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了的时候,你想我了吗?”他又一次地重复地询问道,但是,已经不再是那种窃笑的意味了,笑意被他悄悄地收了回去,但是,却变成了一种温和,“吟灵,何吟灵是吗?这个名字可真熟悉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想起来呢?我现在好像是想起来了,但是,还是记不清,只是觉得很熟悉,熟悉得就好像在哪里遇到过你,以前遇到过你,在遇到你这只白狐之前就遇到过你。那么……你呢?你是不是也有这种感觉呢?”
白狐的吟灵有些吃惊,今天的叶落空有些奇怪,奇怪的微笑,奇怪的温和,奇怪好,还有那奇怪得离开,又是在那里奇怪地回来,又在那里奇怪地问了她一连串很奇怪的问题。但是,这也是她心底里的所愿的。她就在那里询问着自己:吟灵啊,吟灵,这不是你自己愿望的吗?或许是吧?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心里明明是愿望着的什么,但是,当愿望着的什么真实得出现了的那一刻,却有着什么样的恐惧,是一种什么样的深深得恐惧,是一种压抑在心田里的恐惧,就好像是在那里会绞痛着五脏六腑的一般的什么样的恐惧,又好像是一种在那里会是那么得一种未知的一种恐惧。
也在那恐惧与无力的什么,有着的什么是在那里抖索着的,有着的什么是在那里难以寻觅着的,也有着的什么是在那里惘然无所措的。她忽然间想在那里尖叫:叶落空,要是你不知道那些该多好多好啊!要是你不想起来那些该多好,多好啊!那些曾经的噩梦,还是不要到来的好,让那曾经的噩梦都消失吧。或者是让那曾经的噩梦全都属于曾经吧。让过去的阴影与恐惧不要再回来了,让那些消失吧,只是属于过去,是消失了的过去,是不该重新去扰乱当下的什么的。此时此刻的平静与安宁的什么是很好的什么,是她所不愿也不敢去破坏了的什么,但是,生命里当有着的什么又在那里不得已得要被破坏了的什么,或许,也是在那里不能够阻止的吧。当棘手的问题与现实的困难真实地出现的时候,或许,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在那里不能够回避的吧?哪怕是噩梦,或许也是如此吧?
就在白狐的吟灵还在那里犹豫而又惶恐不矣的时候,他忽然间得开口道:“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呢?”他有些迟疑而又吞吐得询问着,就好像是在那里一边询问着,一边揣摩着她的心思的一般,有些吞吐而又不是特别确定地询问着:“你……那个时候……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你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什么呢?吟灵的心在那里剧烈得敲响着,很多的恐惧与害怕的什么,如同伤疤一般是不愿意揭开的,都是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而他却又在那里问她,还真的是有些为难她。她在那里迟疑而又困惑不矣,只是感到艰难不矣。
“你不愿意开口吗?”他还是不知道为何,总是在那里仿佛非常懂得她的心思一般地很快地就转开了话题地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好开口的话,也不用说了,不用解释了,对了,你这只白狐,肚子饿吗?白狐也是可以吃荤的吧?”
他忽然间就转身朝她微笑着,她就好像是在那里看到了童年里最贴心最友好的最懂她的心的小落空一般,她感到自己简直是像在做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