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听左二木,身为黑山威福军司的都统军,在自己统辖之下的兀刺海区域内,居然有宋人开辟的牧场和场地。
这是费听左二木所不能容忍的,而黑山威福军司驻地,距离钱恒让杨再兴开辟的这处场地,距离不足百里。
此时,费听左二木麾下,足足五千西夏精兵,耀武扬威,屹立在货场对面,不足二里。
原本坐镇这里的安博尚,这会儿已经把掌兵的权力交给吴玠。
吴玠也是得了钱恒的命令,抢先一步过来支援的。
耶律大石给钱恒的建议,就是一个逐个击破的方向,唯一对钱恒产业威胁最大的,当属黑山威福军司。
所以钱恒大部分的兵马,全部朝着兀刺海方向挺进。
来在兀刺海的兵马,足足有万余人。
剩余两部分兵马,分别有过来支援的韩世忠和折可存带兵,应对耶律习泥烈带领的辽人和从西方包抄过来的嘉宁军司都统军野利芒。
不只是吴玠,就连武松也都被钱恒特意安排过来协助吴玠。
而吴璘则坐镇永乐新城,跟钱恒一起,驻守根据地。
其实吴璘很期待出去厮杀,所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坐在钱恒对面。
钱恒看着坐立不安的吴璘,不禁笑起来,“唐卿,莫要这么焦躁,对付黑山威福军司的人,晋卿一人足矣!”
吴璘苦笑,“钱大人,不是我担心兄长的能力,只是觉得有仗不能打,实在是遗憾啊!”
钱恒一阵大笑,“唐卿这话可就说的见外了,我们在这里开辟新的疆土,可不是单纯为了打仗,我们要的,是更多可以供我们放牧的牧场,放牧更多的战马和牛羊,为我大宋的强大提供更多战马的同时,收获更多牛羊肉,强壮我们的将士!”
吴璘连忙点头应是,“属下知道大人所图,可毕竟属下身为武将,若不能上阵杀敌,实在是我等为将的憾事!”
听吴璘居然如此好战,钱恒也有些摇头,稍微想了下,才问道,“若是我安排你去吐蕃开辟战场,你会不会去?”
吴璘停了登时愣住,“钱大人,莫非你要我去吐蕃诸部的势力作战?”
钱恒点点头,“是啊,我现在已经考虑,要不要安排人去整合吐蕃诸部,争取早日打通直通回鹘境内的通道!”
吴璘一阵苦笑,“钱大人,毕竟我属于绥德军的兵马,越过永兴军路,去吐蕃诸部的范围,会不会有逾越的嫌疑?”
吴璘这么一说,钱恒也才意识到,似乎自己有点想当然了。
钱恒一阵犹豫,好久,才点点头,“这倒也是,毕竟你还属于绥德军的编制,我把你当成我自己的手下了!”
钱恒倒也没有遮掩自己的私心,想过之后,才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你就去支援你晋卿吧,记住,你必须要绕道黑山为福军司的后方,争取杀费听左二木一个措手不及,帮你兄长尽快解决那边的局势!”
吴璘连忙点头,钱恒能够同意让他出兵,让吴璘兴奋不已。
钱恒又说道,“一旦你们击败了费听左二木之后,你不要急着回来,让晋卿回来支援我们这边,你继续北上,将黑山威福军司的所有遗留的残余势力清剿干净,之后,不妨继续向北,将西夏和辽国边境全部清理一遍,如果有机会,不妨沿着西夏和辽国边境一路向西,看能不能从最北线打通通往回鹘的商道!”
吴璘这时才意识到钱恒放他上阵的目的,不过这种安排,对于吴璘来说,倒也没有什么不妥,至少是绥德军所管辖区域的边缘,算不上越境作战。
吴璘领兵离开,只留下耶律大石守在身旁。
这时耶律大石笑了起来,“东家,唐卿好战啊,若是能够帮东家打通北线的商道,也是一件幸事!”
钱恒笑了笑,“这事情交给唐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有唐卿过去支援,很快就能击溃黑山威福军司的兵马!”
说到这,钱恒才又说道,“既然北线的通道已经打通,那南线的商道,也要提上日程了!”
耶律大石愣了下,“东家莫非要我去吐蕃那边?”
钱恒点头,“不错,吐蕃诸部必须要整合起来,形成一个相对安全的区域,西方的商队才有机会进入我大宋境内!”
耶律大石有些不解,“可是吐蕃诸部,也是紧邻西夏边境的,若是西夏趁火打劫我大宋的商队……”
耶律大石刚说到这,神情忽然愣住,瞪大眼睛,“东家,莫非您是想?”
“大石以为如何?”
钱恒一脸微笑,看着耶律大石。
“西夏?”
耶律大石带着几分迟疑,问出来。
钱恒含笑点头,“当然,其实当我们的兵马进入明堂川的时候,就注定了不会和西夏善终,只是没想到,西夏的兵马这么沉不住气!”
耶律大石一阵苦笑,“李乾顺怎么可能沉得住气?西夏皇帝与我辽国通好,关系莫逆,如今东家切断了西夏和我辽国联纵的途径,李乾顺不着急才怪!”
这时耶律大石也明白过来,钱恒之所以让他去协助刘正彦,目的可不只是整合吐蕃诸部那么简单,一旦吐蕃诸部纳入钱恒的影响之下,那就意味着,整个西夏三面都会面临大宋的围击。
而且按照现在这个趋势,西夏被灭国都有可能出现。
不过既然钱恒吩咐下来,耶律大石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机会,“那属下什么时候过去吐蕃那边?”
钱恒一笑,“等吴玠吴璘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