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匹种马采精,勾兑羊奶稀释,给五十匹母马人工授精。
一通忙活下来,足足忙碌了将近三个时辰。
而此时,五十匹母马的额头上,都被邓肃用毛笔蘸着靛蓝做了记号,牵到旁边准备好的新马栏里面。
收拾妥当,钱恒也已经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
钱恒的体质,因为练习五禽戏,虽说算不上什么武功高手,可体能却已经异于常人。
可见这一番工程,不是个轻松的活儿。
钱恒摆摆手,“志宏先生,你作好记录,别弄混了就行!”
邓肃点头,“东家放心吧,我已经将所有做过处理的母马,都做了标记!”
对于做这种事情,邓肃骨子里是排斥的,可是一番折腾下来,邓肃对钱恒留下的,只有震惊,只有崇拜。
到了这会儿,钱恒对邓肃的称呼,依然称一声先生,而邓肃,见识到钱恒层出不穷的手段之后,也已经看清楚,钱恒虽说年纪不大,可无论是眼界还是见识,都要比他强大太多。这让邓肃有种白活了这么多年的感觉。
所以这会儿邓肃称钱恒一声东家,叫的那叫一个心服口服。
钱恒笑了下,“没有混淆就好,去把冯三叫进来,我有事请吩咐!”
钱恒说着,累的一屁股坐在木栏杆上。
冯三很快就进来,径直来到钱恒近前,“小的见过钱大人!”
“冯三,这些马匹,除了那些用靛蓝标记过的之外,其他全部都牵回栏里,这几只母羊,多喂些鲜嫩的青草,或者弄些豆饼豆渣之类的补充下营养,三天之后还要用!”
冯三听着连连应是。
钱恒继续嘱咐道,“那几匹契丹种马,也要用最好的料喂养,三天之后也还要用!”
“小的明白!”
嘱咐完冯三,钱恒便带着邓肃离开了马房。
每隔三天,钱恒便要带着邓肃来这么一场,没等钱恒将那二百多匹母马处理完,宗泽新找来的母马,也陆续被送到扩建起来的马棚里。
一千匹母马,足足耗费了钱恒两个月的时间。
直到六月,钱恒才算忙完。
宗泽看着已经怀孕的母马,心情极佳,专门给钱恒在登州临海的位置,选了一套不错的住处。
钱恒此时的精力,更多还是放在售卖行的筹备上。
医用的高度酒,二锅头的成片,在陈东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完美实现。
六月流火,钱恒居住的地方,却没有那么燥热,吹着海风,吃着海味,钱恒此时惬意之极。
陈东和邓肃,这会儿也十分踏实的帮着钱恒处理手底下的事情。
对于售卖行的营生,邓肃和陈东已经基本可以全盘掌握,尤其是对海上客商的情况,邓肃早已十分清楚。
登州的港口,最开始只是面对高丽、日本和金国等北方沿海区域,只是因为有了香皂和果酒的出现,南夷诸国的海船,也逐渐开始朝登州港聚拢。
如今大宋国内,饿殍遍野,很多地方流民逃窜,虽说钱恒能把手上的香皂送到汴京甚至苏杭二州,赚取大笔的利润,可若是比起海外的利润来,就要显得差了很多。
南夷诸国,常年炎热,所用的香皂数量巨大,即使很多普通农奴用不起香皂,剩下的肥皂,也足以赚出极多的利润来。
只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有万两黄金入账,让邓肃和陈东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位东家的眼光有多么毒辣。
不过钱恒心里也清楚,宗泽许诺自己的一百匹马,至少还要等三年才能实现,若是真到了危机来临的时候,这一百匹马,根本起不来多大的作用。
而这万两黄金,若是换战马,根本就不够用。
为此,钱恒又在登州建起一座工坊,主营的便是肥皂和香皂的生产。
一座皂子工坊,一座酒坊,两个工坊一起开动,而钱恒最终的目的,却是想要借助这个东西,打开北方的销路。
局面这一铺开,有陈东负责果酒勾兑和白酒酿造的作坊和发货,而邓肃则将肥皂香皂的生意,全盘接手过来。
钱恒知道宗泽和西军的关系不错,没事就跟宗泽套近乎,甚至到后来,宗泽都会刻意躲着钱恒,宗泽这个态度,让钱恒颇为无奈,不过想到这一季的高粱还没下来,大批量的二锅头也酿造不出来,后来才没有继续缠着宗泽。
钱恒待在登州的这两个多月中,倒是吕紫陌一直都在和钱恒通信,信中提及,有黄裳坐镇寿张县城东的庄园,再加上钱有也能踏实做事,钱恒离开这段时间,整个庄园的运作,都在顺利运转当中。
在信中,吕紫陌还提及了一件关于武松的事情。
说是最近有一人投奔武松,直接被武松守在手下,帮着打理庄园的护卫。
对于是谁投奔的武松,钱恒还真有点猜不到,不过钱恒倒不会担心这个问题,在见到真正的武松之后,钱恒便已经猜到一个可能,所谓宋江起义一百单八将,在历史上并不存在的。至于宋江为首的起义军,倒是真的存在。
钱恒曾经专门询问过张叔夜,而在张叔夜口中,宋江一伙不足为惧,早已经被赶到海州海上流离逃亡,起不来什么影响。
不过最近已经有半月没有接到吕紫陌的信,让钱恒有些担忧,是不是寿张县那边出了什么情况。
正跟邓肃商讨如何给金国来的客商定价时,忽然有人传话,所寿张县来人。
钱恒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便是一喜,顾不上和邓肃多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