长,而我只有短短那么几天。”
她的心都被揉碎了。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有了孩子就不需要他呢?
他的排序,永远在孩子之前啊!
“是我错了,就请王爷把我当成倾国倾城的美妾,狠狠地惩罚我吧!”
她把被子一掀,笑嘻嘻地扑了上去。
他失笑抚她的背:“我哪来的这么生猛的妾?”
他特别火热。
二十多岁的他,威猛得像头小野兽。
“我只有看到你才有**。你就是我的锁魂链,我整个人只在你的掌握里。”
他从来不会刻意深情款款地说情话,可仍然字字都能击中她的心窝。
她能感觉到他与当年的他比起来,对她更加细心疼爱,但又更为内敛。
“这些年征战,看到的生死离别太多,他们教会我,贪欲才是把人真真往死路上推的刽子手。
“人只有经历过绝望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那些生死,还有战场上的残肢断臂和血流成河,统统都只让我更加体会到你对我的重要。
“你不放心我,我能明白。但我的心,还有那些离别,统统都在告诉我,我不能辜负你。
“所以哪怕是单身在外,也没有什么难熬的。
“羲儿,没有人会像你一样地爱我。纵然有,那些也都是虚浮的。
“世上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拥有你和我之间那些生与死的记忆,对我来说,你是唯一刻骨的存在。
“我不可能再走一遭那样的路,也不可能再有人陪着我走一遭那条路。”
……
这些事情,每回想一次,都会徒添几分伤感。
但她后来这些年都克制着不去想。
一想,她会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舍得对卫家动屠刀。
一想,会越发让人纠结得发疯!
她从来不怀疑他对她的爱,可是为什么那么爱,又还要那么伤害她?
难道那十余年的深情,就是为了在最后关头捅她一刀子,将她一招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
那次之后没隔多久,他又回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