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是驱儡魔君?那你不早说!”
搞了半天原来面前的这位花发老者并不是他们所要找的人,这下不只是锋刀魔将,就连魔皇的脸上也突现出几丝不悦的神情。可仔细回想一下,从头至尾对方也未曾以魔君自称,如此一来只能怪他们自己太过大意。
稍事缓和之后,魔皇进而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老先生你在前面带路了。”
“我?呵呵,要去你们去吧!我才不要去找那个老家伙。我和他已经有好几十年没有说过话了,这时候要是见到他,定是以为我已不计前嫌,原谅了他。不行,这绝对不行!”
虽说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搞清对方的身份,但听到对方言语之中的轻屑不羁,想来也是位不世高人,现在魔界正在用人之际,魔皇自然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于是强装微笑道:“呵呵,您和老魔君他有什么误会,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调解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惊喜。”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魔皇两眼,然后略显轻视地回道:“不必了,你贵为魔皇,而他又是你们之前的人,就算看在以往情分之上,也会破例迁就你们,如此换来的和好我宁愿不要!”
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普通的老人家居然还有这么一身桀骜不驯的骨头,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但眼见对方心意已决,自然继续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的他们,只得作罢,魔皇又道:“既然这样,老先生可否将老魔君的具体位置告知一下,我们自己前去探望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花发老头的脸上立时扬起一股幸灾乐祸的坏笑,同时道:“嘿嘿,你们真的决定要去?丑话说在前头,他住的地方可不是人待的,曾经我与他私交甚好的时候也极少去他的住所,非但是因为那里的环境不好,更是因为其中无处不在的重重杀机,如果被困其中的话,你们可就没有像在木积山上那般幸运了。”
眼见对方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锋刀魔将心中不禁打起鼓来。他自己还好,就是担心万一出现什么意外牵连了魔皇,那可就大大不妙了。想到这里,他刚要开口劝说对方,谁知魔皇已经抢先说道:“好的,我清楚了。那你告诉我驱儡魔君的位置吧!”
听到对方的语气已经如此坚定花发老者叹了口气,然后才说道:“从木积山往北十里处,有一个玄机洞,那个老家伙就住在那里。不过我要提醒你们,那里机关重重,其中的危险更要比木积山多上十倍百倍,就算你是魔皇,一旦被其中的厉害东西盯上,恐怕也要有性命之忧。”
“魔皇,这……”
锋刀魔将的话还没说完,魔皇已经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并且道:“本皇心里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操心。好,多谢老先生指点迷津,那我们就先去了,改日有机会定来重新拜访。”
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二人消失在了木积山的山路之上,只剩下那间简陋的茅屋以及那个黑白相间的花白头发老人。忽然一阵怪风袭过,吹过了那两扇布满蛛丝的木门,并且发出一阵生涩尖锐的摩擦声。屋内阵列几乎简单到了极致,一床,一桌,一椅,这就是其中所有的家当。可仔细看去便会发现,它们上面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说不上有多长时间没人住过,这哪里是什么住处,分明就是一个无人过问的“鬼屋”。而这时候,站在屋前空地上的花发老者已经不知所踪,一股淡淡的幽香随风飘散在茅屋的周围,久久不肯逝去。
一路上,锋刀魔将越想越不对劲,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魔皇,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关心,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与我前去那个神秘莫测的玄机洞。难道,你只是想偿还当初对我和娘亲的亏欠吗?”
魔皇笑而不语,继续向前赶路。见到对方不说话,锋刀魔将索性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再也不向前面走一步。
“够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的关爱。你是魔皇,你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遥远,我也奢望不了什么。这样就足够了,哪怕下半生只是一个废人,我也已无怨无悔。”
魔皇身体骤然停下,头还没回,声音已经响起:“不要再说傻话了,我还指望你带领魔界大军进攻人间,光大我族呢!你放心,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也不要放弃自己,就当我这个作爹的求你。”
因为背身的缘故,锋刀魔将并没有看见对方的神情。可从那温柔委婉的声音,他可以想象出此刻魔皇的模样。一时间,他不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真的会与这个不称职的爹相认。然而,最后的那个“求”字轻松地击破了锋刀魔将那颗冰封的内心,一个为人父母的可以对自己的儿女说出这个字眼,那作儿女的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就这样,二人一路无言,转眼之间便见到前方不远处突兀着一座外形怪异的矮山。这座小山与周围的景物格格不入,看上去就好像是从别的地搬到这里似的。果不其然,山脚下方有一个仅供单人通行的狭窄缺口,如果那名老者所说无误的话,这里面就应该是所谓的玄机洞了。
魔皇抬头望一眼小山的全貌,头部刚刚抬到一半,身体便不禁踉跄地向前跌了两步,锋刀魔将连忙上前搀扶,即便现在他自己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然而就在他向对方的脸上看去之际,一道无经可怕的景象赫然出现在魔皇的身上。
只见那张冷酷无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