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也明白钱恒之所以如此的安排,当然,韩世忠也不会反对钱恒的这个小心思,当即就点头,“能够护送钱大人赴任,是我韩某的荣幸,我想小种将军也不会反对的!”
“如此就好!”
钱恒点点头,话锋忽然一转,“对了,名臣,先我一步来的刘子晕,你感觉如何?”
提到刘子晕,韩世忠脸色一变。
“钱大人,这刘子晕是什么人?为何会来我延州的?”
钱恒神色一愣,昨日赶到延州的时候,见刘子晕和周围几名将官处的还算不错,所以就没料到韩世忠会有这个反应。
“怎么?莫非彦冲做了什么对延州不利的事情?”
刘子晕当初要来延州的时候,钱恒还没有参加科考,更不知道自己会被外放到距离延州这么近的绥德军属地。如果知道这样安排,钱恒绝对会想法鼓动刘子晕参加一场科考,在跟自己一起来绥德军。
因为不确定自己当时的安排,钱恒给韩世忠写的信中,就没有提及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给韩世忠说,这刘子晕是个人才,文武全才的底子,就凭刘子晕举人和太学生的身份,随便都能在西军中给个小吏的职务。
只要让刘子晕熟悉了军务方面的情况,之后刘子晕想具体做什么,他也就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了。
可是看到韩世忠脸色有些发黑,钱恒就意识到,刘子晕似乎和韩世忠有点不对付啊。
这时韩世忠虽然一脸的不爽,但还是连忙摇头,“这个刘子晕倒没有做什么毁我西军和延州的事情,只是这家伙,一来延州就找到我,说他是你的手下,让我给他安排到一个队伍中参加训练!”
韩世忠说到这的时候,钱恒眉头一动,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名臣,这么说,你没收到我让他捎给你的信?”
韩世忠一愣,“什么信?”
果然,这家伙就没把信给韩世忠。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给不给信已经不重要了。
钱恒笑了笑,“也不用关心信的事情了,我来了,总是要把他带走的,继续给我说说这家伙都做了些什么吧,能让你这么变脸变色的!”
韩世忠叹了口气,“其实这刘子晕刚到延州的哪天,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文人出身,虽然身体还算健壮,但那一身的书生气,还是很明确的,只是我没想到,这家伙以您手下的名义进入军伍训练之后,没过几天,就觉得这训练强度不够,主动要求加倍训练!”
钱恒挑了挑眉头,当初给西军安排的训练任务,实际强度并不算弱,不过要是按照西军现在的这个伙食状态,加一倍的训练强度,倒也不算太难。
想到这,钱恒笑问道,“那结果呢?”
“结果?”韩世忠苦笑,“我手底下的那么多兵士,没有一项能比得上这刘子晕的,所以我才觉得无奈,却又没法说他的任何不是!”
看到韩世忠这幅模样,和关于刘子晕的缘故,钱恒一阵大笑,“我当是什么问题,刘子晕确实是我的人没错,文人书生的身份也没错,可你要把他当成一个文弱书生,那就大错特错了。”
钱恒便把刘子晕父亲刘耠的身份说了一遍,当得知刘也是军伍出身的时候,韩世忠再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
“原来如此,虎父无犬子,我手底下那些家伙输的不冤!”
钱恒和韩世忠商量妥当,要韩世忠带着一队人马护送自己去绥德军赴任的事情,怎么都要跟小种将军提前招呼声。
韩世忠去安排这些事,钱恒这直接把许抟叫进来。
当来到延州军城之后,许抟也通过西军训练时的状态,了解到了一些关于钱恒的事情。心中对钱恒更加佩服不已。
许抟进来之后,钱恒便直接把自己想要去吐蕃诸部招揽牧民的念头,跟许抟一番交底。
许抟也和武松一样称呼钱恒,“东家,您这想法抟能理解,但不知道,东家打算从吐蕃那边只招揽牧民么?”
钱恒愣了下,“公执可有什么别的想法?”
“东家,我们驻守绥德军属地,可这里不但直接跟西夏交界,距离辽国也不算远,您也分析过,一旦辽国战败,势必会有逃入西夏这边的辽兵,可是凭我绥德军属地上的那些厢兵,根本无法跟对方抗衡的,所以属下建议,不妨在吐蕃诸部招揽人手的时候,可以少设限制,尽可能多招揽各类吐蕃贫民,甚至不限于吐蕃诸部,回鹘那边的边民都是可以的!”
钱恒点头,“当然,若是能招揽到回鹘那边的强壮汉子,自然更好!”
“不过这些人手一旦招揽过来,衣食住行都是大开销,可要提早做足准备的!”
许抟想得足够详细,尤其当钱恒告知他,要让作为自己的说客,去找刘正彦帮忙的时候,许抟一阵点头,“这个东家就交给属下吧,属下定然把这事情做好,如果这刘正彦真得跟刘仲武关系那么紧密的话,说不定刘仲武也能帮我们一把!”
钱恒对许抟的这些建议,全部采纳,最后才说道,“这次要辛苦公执,至于招募到的人手,直接让武松安排,可以通过延州这边的边境地带,直接送到绥德军属地范围内,到时候尽量避开其他麻烦!”
“属下明白!”
钱恒对于许抟,也是十分重视的,为了确保许抟的安全,特意让武松随行,一者是为了保护许抟的人身安全。
二者,许抟这次做说客回来之后,更多精力将会放在协助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