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让吴玠的军事才能发挥到极致,钱恒专门把侯川和其所带的斥候,全部留下。
有侯川帮忙,吴玠对局势的把握会越发清晰。
等处理完西夏兵的尸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趁着太阳升起,沐浴着晨光,钱恒只带了一百来人,赶着所有马匹,加上祥佑军司缴获来的千余战马,足足三千多匹马,声势浩荡,顺着明堂川的西岸,一路南下。
临行前,钱恒还专门提醒了侯川一句,在左厢神勇军司,有一个名叫安博尚的宋人,如果想要了解更多左厢神勇军司的情况,可以试着联系这个安博尚。
侯川领命,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
河东岸,左厢神勇军司的几名将领,就骑马屹立在岸边,看着远处隐约还能看到的烟尘。
往利托可不皱着眉头,“这钱恒究竟是想做什么?莫非野利忘原败了?”
一旁的米擒裕德却急忙摇头,“往利将军,钱恒不过带了几百人,赶着大量马匹,怎么可能击败野利将军?再说了,即便是这钱恒身边有军中将才,想要直接面对野利将军麾下两千余兵士,也不可能彻底溃败的!”
往利托可不显然有点不太相信米擒裕德的判断,又问了句,“我且问你,我们安排过去的斥候,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米擒裕德愣住,犹豫了下才叹了声说道,“这么看来,那钱恒显然对我们的斥候有所防范,我们安排过去的斥候,恐怕无法回来了!”
往利托可不点点头,“所以,我就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钱恒即使没能击溃祥佑军司的军城,至少也是点燃了祥佑军司的粮仓,否则不可能燃起那么大的烟火!”
米擒裕德附和道,“往利将军分析的确实有道理,不过要是这么说,那钱恒几人这么谨慎的防范咱们,那咱们岂不是成了他们的目标?”
往利托可不哈哈一阵笑,“那几乎是肯定的,你们想想,我们左厢神勇军司的驻地,可是距离大宋边境不足二十里,如果能够把我们解决掉,他就会再次立功,到时候宋皇帝的嘉奖来了之后,岂不就又可以升官发财了?”
听罢往利托可不的分析,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往利托可不也不例外,能够把他安排在和宋境交接最近的地方驻军,至少这往利托可不,肯定是有几分本事的。
就在往利托可不和米擒裕德商量该任何防范钱恒的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神色如常,可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此人正在侧耳倾听往利托可不和米擒裕德的对话。
一旁有人悄悄触碰了下此人的手臂,悄声问道,“安将军,这钱恒一来,到时候你们部下的斥候可要忙了!”
此人正是西夏左厢神勇军司负责斥候安排的副指挥使,安博尚,同时也是军司中为数不多的宋人之一。
当然,军司中的人,是不知道安博尚这宋人身份的。
安博尚轻轻摇头,“我不过是副指挥使,一切斥候的安排,到时候还要听米擒将近的安排!”
这会儿,钱恒所率的一百来人,赶着所有马匹,一路向南。
看着马群离去,往利托可不却没有任何小觑的意思,吩咐道,“马上安排人,跟上钱恒的马匹,我们的斥候现在不用去对岸,就隔着河岸,仔细确认对方的认人数,一旦确定了人数,马上跟我禀报!”
往利托可不想得很清楚,钱恒带了多少人,他之前在东岸的时候,就已经看得很清楚。
钱恒如果回去带着的人手少得太多,往利托可不的防御和布置就要更加谨慎一些才行。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直接盯着对岸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往利托可不,带着所有将官,返回军中休整,随时准备着出战。
与此同时,钱恒也慢悠悠的一路往南。
钱恒所带的一百来人,基本上全部都是身上受伤较重的,其中不受伤势影响的军士,不过三十余人。
所以回程的速度变得很慢,不过钱恒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尽可能的保持一种人马混乱的状态,尽可能不让对岸的人看清这边的底细。
足足用了八天的时间,钱恒才带着马群返回到断山脚下。
此时,坐镇永乐新城的秦桧和吴璘,早就在山下接应,看到钱恒带着近百的伤兵回来,每个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不过看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多少狼狈模样。
尤其是钱恒带回来的马匹数量,居然比离开时还多了将近千匹。
秦桧抢先一步迎上去,“恭迎大人顺利回师,恭喜贺喜,夫人最近一直都在念叨大人,到时候大人可要好好安抚一下两位夫人!”
钱恒脸色有点发黑,侧目冲梁红玉点点头,梁红玉会意,微微笑了下,驱马直奔山顶,给吕紫陌和花想容报信去了。
这会儿,吴璘才上前,“钱大人,我家兄长现在如何?”
钱恒一笑,“唐卿莫要担心,你兄长另有事情要做,这里不是讲话之所,我们回城之后再详谈!”
说到这,钱恒有对秦桧吩咐了一句,“会之,一会儿武二会协助你安排些事情,你先和武二去把这些伤员安排妥当,尽快处理下伤势,路上很多不便,一定要把这行同袍安置妥当,好好养伤。”
秦桧忙点头应是,自有武松和他一起,先将马肚子一侧悬挂着的担架上的重伤员接应下来。轻伤的,则在一旁帮忙。
安排好这些,钱恒才吩咐道,“你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