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府,书房里,传来了茶杯摔破的声音。
“盐车被人截了?你他娘的在吃干饭啊!这么多人,连几辆盐车都看不住。”海沙听了严利的话后大发雷霆,一巴掌狠狠拍在书桌上,震得上面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由此可见海沙此时有多生气。
严利低着头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从未丢过的盐车,现在在他手里出了纰漏,他难辞其咎,自然也没脸反驳海沙的话。
“来了多少人?”海沙愤怒的问道。
“不下五十人。”严利回答道。
海沙眉毛一挑,遂又问道;“龙虾的人哪?”
严利犹豫了一下,说道;“龙虾的人刚赶到,又来了七个人,生猛的挟持住了龙虾。看他们的身手处事,应该是哪家豢养的凶徒。”
一听凶徒二字,海沙心里起了狐疑,皱眉想了一下,道;“看清楚那伙人了么?”
“其他人都蒙着面看不清相貌,虽然那七个凶徒露了面,但都是生面孔从未见过,也无法得知那伙人是谁。”严利斟酌了一下道。
海沙眼神阴鸷的说道;“去查,这么大一批货,想出可不容易。敢抢我海沙帮的货,看来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不管是谁,这一次我都要他死。”
严利点了点头。
……
跟海府一片阴霾相比,苏家则是笑意不断。
今天,周青鱼下地正和苏母坐在一起吃午饭。
“青鱼,来,多吃点。”苏母一脸慈祥的替周青鱼夹着菜。
“好的,娘,你也多吃点。”周青鱼也温柔的替苏母夹了一筷菜。
在一旁的苏扶酸溜溜的说道;“娘,你怎么也不给我夹筷菜啊。你这是有了儿媳忘了儿子,偏心。”
苏母冷哼了一声,道;“娘给你生的手没用的啊,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夹菜给你。你要是有青鱼一半懂事,娘还会忘了你。你跟你哥,没一个让我省心。小凉,青鱼刚进我们家门就受了风寒,你是怎么照顾的。”
苏扶暗骂自己多话,现在好了惹来一顿挨骂。还好城门着火殃及池鱼,责备又转移到了高渐凉身上。
“小凉,以前毛毛躁躁也就算了,如今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做事不准在没轻没重了。”苏母喋喋不休的念叨了起来。
高渐凉嘴角抽了抽,随即看向了苏扶,苏扶果断的歪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娘,快吃饭吧,待会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周青鱼笑着对苏母说道。
“好好,青鱼,快吃。”苏母看向周青鱼又瞬间变得和颜悦色了,直看的苏扶、高渐凉羡慕不已,随后两人苦着脸看向了对方。看来,以后他们在家里的地位恐怕要直线下降了。
互相苦笑了一声,两人随即埋头吃起了饭。
吃着吃着,苏扶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看过去是高渐凉在踢他。
高渐凉朝着苏扶挤了挤眼睛,苏扶忽然明白过来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娘,有件事我和哥想跟你说下。”
“什么事?”苏母问道。
“我跟哥想开一家酒楼。”这是苏扶跟高渐凉考虑了许久之后才决定的,前些日子的婚事他们收了不少礼钱。单是古长青给的五百两都还没花完,更别说鱼老随礼的五百两,还有其他人的一大堆礼钱。统计了一下,他们两人手里现在有着一千多两银子,着实是一批巨款。
不过就算没有这笔钱,高渐凉跟苏扶以后也不会缺钱。平白放着这笔钱,还不如开一家酒楼。一是为了苏母安心,有了酒楼,苏母也不会在怀疑他们再为了钱去走那条路。二是他们两人都对酒楼有一份眷恋之情,自己开了一家酒楼也能聊解对苏父的怀念。
苏母一怔,脸上一喜,但很快又为难道;“小扶,开酒楼可要不少钱,你们哪里那么多钱?”
“娘,哥成亲的时候收了不少礼钱。那些钱,足够开一家酒楼了。我们先开一家小酒楼,等以后生意好起来了,我们在开大酒楼。”苏扶笑着说道。
“好好,开酒楼好。小扶从小就是在酒楼长大,小凉也在酒楼干过好多年。你们两有经验,不愁不能把酒楼干好。可惜了,要是你们爹还在,那就更好了。”苏母原本说的很开心,只是说到最后脸色一黯,又勾起了往日的哀伤,双眼忽然红了起来。
“娘,爹在天有灵看到现在,肯定会很欣慰的。你别太难过,有我、凉哥、小扶陪你,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周青鱼忙上前劝慰道。
“对啊,娘,你还有我们哪。”苏扶也赶紧走上前,高渐凉紧随其后。
苏母伸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笑着抓住了周青鱼的手,道;“我没事,看你们过的好,娘也就放心了。”
……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好几天。
那晚截获私盐后,苏扶、高渐凉也留意过海沙帮的动静,但却发现海沙帮没有任何的行动,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海沙帮并未丢失过盐车一样。苏扶两人于是也就不再理会了,后来将酒楼的事情跟古长青说了一下,古长青也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的,这几天两人便一直忙着寻找店铺。
……
“大哥。”忙碌了几天的严利满脸欣喜的找到了海沙。
“有消息了?”海沙看向了严利。
严利点了点头,道;“大哥,那批私盐应该在一个叫刘明正的私贩老板手里。”
“确定?”海沙郑重问道。
“那个刘明正平日里做的就是收各种见不得光的私货,如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