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凉根本懒得跟大皮对话,直接用行动回应了他。
左手一巴掌清脆的甩在了大皮脸上,大皮也没想到高渐凉一言不合就动手了。直到嘴角活生生被一巴掌抽出了血,从嘴角蔓延出来的痛楚让他才反应了过来。只是他反应的已经迟了,高渐凉左手迅疾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而右手上早已握紧了那把先前杀了灰衣大汉的短刀。
在徐二虎惊恐的目光里,高渐凉利索果决的将短刀插进了大皮小腹里,然后在短短几个呼吸里就连捅了四五刀,而且刀刀都是冲着要害去的,每一刀下去都溅出血。他见过拿刀捅人的,可没见过完全奔着弄死对方去的人。一时间,他便忘记了上前帮忙。
“呃”
被高渐凉用力掐住脖子而导致呼吸困难,大皮发出了一声闷声。再加上那几刀,他竟然在惊惧中昏了过去,健壮的身子就如泥般瘫软了下去。
在大皮身后的一名大汉见状怒吼了一声,持棒就要打高渐凉。
高渐凉抽出短刀,一把将大皮扔向了大汉。
大汉赶紧放下木棒,刚接过大皮,一道亮光忽然闪起。
高渐凉已经抓住了大汉的衣领,短刀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在大汉小腹里进进出出好几回了。
大汉身子猛地一僵,瞪大了眼珠,伸手抓住了高渐凉的肩膀。只是,任凭他怎么用力。高渐凉就是不放手,就是不肯不拿刀捅他。
一连十几刀下去,大汉手上的力气转眼间就变得疏松无劲,然后不甘的放开了手。
松开了手,大汉飞快的往后倒去。落地的瞬间,地上翻起了灰尘。而在他的旁边,正躺着昏死过去的大皮。
高渐凉森冷的站在原地,右手上的短刀沾满了鲜血,眼尖的人还看到上面正淌着血。
“还有谁?”
一声反问,却无一人敢答声,甚有胆小者止不住心头的寒意往后退去。
连捅两人,还能面不改色,这份狠厉已经彻底吓住了羊角村的闲汉们。单看徐二虎脸色都惨白了,刚才的大胆早就烟消云散了,这时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胆怯的退到了一旁,生怕高渐凉下一个就要来捅他。要知道平日里他们斗殴最多也就把人打伤而已,哪有像高渐凉这样的拿刀子不要命的乱捅。真的闹出人命,那可是要吃官司的。谁会为了争勇斗狠,而赔上自己的一条命。
“杀人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十多人连同徐二虎二话没说转身就跑。完全不管还躺在地上的大皮两人,什么兄弟义气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站在马车上的孙毅眼神中布满了恐惧,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一晚上杀三人,高渐凉还是人吗?这可比小狗凶残多了。今晚惹上他,真的是一个极大的错误。必须要找个机会,诚恳的向他道歉。他还不想死!
不说孙毅、徐二虎等外人对高渐凉感到了畏惧,就连耗子、方块也都被高渐凉吓到了,唯一还能正常面对的就只剩下苏扶了。
对于苏扶来说,就算高渐凉是一个杀人狂魔,他也不会在乎。因为,高渐凉永远都是那个在他被人欺凌时勇敢站出的哥哥。
“走吧,哥。”苏扶平静的说道。
高渐凉“嗯”了一声,这个世上也只有苏扶和苏母能够劝住他。
……
徐二虎不知自己跑了多久,他只知道只有跑得远远的才能不被高渐凉这个疯子捅到。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一波三折了。现在,他哪还有找凌雨儿的念头,赶紧回家躲起来才是对的。
“啊哟,那个兔崽子,走路不长眼。”徐二虎在逃跑中忽然撞上了一人,顿时大骂道。
透过稀薄的月光,还是映照出了那人的模样,被撞的那人赫然是小狗。他在临安城里听说了古长青故意散发出来的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只是终究还是晚了半步。等他赶到的时候,凌家除了一滩血迹,再无他人。
不详的念头一经想起,就再也无法挥去了。
“你他娘谁啊?撞疼我了,知不知道?”眼见此人眼生,徐二虎料想不是每个外乡人都像高渐凉一般是个疯子,而且大晚上的他也没注意到小狗手里正垂放着一把长铁刀,所以也就恢复了以前的痞气。
如果是换成平常时刻的小狗,也许徐二虎只是会被暴打一顿而已。但是此刻的小狗,可以说威胁程度完全不亚于刚逞凶过的高渐凉,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已然被焦虑、暴怒冲昏头脑的小狗,对着徐二虎脖颈处就是一刀。
“嘶”
徐二虎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还站立着的身体。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头在地面,可他的身体却在地上。
古语有云;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话说的没错,他逃过了高渐凉,却阴错阳差之下丧命于小狗手里,终究是为了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只是这个代价,过于沉重罢了。
若是今晚他没有趁醉奸污了凌雨儿。孙毅和灰衣大汉们又怎么会对赤身luǒ_tǐ的凌雨儿起了色心,那样耗子也就不会去通知苏扶。事情也就不会在混乱中失控,凌雨儿、灰衣大汉也不会死,大皮跟他的同伴更不会被高渐凉捅伤而生死不明,而他自然也不用付出死亡的代价。只可惜,世上没有那个若是。
……
赶了半个时辰的路,苏扶等人终于看见了一家在外的客栈。
要了两间上房,苏扶四人便上去了。苏扶、高渐凉身上的钱都给了凌父,所以房钱自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