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计较这两人究竟是不是来找自己的,宋然明白,这两货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个冲动冒失,却也粗中有细,能够分辨出被人使诈陷害,另一个阴沉狡黠,但身手却不一般。
思量之间,被叫做牛郎的铜钟男已经上楼转过,一眼看到了立在栏杆边的宋然,几大步就奔了上来,一个虎抱就把宋然抱住,“宋哥哥,这段时日去了何处,可想煞我了。”宋然被这一抱差点没被憋死,这牛郎力量奇大,宋然都有些感觉自己的胸肋骨头都有些在呻吟了。
好在这货还是有些轻重,用力抱住几息也就松开了,宋然这才得以喘上一下,问题是,宋然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跟对方交流一下,他甚至连怎么去称呼对方都不知道,只能呆然的看着对方。
牛郎看到宋然有些呆滞,还以为是自己力量太大,把宋然给勒懵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一旁傻笑而立,其余人也上了楼,来人可不止牛郎和阴冷男子,后面还有几个穿着重甲的兵士扈从。
这些个兵士的穿着有些跟之前看到的不一样,宋然这一路看到的兵卒虽也穿着类似的重甲,可是在领口多是红巾围脖,面前这些兵士也就在这点上完全不同,围脖的颜色是绿色的,细看之下,好像制式盔甲也有些细微不同,那些个用来束紧甲胄的带子也不一样,应该是丝缎所制,反正怎么说呢,这些个兵士穿着显然比较华丽一些。
宋然也真是有些奇葩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去注意那些细节的东西,而没有去关注那两个主要的人物。阴柔男子近到面前,没有像牛郎那种熊抱,只是在宋然的肩头拍了两下,话也没有多说,一双狡黠的眼睛看着宋然的身后,宋然的身后有什么呢?不就是那荷美女嘛,刚才她就一直在宋然的身后站着。
这在场最关键的人物宋然没有说话,场面一下子变得怪异起来,就好像是定格了一样,所有人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再动,就这样僵住了十多秒,宋然这才发现自己应该有点什么表示,不然这定身法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够解除。
“那个……那个……你是谁?”憋半天宋然就挤出这句话,宋然说出口了才发现这个问话有些不合适,很明显对方是认识他的,可是他却问出这毫无头脑的一句话。
“衙内是故意这样说的吧?我就猜到你会故意这般,你这几月也不知离家去了何处,连除夕都未曾回来,我说为何逃婚出去,原来……”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眼光所指在宋然的身后。
这话透露的信息就多了,宋然听得明白也迷糊,首先是自己这个躯壳离家已经几个月了,还有就是离家的原因似乎是为了逃婚,“我勒个去,真以为是写小说啊,这些个桥段怎么这么老套?”宋然觉得这太戏剧化了,还是那种老套俗版的桥段。
“先进里间再说,宋知州早出未归,你娘一会就到。”阴柔男子见大家僵持,给出了自己的意见,别忘了,他手里还端着那个从奴姐小姑娘手里接过的托盘。
只能这样了,宋然也没办法,这种场合怎么都显得尴尬,不过这多出个娘又该怎么办,他头都大了。
进到阁间,被叫做齐哥的男子看到了在里面一直没出来的如烟,戏谑的眼神又一次投向了宋然,宋然直接无视,如烟一贯乖巧,起身施了一礼后等其他人落座之后才又坐下,阁间里就五人,跟上楼的几个兵士没有进入,守在了门口,这时候阁间内一片沉寂,谁都没有先说话,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坐着,应该都是在等宋然发话。
宋然哪里有什么话说,这一会接受的信息太多,他都来不及消化……
八仙楼外,一顶小轿落下,挑帘走下一个中年贵妇,快步进了八仙楼,这个应该就是宋然他娘了。
“小宝,小宝,你可算是回来了。”人刚进大堂,急切的声音就到了。
“我去,原来真的叫小宝啊!”宋然听清了中年妇女的叫唤,满头黑线。
接下来也就是普通剧情了,宋然完全处于被动状况,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要求返家,特殊的情形发生在最后的时候,宋母仔细端详了如烟和那荷,口齿伶俐的那荷估计还在半懵的状态,如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低头不语,宋母看了几息,说道:“两位娘子也一起返家吧。”
“这就完了?”宋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相认的过程也太草率了吧,就不来个什么滴血认亲的桥段?不过要真是有这个环节的话宋然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毕竟这个躯壳的主人已经换人了,难保会发生其他变故。
反正总得弄个清楚,宋然也就顺势而为,从八仙楼出来,本想留些银钱给掌柜的还是那个叫奴姐的小女孩,但是宋然的这个母亲哪里会放手,她一直都揪着宋然的一只手,生怕一个放手宋然就会消失,大户家,总有人会打点剩下的事情,宋然也就没有多管,可是有个麻烦的问题冒了出来,之前的牛郎和齐哥以及兵士都是骑马而来,让出一匹马给宋然倒也简单,可是两女怎么办呢?小轿只有一顶,宋母有点拿捏不定,总不至于叫人家两个女子步行随从吧。
这体贴一号和知心一号哪用得着招呼,知心一号拉过一兵士低语了几句,兵士得到吩咐也没有请示什么,跟旁边两个其他兵士低语了几句,三人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牵了过来。原来知心一号是准备骑马的。
反正形式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