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读完诗稿,上来就抓住陆云的胳膊,还让陆云跟着他走,这让陆云有些产生错觉,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乾隆时期,尔康一把抓住紫薇的手:“紫薇,跟我走!”
陆云赶紧打消心里这种不着边际的荒唐想法,对郁达夫说道:“郁先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郁达夫仿若没听见陆云的话,依旧抓着陆云的胳膊,仿佛荷尔蒙爆发一样兴奋的说道:“陆先生,我带你去找郭先生。”
陆云不是第一天来到民国,见过的大人物也不是一个两个,一听郁达夫要拉着自己去找郭沫若,实在是提不起太大兴趣,文人在一块无非是吹牛打屁,互相吹捧。
陆云推脱道:“郁先生,我下午还有工作,等过几天我再去拜访郭先生吧。”
郁达夫热情不减,大有你不去我就把你绑去的架势。
“陆先生,工作讲究一个劳逸结合。你看我在安庆教书还不是照样跑到上海放松心情,今天我还有两堂课,不还是说不去就不去,大不了丢了工作。”
郁达夫真够任性的,原来今天旷工了。人家把工作都丢下来找自己,再推脱显得过意不去,只好答应郁达夫一同前去。
陆云先去找史量才请假,第一天上班总不能无缘无故出去,毕竟领着人家的薪水。
史量才挺大度,没有计较这点小事,陆云这位副编辑工作不多,出去半天也没什么。只是一听陆云刚刚送给别人一首诗,史量才心里就有些不甘,还有点幽怨。
你现在好歹在报馆上班,咱们也算一家人,陆云只好表示过几天会再创作几首诗,在报纸上无偿发表。史量才这才高兴放陆云半天假,还让陆云在外面尽兴玩,不会扣他薪水。
来到报馆外,郁达夫已经叫了一辆黄包车等着陆云,陆云准备再叫一辆,却被郁达夫阻止。
“陆先生,咱俩共乘一辆,我想和你一路畅谈。”
畅谈你妹啊!两个大男人坐一辆黄包车,这也太有激情了。
郁达夫不由分说,就拽着陆云上了黄包车,陆云想下去也下不去。
“去泰东书局。”
拉着两个人是比较吃力的,这个车夫决定一会多收两角钱。幸好黄包车上的空间比较宽裕,能坐下两人,不然大夏天的挤在一块真够难受的。
上了黄包车,郁达夫就吐槽道:“还是史经理慧眼识珠,能把陆先生请到报馆高薪任职。不像那泰东书局一般,把成仿吾和沫若从日本诓骗来上海,却不发工资,最后还把人逼走。要不是赵南功执意挽留,沫若也是不会呆在这破书局里面的。”
赵南公就是当时泰东书局的经理。此时郭沫若在上海并没有自己的住所,也租不起房子,吃住都在泰东书局,就一个靠近楼梯的小房间。
郭沫若可是被赵南公坑惨了,他和成仿吾在日本留学,被赵南功的一张空头支票招来上海,等到了上班时才发现,赵南功啥也给不了他们。不过成仿吾走了之后,赵南公对郭沫若倒是颇为倚重。
陆云道:“赵经理不是挺看重郭先生的吗?”
“看重是挺看重,但每个月领不了多少钱,连房子都租不起。”
郁达夫说完郭沫若的遭遇又提到了自己,“我去年也在书局工作过几天时间,赵经理真是铁公鸡一样的人物,不发工资不说,还吃不好睡不好。更可气的是去了没几天我还在书局丢了一百多块钱。我劝沫若离开这种地方工作,他就是不肯。”
郁达夫对泰东书局的意见颇大,没有领到半分工资,还平白无故丢失一笔巨款。郁达夫不是有钱人,更不会理财,有时候还要靠当东西度日,要不是为了有口饭吃,他也不会跑到安庆当老师。更何况他已经成家立业,压力更大。
陆云知道郁达夫现在已经在安庆当了老师,便说道:“郁先生如今在安庆任教也不错,最起码不用担心薪酬问题。”
郁达夫一听这个好像更郁闷了。
“我去安庆就像被流放一样,整日和一群酸臭文人在一块教书,毫无乐趣可言。”
郁达夫在安庆教书,很受同学们的欢迎,但却被其他老师妒忌,还说郁达夫有龙阳之好,荼毒同学。
陆云知道郁达夫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在安庆安分的教书,便问道:“郁先生就没在安庆找些事情做?”
说完还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郁达夫一目了然,顿时把陆云引为知己,也顾不得前面还有一个黄包车夫,就畅谈起他在安庆的fēng_liú韵事,丝毫不像一位教书先生。
“本来我对安庆是极为厌恶的,但却在这里邂逅了一位美丽的风尘女子,她叫海棠,我感觉这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缘分。”
其实这朵海棠花的样貌还真不敢恭维,只是郁达夫口味独特。
聊到这种话题,郁达夫也不叫陆云先生了,又接着说道:“我在安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前几天我路过一个杂货铺,正好看见里面的老板娘颇有姿色,我就想进去买点东西。”
你直接说进去想和老板娘搭讪不就得了。
郁达夫又故作神秘的说道:“陆云,你知道我进去买什么吗?”还没等陆云回答,郁达夫又自己笑起来,表情有些猥琐,得意的说道:“我进去直接说要买老板娘头上的针和衣襟上的手帕,老板娘见我仪表不凡,真把这两件东西卖给我了。我回去就闻这件手帕,真是越嗅越香。”
黄包车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