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尚留,人却已经远远的破空而去了。
见到青鸾这样就走了,胡寻反倒是觉得有些古怪了,“这个女人倒也说话算话,只不过……那共生之契真的就这样解除了?”
仔细一想,毕竟这个女人的存在太过于骇人听闻了,将自己的浑身上下再次检查了一遍,这一回他却是意外的发现自己的功力居然已经突破至玄妙境了,登时胡寻又惊又喜,惊的是此事太过于玄乎,喜的是功力又增进了一层,百思不得其解,当即运功周天循环了一遍,在确认并无异常之后,这才暗松了一口气,但不知怎的,他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不放心,又疑神疑鬼的低头思索了许久以后,却仍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眼下之计,还是先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吧。
自从被庆元红抓走以后,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日子了,最起码,他得赶回长白山向师父他们去报个平安才是。
打定主意,胡寻一路往北而去,待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他才找到了一个小村庄,进了村,左右细问之下,他才弄清楚自己此时正处于福州之内。
没想到,他竟是直接从登云山来到了福州!这中间可是隔着一片海域啊!
那个白色漩涡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够一下子横跨数里呢?!
胡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再联想到登云山里发生的一切,胡寻都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要是与人言语说他遇见了一个活了上千年的妖怪,只怕说出来也只没人会信!
“罢了,天下的奇闻异事多了去了,我管那么多作甚,好不容易才脱身,眼下还是先休整一夜,明日再赶回长白山吧。”胡寻这般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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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
很快就夜深了,因条件有限,村民只许给了胡寻一间茅草屋休息,胡寻也不挑剔,寻了一处舒服的地方躺下,他才想起了怀中的羊皮纸卷,将其摸了出来,展开一看,却发现这羊皮纸卷上一片空白,嘿了一声,不信邪的翻来覆去的瞧了好几遍,却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接着又试着浸水,火烤等等方法,却依然没有什么反应,唯一发现的,倒是这羊皮纸卷出奇的坚固。
一无所获,胡寻也懒的继续瞧了,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之心,终于安全脱身,不禁一时困意上涌,仰头一倒,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夜晚很快就在熟睡中过去了。
次日,告别了村民,胡寻继续北而上,待行至福州城,购置一匹好马,继续赶路。
一路策马而行,三日后,正值日落之时,恰巧途径沥城,这三日他日夜赶路,终是有些乏了,又加上马儿也累了,便想寻个地方休息一夜顺便补充一些补给品再说。
入了城,寻了一家最近的客栈,客栈里的吃客并不多,多是一些落脚的江湖人士,小二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胡寻入席而坐,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碎银,与那小二吩咐道:“店家,与我上些好酒好菜,小爷我又累又乏,快些给我伺候好了。”
“好嘞,大爷你且稍等片刻,好酒好菜马上就来。”小二恭敬的接过银子,随即返身去了。
未过多久,酒菜已上齐,胡寻顿时食欲大动,左手提壶,右手夹菜,当真吃的好不乐乎,但刚吃到一半,外面便突然传来一个大喊声,“大家快去看,拜月宗的几个弟子与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士在满月楼快要打起来了。”
登时客栈之内引起了一阵骚动:
“咦,这拜月宗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是颇有名望了,按理来说,寻常的人士若是与之发生口角多半是能让则让,到底是什么缘由,才使得二者之间大打出手呢?”
“走,咱们去瞧瞧热闹去。”
江湖之中最不乏一些喜好掺和热闹之辈了,不出片刻,客栈里的吃客均已走了大半,胡寻是懒的去了,些许年月过去,他早已不似当年那个初涉江湖的楞头小子了。
继续吃饭,待到饭饱酒足,胡寻心满意足的结了账,见夜色渐深了,便要了一间客房,正准备休息,但忽然之间便听见城内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登时心中一动,推开窗来,便瞧见远方的半空上传来了一阵阵微弱的火光。
瞧那个方向,那好像是满月楼的位置,莫不是拜月宗的人还在那里与人打斗?好像动静还挺大的!
犹豫片刻,胡寻还是决定前去瞧瞧,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他可不能当做充耳不闻。
出了客栈,拔足往满月楼的方向奔去,未过多久,已行至拜月楼,但奈何现场已围满了好事之人,先前那火光便正是一些好事之人举了火把在一旁看热闹,胡寻见左右楼房林立,不由心中一动,便运功飞上了房顶。
此时房顶上亦有不少江湖人士观望,寻了个空处,将眼往满月楼外瞧去,他便瞧见了那满月楼的门外正有俩拨人马正在激斗。
其中一拨人马自然是拜月宗一行人了,这拜月宗的弟子他大多都没有印象,不过那里面倒是有一个熟面孔,这人是曾经败在他手里的吕出云,至于那闻名天下的楼兰语,却是不在此中的。
目光再落到另一边,却是几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男子,这拨人的武器都是一把唐刀,言行举止之间都颇有一番异域风情的味道,但胡寻却瞧不出这几人的来头,眼见左旁有人,遂开口与那人唤道:“这位兄台,可否与你打听几句?”
那人满脸横肉,一看便是不好相与之人,见人问话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