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胡子老头孟赞身为月大队的队长,是中军唯一的飞圣。若不是古非男掌控王室祖传的八棱锤,实力压他一头,怎么也不会屈居副统制之职。
有王室贵人做上司,他倒不介意,起码可以为中军争取更多的修炼资源。关键下面其他几个队长也不服气老爷子,特别是方大同,仗着力气不比孟赞差,整日里叫嚣着要打败他。
毕竟年老体衰,气血不济,不能跟中年壮汉比。眼看一日不如一日,实力将要被超过,孟赞逮住住机会就奚落他们。
他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等到有人成圣那日,老子就辞掉职位,回老家养老,反正瞧着国主也不顺眼。威武大队的称呼伴随他成长,老国主授旗之日还历历在目,谁知古非阳这小子上台,竟然改成月大队。
改名后起初几日,他基本上不出门,左军右军的同僚来拜访,也是统统不见,丢不起那个人,怕别人嘲笑。
见到方大同吃瘪,神识察看其无性命之忧,孟赞自然是冷嘲热讽,尽情发泄。不过他也知道轻重缓急,拦住韩云昊的去路,上下打量,道:“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非要做个偷鸡摸狗之辈。”
“若是交出宝物,跪倒投降,我向国主美言几句,可以饶你一命。否则,老夫的铁锏挥舞起来,控制不好,砸你个粉身碎骨,可就吃饭不香了。”
“倚老卖老。”
韩云昊小声嘀咕道,破空钻天枪抖个枪花,以示决心。
孟赞气得暴跳如雷,眼睛逼视对方,从背后抽出双锏,互相碰撞。这是老家伙对付敌人的常用伎俩,言语上诱之,行动上吓之,最后雷霆万钧般碾压之。
“六极崩压!”
长枪从半空中狠狠砸来,孟赞急忙并举双锏,打算一招磕飞。未料想枪的力道实在强大,自己反而被压得双腿微弯。
果然是年轻人,只会穷追猛打,毫无战斗技巧。同时,暗中道声惭愧,早该从方大同的惨状中吸取教训,敌人修炼的应该是以力证道,不该硬碰硬。
他转动身躯,打算欺近对方,用招式取胜。
“二!”
口中断喝,韩云昊的手腕抖动,反弹之力转为回击,再次朝头部打下来。孟赞只得举锏迎上,嘴里不忘嘲笑:“蛮子,莫非没钱学招式,拿枪当棍使,老夫且看你还能来几次?”
话刚说完,哐当一声,他老人家的双腿从微弯变成屈膝,力道比第一次更加迅猛。
“三!”
孟赞整个人成半蹲状,嘴上仍是不服输,道:“再来!”
“四!”
“再,来。”
“五!”
“再,……”
第五次接下打击,孟赞话语都说得不利索,心里痛骂,这是哪里来的妖孽?他算是真正明白招式名称的由来,崩劲转换为压砸,对手回击的力量愈大,下一次打击就会更猛烈。
他的脸色通红,双腿微微颤栗,犹豫着要不要接下最后一次。想想后面观战的方大同,狠狠咬牙,老子拼着折寿,也要死撑到底。
“六……”
“再见!”
听到数字,孟赞打个冷战,本能反应,立即跃起。体内原气丹运转速度太快,冲击得经脉出现裂痕。谁知空中长枪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小子已然撤走。
他回味后面两个字,一口老血涌到嘴里,赶紧强行吞下,表面上不动声色,哈哈大笑道:“小子,终于害怕了吧。容你先跑段时间,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老家伙,别装模作样了。”方大同走到近前,撇撇嘴鄙视道:“你现在还能追上去,我可以拜你为师。”
孟赞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再装模作样,从怀里拿出棵蕴气草。翻来覆去瞧了片刻,一咬牙撕扯成两半,递给方大同,道:“这个给你,赶紧恢复修为。小兔崽子如果逃掉,我们的脸就丢大了。”
“人老了!你不是老早打算逼我退位,自己能够再升一级。等抓住敌人,就如你所愿,我会找国主请辞。”
“凭什么?我们兄弟俩又不输他。”坐镇四环的青衫、蓝衫两个大汉赶到,异口同声道。他们两个是孪生兄弟,分别是花大队、雪大队的监制。
“副统制只有一个,你们两个谁做?”孟赞翻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不好好抓敌人,来这里凑什么热闹?是不是皮痒痒,又想挨非男胖揍。”
左春、左夏闻言一个哆嗦,想起过往的悲惨经历,不敢呆在原地纠缠。青衫的左春一伸右掌,蓝衫的的左夏则探出左手,两人各自发出暗劲相连,同时腾空而起,朝着韩云昊杀去。
两人乃是村中猎户出身,家中贫困,父母为了起名方便,打算再生两个儿子,凑成春夏秋冬四季。谁知适逢乌海原和风从国大战,父母惨死在南院七色骑士手中。
左春和左夏藏于地窖,侥幸逃脱性命。遭此大变,二人脑子不如以前,连谁是老大谁是老二,都分辨不清。
不过因祸得福,古家老祖古方士正巧从此路过,发现他们适合修炼古家的锁心环,就带二人回狂风城,悉心栽培。
锁心环修炼的条件,必须双方是一奶同胞,且心无杂念。左春左夏天资一般,但是胜在勤学苦练,三十多岁已经是八重原师。两人通过锁心环,可以依托彼此的原气腾空,足以抵抗两名一重飞圣的攻击。
古方士死在摩天峰的反噬之下,二人少了依靠,经常做古非男这个暴力女的陪练,没少吃紫链八棱锤的苦。
听得孟赞蒙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