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寻从掌门那儿回来的时候,此时那擂台上的比试正尤为激烈!那拜月宗所出战的,是一个面容消瘦的男子,这男子手持一柄大刀,大刀这种兵器按理来说应该十分笨重,但那大刀在他手中却显的轻巧,那一招接一招的舞的是密不透风,左劈右砍之下,竟是不想给对手丝毫喘息的余地。
另一边,这掌剑派出战的,却是老七韩莫当门下一个圆脸的男子,这韩莫当修行的乃是霸剑诀,作为他的弟子,那圆脸男子自然使的也是霸剑诀了。你瞧这男子手持一柄黑铁重剑,那大开大合的剑法比起对手的刚猛刀法却也是不遑多让,二者之间多是以猛力相争,一时之间“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你一刀我一剑的,当真是斗的不亦乐乎!
众人都看的十分入神,胡寻就默默的站在璇菪夫人的身后,却听五师兄居大潘忽然道:“师父,以你老人家的眼光,这二人究竟会谁胜谁负?”
七师兄陈旭也开口道:“是啊,师父,这二人看起来有些不相伯仲,以我等微薄的功力,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啊。”
璇菪夫人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不出意外的话,那拜月宗的弟子应该会输上几招。”
众人不禁面色微动,作为掌剑派的门人,他们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同门能赢了。
不出一会儿,那台上的二人果然与璇菪夫人所说的一样,那拜月宗的弟子棋差一招被割伤了手臂,圆脸男子趁机一阵猛攻,拜月宗的弟子有些抵挡不住,终是不甘的败下了阵来。
顿时掌剑派的一方响起了一阵欢呼之声,再反观拜月宗一行人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那圆脸男子名唤黄善,自己拿下了对手,那心中自然不免一阵得意,却见他眉飞色舞的拱了拱手,便对着拜月宗一行人高声喊道:“不知拜月宗下一位出战的是哪位兄台啊?”
话音一落,一个青影便飞快的落在了擂台之中,众人定睛一看,便发现这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英气的女子,她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才抱拳道:“在下吕出云,还往掌剑派的师兄不吝赐教!”
黄善仔细地打量了这女子一眼,这才伸手执剑道:“原来是吕姑娘,只是刀剑无眼,请了!”
“请!”吕出云面色微寒。
二者相视一眼,旋即二人身形一动,短短数息之间,二人已交手了,却见黄善踏腿一个飞奔,提剑,再一阵猛力狂撩而上,登时一阵剑鸣声传来,那剑锋便已直奔吕出云的面门,那般迅猛之势似乎要将对手劈成了两半一样!
对此吕出云的面色微微一变,只见她轻轻一跃,那脚下便犹如那蜻蜓点水一般往后退去,黄善得势不饶人,他飞快的紧追而上,提剑再是一阵猛攻,但吕出云却像泥鳅一样招招躲过要害,在黄善密不透风的攻势之下,这女子竟有一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黄善久攻不下,心中不免有些烦躁,但他也不是什么沉不气的江湖菜鸟,略微一思索,他便扬声喊道:“躲躲藏藏的算什么本事,有本事真刀真枪的与我分个高下!”
吕出云却是冷冷一笑,一记毒蛇钻心将黄善逼退,这才轻吐道:“原来你也就只有这么点本事!看来你能打败常宏师兄,定是走了什么大运了。”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里面包含的那种不屑却是如此的明显。
黄善登时大怒不已,不由怒道:“你说什么?!”
吕出云一字一顿的道:“我说你也不过如此,实乃插标卖首之辈罢了!”
闻得这般侮辱的字眼,黄善已然气的全身发抖了,这话落在掌剑派的众人耳中亦是格外的刺耳,登时黄善怒道:“狂妄!我倒要看看,你手上的功夫到底有没有你嘴上的厉害!”余音尚留,其人却早已提剑猛攻而去了。
可能是心中已然怒极,黄善已没了丝毫的保留,潜龙出渊、开天式……他一招一式之下皆是杀招,可是无论他怎么进攻,都没办法摸到对手的衣角,那吕出云的身子就像一个不断变幻的影子一样,羞怒之下,不由气的哇哇大叫。
那女子的身法实在是太诡异了!
眼见这一幕,掌剑派之人的脸色大多都有些难看,这时阮小俞忍不住出声道:“娘亲,那拜月宗的女弟子究竟使的是什么身法?为何黄师兄他怎么也伤不了这女子?”
璇菪夫人亦是一脸的凝重,只听她缓缓开口道:“若我没看错的话,这拜月宗的女弟子所修行的功法,只怕是他们拜月宗的最上乘的功夫,乃曰魅影步了。”
“魅影步?”众人闻言皆是神色一动。
却听璇菪夫人继续解释道:“不错,这魅影步乃是当年拜月宗从圣卷塔中所获得的,据说这功法修行十分困难,非资质愚钝者不能习行,但若是能习成,那修行者的速度便会像那黑暗中的影子一样飘忽不定,而且我听说,这功法若是能习至大成,这修行者似乎能够召唤出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助其杀敌,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本以为这只是江湖上的好事之人夸大其词罢了,没想今日竟出现在拜月宗的一个女弟子身上,你瞧她飘忽不定的身法,还当真是诡异的紧,你们黄师兄本就不擅长速度,再加上他已失去了冷静,那一招一式之中早已方寸大乱,你们别看这女子尚未出手,但她一出手的话,想来黄师侄很快就要败下阵来了。”
以璇菪夫人的功力给出了这个判断,众弟子自然是深信不疑。
果不出其然,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