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在辽国历史上,都是声名显赫的存在。
钱恒对于耶律大石的出现,心里是倍感意外的,历史上,耶律大石可是凭借二百铁骑,便一路向西,逃脱了天祚帝的围剿,后来更是在最贫寒的西北边境,建立了存活八十多年的西辽政权。
作为历史上的牛人之一,钱恒还是很期待见到耶律大石的。
不过钱恒心里也多少有些诧异,按理说,耶律大石是不应该出现在宋境之内的。
当耶律大石被带上来的时候,居然是一身牧民打扮。
耶律大石在被折可存一路押送过来的路上,已经猜到要见的是什么人。
“耶律大石,可识得我么?”
钱恒脸上带着几分笑,目光盯着耶律大石问道。
耶律大石微微一愣,随即跪倒,“罪民拜见钱大人!”
钱恒一笑,“耶律大石,起来说话吧,今天我很意外,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本人!”
钱恒这番话,让耶律大石越发诧异,耶律大石倒是听说过钱恒的名头,而且他最喜欢喝的二锅头,便是钱恒酿出来的,关于这一点,耶律大石还仔细打探过钱恒的很多底细。
可是任耶律大石怎么用力猜,都不会猜到,钱恒为什么会对他有印象。
“钱大人,在下这是第一次进入宋国境内,您居然知道在下?”
钱恒哈哈笑了几声,“辽国进士出身的人不算多,尤其是擅长谋略,却又有极高眼界的人,少之又少,根据我对辽国的了解,能够值得我重视的,也不过你一人而已!”
事实上也是如此,辽国落败之势已经成为必然,而此时的天祚帝,虽然勇猛,也缺挡不住被金国灭国的结局,唯一值得让钱恒警觉的,就是眼前这个耶律大石。
“钱大人谬赞,在下不敢当!”
耶律大石十分谦卑,哪里会承认这些所谓的才华。
“耶律大石,你就莫要谦虚了,所谓文韬武略,现在辽国也就你一人可以撑得起,今天想要见你,也是想听听你对金人的看法!”
钱恒这个说的是实话,耶律大石作为辽国朝中重臣,更曾经身处辽国迎战金国的第一线,至少对金人的作战方式是极其熟悉的。
钱恒之所以想要见见耶律大石,除了心中的好奇之外,想要从耶律大石口中,多探听一些关于金人的消息,也是用意之一。
钱恒没有再在房内停留,而是带着武松,邀请耶律大石和折可存,来在城外一处高地上。
眼望北方,钱恒忽然问道,“耶律将军,若是你是辽国的帝王,认为该如何应对金人的攻势?”
耶律大石很是吃惊,哪里会想到钱恒,居然会问这种问题。尤其是钱恒的这个比方,吓得一耶律大石一头冷汗。
耶律大石虽说也算有一些皇族血脉,可毕竟不是嫡系,根本没有任何登基坐上皇位的资格。
可钱恒这话里的意思,却让耶律大石听出来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耶律大石没有急着回答钱恒的问题,反倒问了一句,“钱大人,将我假作我大辽帝王,怎么有此言相比?”
钱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耶律大石,我且问你,你以为你们辽人,还能抵抗金人多久?”
耶律大石脸色一沉,犹豫起来。
钱恒身为大宋官员,却如此关心辽国的兵力如何,这对于耶律大石听来,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耶律大石根本弄不明白,钱恒为什么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但是面对这个问题,耶律大石也不能不回答,思索片刻之后,才说道,“回钱大人,我辽国虽然有些衰败,但我大辽的兵马依然强大,即便是金人来袭,我等也会奋力抗击,打退金人的!”
对于耶律大石这话,钱恒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笑着。
耶律大石似乎也察觉到钱恒笑容里的不屑,反而仰起头,“钱大人,即便是我辽人的兵马再不济,也要比你们宋人的战力强的太多,想当初,别说是对抗我们大辽,即便是比我们更弱的西夏兵马,你们宋人也极难战胜,就更何况是去对付进人了,不过说到这,在下要提醒钱大人一句,您可要记住,若是我大辽败了,接下来要被击溃的,便是你们宋人了!”
耶律大石这话,语气里似乎透着几分悲凉。
显然,耶律大石虽然嘴上强硬,可心里也明白,辽国的大势已去,否则也不会悄悄潜入宋境,想要取道府州,赶赴西夏求援。
钱恒忽然笑起来,“耶律大石,这话你就说错了,我不知道其他人,但我知道,凭我大宋的兵马,想要灭掉西夏,可是易如反掌的!”
钱恒话已出口,耶律大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钱大人,您简直太会说笑了,莫非以为杀了一个李良辅,便以为西军的战力就变得强大无比了?这么说吧,李良辅,不过是西夏诸多将军中,能力最差的一个!”
钱恒有些意外,“莫非你和西夏的诸多将军都很熟悉?”
耶律大石点点头,“这个当然,我大辽与西夏也是盟友关系,徐你们大宋和金人勾结,难道就不容许我们与西夏联手,应对你们宋人和金国定下的盟约,可不只是我们大辽一家的主意,若说我们和西夏联手,有何惧你们宋金之间的合作。更何况,金人生性孤傲,又怎可能跟你们宋人真的联手,恐怕到时候,我辽国灭国之后,便是你们宋人的开始了!”
不得不说,耶律大石对于当前的局势,看得十分透彻。
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