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你真的要去吗?”徐霞初跟随在雩风的身后,二人迅速的跨上马,便就马不停蹄的赶向皇宫。他皱着一双浓密的眉毛,觉得很是不妥当。这哪有大婚之日抛下新娘子,自己跑了的道理。
雩风夹紧马腹,双眼紧盯着前方,头也不转。“废话!皇上驾崩之事难道还不严重?”他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一沉。“只怕皇上驾崩之后,这宫里得乱成一团糟了。”
“但是侯爷,那夫人她……”徐霞初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雩风抿着嘴小半晌,没有动静。他从鼻孔之中呼出一道气来,面色很是不好看。“你问我,那我问谁去。我也烦呢!不过还好小月留在府里陪着她。”雩风咂舌一下,心里烦躁的很,手上的鞭子便就加重了力道,抽的那马匹嘶鸣声不断,四个蹄子快的都快重影了。
原本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生生被雩风快马加鞭的缩了一半。二人越靠近宫门越觉得气氛紧张。宫门外的守卫多了一倍,朝中大臣都聚在门外,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无人敢交头接耳。死气沉沉的让人害怕。
雩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不远处一个年龄稍大的太监就走了过来,他对着雩风鞠了一躬行礼道。“侯爷这一身衣服怕是不妥当,奴才这就带着侯爷去更衣。”
听到他这么说,雩风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大红喜庆的婚服,与此时的气氛格格不入,难怪周围的人都表情复杂的打量着自己。他冲着那太监点了点头,便就被领到一处屋子里,换上了一套普通的玄色袍子,顿时觉得行动方便了许多。
“这位公公,现在宫里头是个什么情况了?”雩风一边套上外衣,一边询问着那太监。
太监先是叹了一口气,再徐徐说道。“侯爷别提了。装模作样的哭了一大片,高总管已经命人去宣政殿的牌匾后将传位圣旨取下来了,很快就要宣旨了。”
“所以才加派了侍卫?”雩风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自古皇上传位之时,都是腥风血雨暗潮涌动。在梁国也是无一例外。先皇传位之时八王爷不服,便就带兵围住了整个宣政殿,意欲逼宫。初登大殿的皇上险些就要被扼杀在“襁褓”之中,还是年少的沈长风带兵来援助,这才助皇上奠定大业。
雩风快速的穿戴完毕,一路快跑着回到宫门口。正赶上了宣朝臣入宣政殿,徐霞初赶忙冲他招了招手,将雩风拉扯了过来。他面色不是很好。
“侯爷,我刚刚站在这儿听这些个大臣们讨论,似乎皇上的死是有人而为之的。”他压低了声音,只让二人能够听清。
其实雩风心里也有数,不止是他,基本所有的朝臣心里都有数。慕容垂曾经与他提起过围猎场中毒一事,虽然事情是解决了,但是究竟是何人所为到现在都还没有查出来。那凶手就一直逍遥法外都今日,雩风心里暗自琢磨着,说不定今日皇上驾崩就是那暗中的凶手所为。
他冲着徐霞初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二人随着队伍,慢慢的往宣政殿走去。偌大的宣政殿,雩风从未觉得此处的空气是如此的有压迫感。
不止朝臣,皇后、皇太后和后宫之中几位妃子以及一众的皇子都在此等候着。雩风敏锐的打量着这一众人,每一个人都是红肿着双目,一脸悲色。
高总管拿着圣旨走到大殿之上。他从年少之时便就跟随着皇上,如今皇上逝去,高总管宛若瞬间苍老,昨日还是乌黑的头发,现在一看已经白花花的一大片了。他身形打颤,险些将手中的圣旨给丢了出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三十年有余,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将至,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熟虑,觉七皇子泽阳王孟忞仁孝,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特此传位与厮,望重臣听之辅之谏之。钦此!”
高总管念罢,四下朝臣都哗然。没有人会料到,皇上竟然会将皇位传给孟忞!大家心中都默认五皇子清河王孟隐将会成为新的皇帝,无人押宝在孟忞身上。
显然孟忞也并不知晓皇上会传位与他,他站在皇子之中手无足措,不知如何是好。而另一边的孟隐则是与他母后一样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诸位且慢,奴才这儿还有一份诏书。”高总管喊住了众人,顿时嘈杂的大殿又平静了下来。孟隐不死心的满怀期待着这一份诏书,似乎觉得自己还有希望一般。
雩风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还有一份诏书呢?
高总管缓缓的打开诏书,他看着那金丝卷轴之上写着的东西,瞳孔一缩,面如白纸。
“皇……皇后阈氏罪恶深大,暗通宫女私自调换朕用具,暗中下毒以毒害朕。证左甚明。狱辞具孚。废黜皇后名号,降为罪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可踏出半步。舒妃冯氏贤良淑德,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又育儿有方,特封为皇后,此号淑……”高总管深呼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圣旨。
这一下皇后是屏不住了,她立马就对着舒妃,不淑皇后破口大骂起来。“冯瓶儿!你这个狐媚子贱人!竟然诬陷我,你有什么证据!”阈氏旁的宫女还有嫔妃们立刻拉住她,生怕两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