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叶道:“既如此,你为何不和张河图在三十六洞天中多修炼一会儿,反而要先出来?以你现在的身份,能进去修炼一次可不容易。”
虽然沈天叶说话的语气还是透着一丝怀疑,但张妃玲敏锐得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张妃玲心中欢喜,只是脸上并不敢流露出来。她摇摇头,苦涩地道:“不出来又能怎样?张河图只答应带我进去感受一下,很快便又让我出来了。我想多修炼一会儿,他根本就不允许,说不符合规矩。”
靠,这张河图也太那啥了。都带人家进去了,多呆一会儿又不会死人,立刻又赶人家出来,亏他也做得出来!就凭他这小气劲,将来肯定成不了大器。
“他就是这样对待你这个初恋情人的,你也肯答应?”沈天叶道。
“什么初恋情人?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初恋?沈公子未免太看低张河图和高看我了。”张妃玲有些羞恼地道,眼中尽是嘲讽和不屑。当然,这是对张河图,不是对沈天叶。
“我不答应又能怎样?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一无自保的实力,二无强大的靠山,人家肯带我进去已经算是不错了。你真以为他对我还有多少情意吗?他若真对我有情,当初就不会一进入分观便再不联系我了。现在之所以又来找我,不过是见我也来了分观,又起了觊觎之心罢了。你们男人拉,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张妃玲大有深意地撇了沈天叶一眼。沈天叶心中郁闷无比,她看着自己说“你们男人拉没一个好东西”,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
正在这时,李梦瑶和另一个女子从外面走进大厅来。扑闪的大眼睛四处搜索了下,很快便找到了沈天叶的位置。只是看见沈天叶旁边的张妃玲,李梦瑶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待他看到沈天叶远远地向她招手时,立刻又眉开眼笑起来。她拉着另一个女子的手,开心地向沈天叶这边走了过来。
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子,沈天叶也认识,正是之前在红枫谷晚宴上见过的,鸾凤阁的女弟子,号称为七宗第一美女的苏西晨。真没想到,她和李梦瑶这么要好,两人竟然联袂前来听课。
苏西晨还是和以前一样文静,见到张妃玲和沈天叶也只是点了点头。作为七宗第一美女,杀伤力还是极大的,自苏西晨进入大厅后,无数双男弟子的双睛随着她的身影移动。谁说修真之士就高人一等的?至少在男性方面与普通人就没什么区别嘛,看见貌美女性,一样地个个本性流露,丑陋不堪。
沈天叶既是幸运的,又有所不幸。幸运的是三个美女和他并坐一排,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美事。不幸的是,李梦瑶并没有坐在他的右边。也许是害羞,她拉着苏西晨的手坐在了张妃玲的左边。三颗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女儿家的私房话,时不时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把沈天叶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一旁,彻底地遗忘。
沈天叶十分郁闷。任谁被冷落心情都好不起来的,何况还是被三位美女冷落。没办法,只好敛身坐好,抬头、挺胸、收腹、直腰,双手轻放,目视前方,做一脸认真听讲状。可惜,洞虚期老师谱大,大厅上下两层几乎都快要坐满了,他老人家仍不见人影。这好学生的模样算是做给瞎子看了。
突然,正前方一阵骚动,一位拉风的白袍少年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到最前方无人落坐的地方,在第49号座位上旁若无人地坐了下去。
“这人疯了吗?那是张河图的座次。”人群中有人惊呼起来。
“是孙剑愁。这人半年前才挑战的张河图,被张河图打成重伤。这才多久,竟然没有吸取教训,又妄图挑战张河图,真是找死。”有人似乎认识白袍少年,立刻道出了点内幕。
“哼,这还不好理解,想上榜想疯了呗。”一位自以为看穿了少年心思的男弟子面带不屑地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咦,怎么张河图今天还没来?”
“张河图昨天去三十六洞天了,估计再有一两个小时就会过来。今天是洞虚期老师讲课,这小子后面肯定会跑过来的。”
“会来就好,等老师讲完课,我们就去打擂台等着。被人如此赤裸裸的挑衅,张河图不上打擂台才怪。”
……
场面一度失控,本来安静的大厅顿时变成了喧闹的海洋。三女也停下了热聊,抬起头茫然地望向前方。不理会三女投过来的疑问的目光,叫你们把本公子撂一旁,不喊一声亲哥哥休想得到本公子的原谅。
亲哥哥是不用想了,真要论起来,三女中除了李梦瑶,其他两位,他都得叫一声师姐。现场迅速又安静下来。因为台上帷幕缓缓拉开,洞虚老师终于闪亮登场。
和沈天叶想像的不一样,来的并不是一位像李迢风李慕风一般的垂暮老者,而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这女人不可小觑,她是分观中十三位洞虚期老怪中唯一的一名女子,也是分观造诣最高的阵法大师。大名叶桑华,据说她性格耿直,脾气火暴,豪气不逊于男子,心中嫉恶如仇,眼里最是揉不得沙子。
沈天叶之前还未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阵法大师。现在也没有兴趣上去攀交情。叶桑华性格果然直爽,上台后也不客套,直接就开讲。作为分观的第一阵法大师,她讲的自然是阵法之道。
在叶桑华看来,阵法之道才是真正的天地大道,整个天地就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巨阵,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