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被刺杀的消息,当天夜间就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蔡攸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当即就把蔡茂招呼过来。
“蔡茂,怎么回事,你让人刺杀钱恒了?”
蔡茂神色有点紧张,“老爷,我是见老爷对这钱恒很不爽,所以就自作主张,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钱恒,没想到这钱恒居然还是个武术高手,两名杀手都死在了钱恒的手上!”
蔡攸其实心里也有点意外,尤其是听说,钱恒只是付出了伤到一条胳膊的代价,就把两名杀手给击毙在当场。
这个消息,让蔡攸才真的开始相信,钱恒当初闯入西夏大营杀掉李良辅的这个功劳是真的。
不过越是如此,蔡攸对钱恒的不爽就越发强烈。
蔡攸忽然问了句,“蔡茂,那我问你,那钱恒伤到的是那只手?”
蔡茂愣了下,见蔡攸没有在责怪自己私下做主刺杀钱恒,而是关心起钱恒受伤的情况,蔡茂的神色也轻松下来,低声禀报,“回老爷,具体那只手我们还不太清粗,但是听开封府衙的兄弟提到,那钱恒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当即就找到那杀手的来路!”
蔡攸皱了下眉头,没有再问蔡茂,只是吩咐了一句,“蔡茂,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还有,这段时间,你哪儿也别去,如果出现意外,别说老爷我没提醒你!”
对蔡攸的警告,蔡茂自然不会大意,小心应对着退下去。
这会儿,天光已经微亮,钱恒坐在书房里,眼睛里带着几丝猩红。
跟前,一名开封府衙的捕头,站在一侧,小心翼翼的陪在哪里,一语不发。
“马捕头,查到那刺杀者的来路了么?”
那马捕头连忙上前,“回钱大人,那杀手的来历已经弄清楚了,就是咱汴京城有名的两个杀手,平时就干些这种替人做脏活儿的勾当,却没想到受人指使,来刺杀大人您!”
钱恒瞅了眼这马捕头,“马捕头,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别跟我在这打马虎眼,说实话!”
马捕头的脸色,憋得发青,“钱大人,这两个人都是那种有多少花多少的主儿,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接到的这个任务,至于其他的线索,小的还没得到更新的回报!”
钱恒其实心里也明白,马捕头能够这么快赶过来,弄清楚这两人的身份,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及此,钱恒轻叹了声,“算了,马捕头也不用为难,我也大概知道是谁做的这件事,你回去吧!”
马捕头应了声,顺嘴就问了一句,“钱大人,您真正到是谁安排的这刺杀者?”
马捕头问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钱恒呵呵笑起来,“我都说了,这事儿你们管不了,事情十有八九是那位蔡攸大人干的,你们敢查么?”
马捕头一脸汗颜,连连点着头,从钱恒书房里退走。
这会儿,吕紫陌和花想容,就站在钱恒身后,两个女子脸上,满是忧色,眼圈发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站在下面的梁红玉眉头微微一挑,“恒少爷,要不让红玉去趟蔡府吧!”
没等钱恒说话,房二便急忙出声道,“红玉姑娘,你可千万别给少爷再招惹麻烦啦,现在少爷有自己的安排!”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钱恒的身上。
钱恒笑了笑,“放心吧,这次受伤,对我来说未必就是坏事,至少这次之后,短期内不会再有人找我麻烦了!”
房二也是一阵点头,“也是,只要这雇佣杀手针对少爷的人查不出来,其他人就不敢在冒头针对少爷!”
房二这话,让梁红玉脸色微微一变,忽然想起少爷刚回来时候,自己替钱恒包扎伤口时的情形。
梁红玉忽然抬头,“恒少爷,您这伤口不是被杀手伤到的吧?”
听到梁红玉这话,房二脸上一惊,身后的吕紫陌和花想容,都惊得转到钱恒身前,“恒少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场所有人,都不会怀疑梁红玉的眼光,尤其是在武艺和兵法方面。
钱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确实如红玉说言,这伤口,是我自己刺伤的,至于目的,你们应该都能猜到,就是房二说的那样,给自己少点麻烦,这个方式是最直接,最便捷的!”
“可是,可是!”
吕紫陌,和花想容的眼里,泪水再次溢出来。
此时的房二,忽然对自家少爷的手段,越发钦佩起来。
勇猛,果断,狠辣,一人独自击杀两名刺杀者,这勇猛超群的武艺,是没的说的,行事果断,而且对时机把握的也是恰到好处。
能够借着遇刺的机会,想到这么多的安排,这种布局谋略的眼光,又有几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
房二的心里,只有对钱恒的钦佩。
不止是房二,梁红玉对钱恒也是佩服不已,在明白了钱恒的目的之后,梁红玉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不久之后,就是省试大考的日子,所有人也就没有再钱恒的书房里逗留。
吕紫陌为了照顾钱恒,原本要亲自伺候钱恒,却被钱恒几句话说得转变了主意。
刚过了年节之后,钱有就回了寿张县。
原本计划的,暂时有房二顶替钱有这个官家的事务,等武松回到汴京城之后,再有武松接手。
现在看来,一切变化来的太快,房二更适合跟在钱恒身后,而武松即便是来了汴京城,也不适合做这些面上的事情。
尤其是这次刺杀,让钱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