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替姐姐谢过郡主大恩。手机访问m.”照秋眼睛里盈满了泪水,冲着床上的意映,磕了好几个头。
她刚才心里实在不安,所以一直待在房间里不敢出来,生怕事情失败连累了郡主连累了家人,如今总算守得云开,才松了口气。
意映忙让她起来,道:“你既然是我的身边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需这样客气了。再者,这一回也算是为府上除了个大患了。”
照秋闻言破涕为笑,继而又有些迟疑地道:“郡主,不知道那两个小丫头,她们……”
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都那样了,多半是……郡主年纪还小,怎么可以在她面前提这种事情……她却忘了,这个计划是由谁提出来的。
“放心吧,我们去的及时,那两个丫鬟不过是被占了些便宜,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想来是不会让她们在府里呆着了。多半会被派去守空置的府邸或者是送去田庄了。”意映笑了笑。
“那就好。”照秋心头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来。
她与那两个丫头同是丫鬟,若是因为姐姐的事情间接毁了她们一辈子,她实在过意不去。毕竟,能被卖到薛家,想来在丫鬟里也是出色的角色,若是就这样被糟蹋了,委实太可惜了。送去庄子上也好,又不是犯了事,过几年风声淡了再给她们谋个好差事,才是最好的。
“行了,这事儿就翻篇了。对了,万寿节你和嫣红陪我入宫,你知道了吗?”
照秋吃了一惊:“我?那怎么行?不是还有半月姐姐和荷香吗?”
意映摇了摇头,这懦弱不自信的性格又出来了。
照秋觑着她的脸色,也是明白过来,低声道:“是奴婢错了,奴婢是郡主的大丫鬟,不该如此上不了台面的。郡主放心,万寿节……奴婢一定好好当差。”
意映闻言才露出些满意的神色。这次的事情,好歹磨练了些照秋的心性,对她日后有不少好处。
“不过……”照秋迟疑了一会儿,轻声道:“奴婢觉得嫣红不大适合进宫。”
意映敛了笑,静静地看着她。
……
马管事和照雪的婚事这就算告吹了。
对外只是称马管事得了恶疾,被送到了庄子上养病,意映也因为“吹了风”得了风寒在木樨汀养病,不明内情的人并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知道内情的人也都三缄其口不敢作声。
这几日除了敏元忙着核对移交薛明琳那边的账给宫里送来的嬷嬷,以及意蓁听说意映生病过来探望了一下以外,倒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薛明琳没来看她,意晨也缩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间意映给连靖谦那边去了一封信,说了万寿节的想法,对方只是简短地表示明白了,并没同她说之后的计划。
她隐隐觉得连靖谦心情不大好,但也没办法去深究。
意映在床上躺了好几日,才病愈。病好的第二天,便是圣上的生辰,也就是万寿节了。
按礼,这一日,四品以上的京官都要携家眷进宫朝贺,参加宫宴,更有番邦使臣带着异域财宝进攻,以表和平共处之意。
东夷的使臣也在万寿节的前两日抵达了京城,圣上划了座旧王府府邸供他们居住。车马经过广化里大街,自是引来了无数百姓的围观。
荷香也去看了,回来之后兴奋得手舞足蹈,跟她比划道:“……各个个子有六尺高,留着络腮胡须,长得像是山匪头子,浑身的气度却也不凡,穿得衣服奇奇怪怪地,上面镶着一些石子和野兽的皮毛之类的,连膝盖都遮不到……”
意映只是和其余的丫鬟笑着听着她说话,倒也觉得妙趣横生。
到了这一天,一大早意映便被半月叫起来,穿上了厚重的郡主冠服。
折腾了一刻钟才消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也是有些失神。
镜中女子头戴珠翠七翟花钗凤冠,冠上有银丝编制的翟鸟七只,嘴衔珠滴,冠胎用铜丝编成圆锥形框,表敷一层黑罗纱,冠下接金口圈,里裱锦纻,冠两侧插金凤簪一对,嘴衔长珠结,身着朱色直领对襟大袖衣,红罗裙,红罗褙子,霞帔饰金绣云霞翟纹,鞠衣胸背饰金绣翟纹,看上去美艳又华贵。
冠服皆是如此繁琐华贵,意映也没办法像平日里穿得那般小孩子气了,只是这样的装扮,倒惹得半月荷香之流惊叹不已,直呼下次再也不让意映穿那些粉粉嫩嫩的衣服了。
意映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嘱咐了半月和荷香几句,便带着嫣红和照秋出门了。
敏元早在二门上等着,见她来了,关心道:“病可好全了?若是没有,尽可在家呆着便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万寿节倒也不怎么在意。
意映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了,多谢母亲关心。”不由扫视了一下周围,见并没有意晨的影子,院子里也只停了两辆马车,明白多半是因为意晨身份尴尬,所以没有带上她。
敏元此刻心情也是有些复杂,她提前问过高太后的意思,高太后觉得总是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多多少少会让沅沅不高兴,再加上晨姐儿身份有些尴尬,这样人多眼杂的日子带进去难免生出事端,劝了她一番。她虽有些内疚,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马管事的事,她有些对不住沅沅。她也是后来查过以后,才明白薛明琳的用心,那个照雪和照秋姐妹,性子都是太软和了,若真成了姻亲,恐怕吃亏的还是沅沅。这件事确实是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