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虽说早就知道自己和宴会之类的东西相性不好,但就这样上完菜自己偷偷溜出来还是感觉满孤独的……”

解下围裙,铺在仓库台阶上,葛祎伟把狙击枪放到一边,坐了下来。

“果然,宴会什么的还是都去死吧!吃饭就是吃饭,聊天就是聊天,将两者混为一谈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荒谬了!相当荒谬!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吃饭是以补充营养为目的的,因此要能够在短时间内补充足够多的营养;聊天是以放松精神为目的,因此在精神完全放松之前是绝对不能停止的。鉴于以上基础,宴会这种将两种行为合二为一的行为是不符合历史潮流,终将被淘汰的落后行为,我与其相性不好正好说明了我的先进性、进步性,说明我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好青年……”

默默喝着从厨房里带过来的酒,他独自黯然神伤着。

从小的时候开始,葛祎伟就不喜欢宴会,确切地说是不喜欢任何集体庆祝活动——他宁可像这样蹲在角落里独自一人看着对面的热闹。这虽然不舒服,但那些庆祝活动往往让他感到更加的不舒服。他自己进行过统计:参加一次宴会,自己需要三个小时来恢复头脑的清醒,一次联欢会四个半小时,一次运动会就必须睡一觉了。

而且,与其处于热闹的一个个小集团之中凸显自己的孤独,倒不如就像这样远远地看着。失去对比衬托,心里好歹好受一点。

“说起来,还真是,一帮缺心眼儿和一帮懒得耍心眼儿的家伙……”听着远远传过来的喧闹声,葛祎伟自言自语。

如果缺心眼儿的不再缺心眼儿,懒得耍心眼儿的开始耍心眼儿,这群怪物绝对会把整个幻想乡毁得一塌糊涂吧。

头开始隐隐发痛。总感觉,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幻想乡……

可恶,想它干嘛。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

“那个,是葛先生吗?”

听到声音,葛祎伟放下酒壶,重新背起03式站了起来:“啊,怎么,有体力活了?要搬什么东西吗?等等我把枪放到屋子里。真是的,据说养成习惯只需要21天,还真不能不信,我现在已经是枪不离身了……”

来者是一名有绿色头发的姑娘。看到葛祎伟站起身准备进屋放枪,她连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找您来干活的!”

“哦,这样啊。”葛祎伟一听,又坐了下来,“那你有什么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东风谷早苗,是妖怪山守矢神社的风祝。”对面的女孩鞠了一躬。

“啊,五年前搬进来,一来就抢神社生意那个?听说过听说过。怎么,还打算抢生意?”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来问一些事情!请问……葛先生是军人吧?”

“没错,怎么了?”

“那,现在军队里有没有列装像是动画里那样的巨大机器人?”

“你不看新闻吗?”葛祎伟瞥了对方一眼,“这种事情稍微看看新闻就能知道吧?”

“这个,”早苗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神社里是没有什么钱的,而且地理位置也很偏僻,里面比较现代的东西只有从我爷爷那里传下来的电视、vcd和很多的动漫光盘……”

“……首先,请允许我向你的童年表示沉痛哀悼;其次,如果你说的那些东西还能用的话,卖给博物馆是可以有一个不错的价钱的,最后,”葛祎伟喝了口酒,“你丫都有钱染头发还保养得这么好没钱给电视联上互联网?”

“哎?不是的!我的头发是天生这样的,染发还有保养得好什么的……”

“天生?真的?”

“当然是真的!”

“天生绿头发的日本人?这倒是第一次见。”葛祎伟看着对方那一副“被表扬了好害羞”的表情,心里感到一阵郁闷:姑娘我是真的没夸你啊!

“嘛,也算是见了奇景了。你刚才问什么?巨大的机器人是吧?”

“嗯嗯!”

看着对方快要冒出星星的眼睛,葛祎伟仔细回忆起来:“在我的印象中,解放军应该是没有这种东西的,不过来幻想乡之前似乎听过哪里的战报,在左贺的作战部队似乎遇到过类似的东西,报告里说那东西也就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就是通常用的建筑机器人加装了武器而已,好像是市民的自发反抗。也是,正规部队谁会去列装那种东西……怎么了,你好像脸色不太好?”

“您说,左贺的部队遭遇了市民的自发反抗?”早苗的脸色有些发青,“也就是说……”

“别人没有告诉你吗?”葛祎伟一脸平静,“在现世,中国和日本开战了,我就是作为第一批登陆九州岛的解放军士兵来到日本的。否则,你认为我一个中国军人,是如何进入幻想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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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葛祎伟与东风谷早苗谈论机器人的时候,高知市郊区。

“嗯,正伟(政委)同志,你怎么看?”江流放下望远镜,问旁边张着大嘴的薛正伟。

“我……这……”薛正伟好不容易闭上他的嘴巴,“小日本这是……点错科技树了吧?”

“英雄所见略同。”江流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们的科研人员绝对有一段时间脑子不正常——在脑波控制系统被全面封禁的情况下鼓捣出来二十多米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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