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起案件的凶手都是东风谷早苗。就是那个绿色头发的女孩。”

当灵梦说出自己的结论时,就像她预料到的那样,众人所给出的反应不一,但却全都是朝着“质疑”与“不相信”的方向:葛成志与王玉琳对视了一眼,然后全都微微摇了摇头;杨祖低着头,脸上的微笑似乎是在讽刺;绵月依姬皱起了眉,海伦娜则是吹起了口哨:“我还以为你们三个人是好朋友呢。”

“曾经是,但是现在不是了。”

“先让我们听听你的推理过程吧。”让这种无意义的对话立刻终结,杨祖双手十指交叉放在面前,“既然你能够这么自信地这样说,肯定应该形成了证据链了。”

“那就得从头开始说了。首先的一个问题,就是孟昊然的死是不是谋杀。”点点头,毫不拖泥带水的,灵梦开始了自己的叙述,“……我想这点应该没有疑问,孟昊然肯定死于谋杀,这从他的尸体状态当中就能够看出来。”

“你的意思是,全身都被严重烫伤,但是脸部却完全没有问题这件事?”

“对。回忆一下你们闯进去时候的蒸汽管道崩裂情况,葛成志——我在事后也对管道的裂口进行了检查。”脸转向对此立刻做出反应的葛成志,灵梦点点头,“应该并不存在那种能够一口气全部笼罩整个人的身子的蒸气pēn_shè。更何况,烫伤的分布太明确了,以脖子为界限,脖子以下全都烂掉了,脖子以上的皮肤却几乎完好无损。如果孟昊然是因为意外烫伤而死,怎么可能产生这么奇怪的尸体?”

“而且,还有一个证据是,高霍的证词。他曾经说过,最开始的时候孟昊然仅仅是发出了求助信息,说明那时他肯定没有受到我们看到的那种严重程度的烫伤:如果高温蒸气一口气笼罩了脖子以下的全部身体,谁还会有精力进行能够让外界辨识的求援行为呢?据此我们就可以推断,孟昊然最开始的伤情并不严重,最终致死的那个伤情,肯定不是一次性形成的。”

“与上面我们得到的证据相照应,我们就能明确得出结论。第一,孟昊然的大面积烫伤不是一次性形成的;第二,孟昊然的烫伤格外‘整齐’而‘均匀’。如果说,一次性的大面积蒸气pēn_shè还有可能偶然形成那种状况,但多次的‘意外’的蒸汽pēn_shè形成那种情况的可能性……不是几乎不存在吗?”

“导致孟昊然死亡的烫伤是人为形成的……”点点头,海伦娜替灵梦将结论说了出来,“但是,为什么是这么麻烦的死亡方法?”

“这个问题事关作案者的动机……”

“这样好了,灵梦小姐。”拦下了灵梦的进一步解释,杨祖说,“你先按照你的想法把所有的推理条理性地说出来。之后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提。否则,这么复杂的情况,很有可能讨论着就乱掉了。”

“……好。”他现在应该在想着怎么把主动权夺回去,从那腐烂了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等到提问环节,就应该是他发动全面进攻的时候了。对于杨祖的心思心知肚明,灵梦淡漠地点点头,继续讲了下去,“这个问题我们就随后再讲。总之,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将孟昊然杀死的,只有东风谷早苗这个人了。实际上,没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冲进反应堆的,我们唯一看到的也就是她抱着孟昊然的尸体跑出来了。作案时间,作案地点,作案手法,完全齐备。好,我们来讲下一个案子,戴蒙的死亡。戴蒙是被刺入头部的尖棱金属条所杀,这一点丝毫没有问题。问题就是,这根金属条是怎么刺入戴蒙头部的。”

“怎么刺入?……用手拿着刺进去,不是吗?”

“当然不是。上个案件,东风谷早苗将谋杀伪装成了事故,而这个案件,她就是为自己充分制造了不在场证明。我在你们进行无用的讨论的时候去查看过案发现场,就在尸体的正上方,有一个带有百叶窗的通风口,就是葛成志你们几个人钻出来的那个。这是戴蒙死亡的关键。”

“杀死戴蒙的凶器,是一根尖锐的金属条状物,从左脑贯穿到右脸,长度大约是四十厘米,直径0.8厘米……如果你们看过当时的百叶窗的话,应该会发现,这根金属条是恰好能够卡在百叶窗的缝隙当中的。这样一来,考虑到那个通风口的作用,戴蒙的死亡方法就昭然若揭了:”

“在舰长室附近等待的时候,有人启动了舰长室那段通道的排压程序。在气压的作用下,戴蒙由于强大的吸力撞上了卡在百叶窗处的金属尖刺,最后死亡。”

“……又是这么麻烦的杀人办法……”

海伦娜的这句话让剩下的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就连之前拦住了她的杨祖这次也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灵梦嘲笑一般地摇了摇头:“你们仔细想想吧。如果杀人手法是大家想的那样,用手握住尖刺直接把人刺死,那尸体的情况就太不合理了。”

“首先,如果凶手对戴蒙发动了袭击,为什么死者没有做出反抗?他只要有反抗动作,血就不可能只从伤口安静地流出来,总会有什么其他痕迹,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现。退一步,假如凶手是使用了高超地刺杀技巧,完成了一击必杀,那为什么刺入位置是如此奇怪的头顶?我相信在场的人基本都是用近身格斗杀过人的,从头顶斜刺下去,最后刺出脸颊,人来做这种事,用力方向不觉得别扭吗?从背后刺杀,后脑的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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