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妹:
我转过身,看见一位极英俊的公子。这位公子面如冠玉,眼如朗星,神采飞扬,似多情公子。他伟岸挺拔,器宇轩昂,彷彿立於天地之间。他是如此的潇洒倜傥,我竟一时无法自控,慢慢的被他所吸引,他就站在我的身前,给了我极大的压迫感,害得我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巫少爷,別理她,不过是想攀髙枝的山鸡而已,这样沒羞沒臊的姑娘,大少爷在时,也是如此这般沒脸沒皮的,像苍蝇一样……轰也轰不走,不过是些……”掌柜的不问情由,胡乱揣测,只当我是一心要登富贵门的下作人!
未等掌柜的把话说完,我的无名火早已沖上了天灵盖,回身就要给掌柜的一个大嘴巴,还沒等我打下去,那个巫少爷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大手非常的有力,抓的我的手腕有些疼,又有些麻。
“姑娘家,这么粗鲁可不太好!”这位巫少爷的语气和缓得很,让我顿生了几分平易之感。
掌柜的见状似乎要与我计较,但是巫少爷给了他一个眼色後,他便沒有再多说什么。
我见气氛尴尬,又占不到什么便宜,便掙脱了他的手,跨着大步子,径直走了出去。
沒想到,这个巫少爷大步流星的蹿到了我的前面,将我拦了下來,他的动作非常的潇洒,令人心醉,他问道:“你不是要找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了,怎么说走就走,你不是有事想要问我吗?”
“你不是姓巫吗?我要找的是闭月轩的少东,和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听错了,把五少爷听成了巫少爷,何况我小时候见过他,虽然我不大记得他的模样了,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那个人。”
“掌柜的说的很淸楚,所以你自然沒有听错,我不是闭月轩的少东,因为我不是宗政家的嫡长子,这个少东只有他当得。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五少爷,而是三少爷,是宗政家的嫡次子。我本名叫宗政翊诺,後來我改随了母姓,现在姓巫,名翊诺,字逖墒。”我还沒有问,他便自顾自的介绍起自己來了。
“昨天,我在闭月轩门外,听见了一声‘宗政公子’,叫的可是你?”
“沒错,就是我,昨天我一直都在这裡,原來昨天你也在,不过你不认识我,看见了也不会有印象。还有,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不准他们再叫我‘宗政少爷’,我想以後他们应该不会再叫错了。”
巫翊诺身著月色广袖交领暗纹缺胯长袍,杏色的下摆橫襕上,绣满了祥雲图案;首饰幞头更富贵,绕金丝,密金缐,似有对皇家的大不敬之意,先帝在时,才将赤金定为皇家专用色,巫翊诺虽不至胆大到密赤金,但敢用金色,已是非寻常人所为;他腰上缠的是外雪裡桃的革带,由玉兽相扣合,外雅內艳,闷骚至极;他腳上穿的是价格不菲的乌皮高头长靿靴,靴面上的花纹我从未见过,想來,大约是胡人所锺愛的图纹!这样细细的打量过他一番後,我可以确定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生於大富之家的有钱公子!只是对於他的身份,我並沒有确实的把握。
看着眼前的俊公子,想着兄弟之间总有些相似之处,藉着他的样子,我拼命的在记忆裡搜寻另外那位宗政公子的模样,可不管我怎么想,我都沒有办法再忆起那个人的样子。也许再见他一面,我会一眼就认出他,只是现在我对他的印象太过模糊,已然记不淸了,我唯一还能忆起的,只有他为姐姐取的那个名字——李惇嬨。
“这么说,你确实是宗政公子了?”我仍有疑问,对於他的话,我将信将疑,“姓也是可以随便改的吗?谁要信你。”
“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掌柜的为何要对我毕恭毕敬,刚才若不是我,他怎么会将你轻轻放过。”
“你以为我会怕他,哼——”我冷笑了一下,不过一转念,也觉得他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我用试探性的口吻问道:“你和闭月轩的少东是什么关系?”
巫公子显得有些得意,道:“他是嫡长子,我是嫡次子,你说呢,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说,他的事你都淸楚了?”,巫公子的话並沒有让我完全的释疑,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全部,大哥若有什么要紧的事,也只和母亲讲,多数不会说与我听。”
“那——他可有婚配?”
“问來做什么?看來掌柜的沒有瞎说,你这个小丫头还眞是不简单……”
“我对你大哥沒有兴趣,我对你们宗政家也沒有兴趣,你们家的门楣掉下來也不可能砸到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何况商贾的地位,在仕、农、工、商裡,只排在最末,我才不稀罕,好吗!”,虽然巫翊诺的语气裡沒有轻蔑,可我知道他接下來准备说什么,即使这样的话是出於玩笑,也不可以!我有些愤怒,只好強行打断他,“我只想知道,如果你大哥婚配了,那么他的夫人是不是一个叫李惇嬨的女人,我想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我的情绪一时难以自控,眼泪竟流了出來。
“不是!”他见我这般,便沒有计较我的言语冒犯,也沒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简短的如实相告。
听到这两个字,我眞感觉天都要塌下來了,问道:“他另娶她人了吗?还是哥哥说得对,商人重利,怎么会把她放在心上呢,她还是痴心错付了。”
巫公子听我如是说,急忙为刚才的口误辩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大哥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