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眨眼间已有三名勇士被击倒,已然忘了叫好,欧阳龙儿道:“古大哥,只最后一招了,还有三个人。”这句话也正道出众人心中所想。
古钺聪面不改色,说道:“方才古某使了巧劲,胜之不武,现在和三位比一比力气。”乌老大见瘫倒在地的弟兄,心中好生敬服,一想六兄弟天生便是神力无穷,以力大见长,五十年来无人能匹,说道:“好,怎么比法?”
古钺聪道:“三位使全力来打我便是。”
乌老大与另两名勇士商量一阵,两名勇士分向左右攻来,去抓古钺聪双臂,古钺聪不闪不避,任由两人抓去,两人牢牢拽住古钺聪左右手往外分崩,不让他动弹,当此之时,乌老大飞起一脚,当胸踢到。
众人眼见这一脚要将古钺聪胸骨踢碎,大气也不敢出,府上女婢则吓得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古钺聪却是意定神闲,左足一点,足尖举过腰髋,蓬地一声,与乌老大飞来一脚相抵。乌老大这一脚少说也有千来斤,古钺聪毕竟是个未长成的少年,内力再强,无所倚凭,势必也被踢飞。
好在两名擒住古钺聪双臂的乌氏兄弟将他牢牢扯住,如此一来,古钺聪左足抵住乌老大右脚,右足犹如生了根一般,一动也不动。
王管家高叫道:“众位看了,三招已完,还有三个兄弟未能倒地,古少侠你输了。”
古钺聪道:“还有半招。”暗运少林内力,同时使出四两拨千斤之法,双臂猛然大阖,左右两名乌氏兄弟陡觉臂中之手加力,忙使出浑身之力向外分扯,哪知不仅未能将古钺聪向两边拖开,反被古钺聪一手一个,如闪电般提了起来,由两边向乌老大腰上猛撞而去。
乌老大下意识向后倒退,方刚收起与古钺聪相抵的右脚,古钺聪左足外翻,一送一勾,向身前一拖,乌老大身躯失衡,重重向古钺聪扑来,当此之时,古钺聪手中两人已夹住乌老大,只听一声低啸,三人粘连在一起,如一头巨象被古钺聪举过头顶。
在场众人无不齐声呐喊,乌家三兄弟如腾云驾雾般,在空中手足乱舞,哇哇怪叫,只怕古钺聪向外扔出。举了一会,古钺聪将三人轻轻放下,拱手道:“承让。”
三人在地上站稳,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乌老大竖起大拇指道:“大侠好本事,我乌老大心服口服。”他生性戆直敦朴,说着便拜了下去,其余五人也纷纷上前跪拜。
古钺聪连忙还礼,说道:“得罪之处,还望六位壮士不要放心上。”六人心中敬服,又想到还能到府外做事,哪还介怀。
都尉早已起身,口中连连道:“老朽招待不周,万望古大侠恕罪。”说着一瞪那王管家,说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备办酒筵。”
古钺聪道:“老都尉盛情,晚辈心领了。”说着指着六人道:“大人,这六名勇士,在下可要带出府了。”
都尉道:“老朽岂能言而无信。”对六人道:“你们六个好生听命古大侠为皇上效力,从此以后,古大侠的话就是我的话。”
古钺聪听他说什么“为皇上效力”,微微一惊,以目相询都尉,都尉哈哈一笑,说道:“六位家丁虽不成气候,但都是忠肝义胆,身经百战的好汉,老朽岂能不分青红皂白让少侠携之西去?少侠武艺冠绝当世,自是京城盛传一拳打死十名太监阉狗的大英雄无疑,”说着忽而压低声音道:“当今天下大势,老朽虽力不从心,但却不能充耳不闻,老朽听闻,皇上已将押送拜月贡之大任交给你,古大侠,你若能救黎民于水火,挽社稷于危难,莫说这六个兄弟,就是老朽的性命交给你也无妨。”他年事已高,说道动情处,一双粗糙的老手不免颤颤巍巍抖动。
古钺聪感激道:“流言以讹传讹,实不足为信。大人隐居世外,还心系国事,实乃百姓之福。”
都尉看着六人,说道:“乌家六兄弟,我年事高啦,打不动了,你们终日在府上闷着,口中虽不说,我晓得你们早想上阵杀敌了,你们跟了古大侠,也算老夫对你们有了交代。”六人与将军挥泪辞别不提。
古钺聪与欧阳龙儿、朱天豪和四名侍卫叙话,都尉再三再四要设宴留款众人,古钺聪婉辞盛意,只为每人讨了件棉布旧袍换上。都尉亲送众人至门口,眼见六人即将远行,思及笑看生死,纵横沙场之快意,不免扼腕常叹。
到得门口,古钺聪向都尉告辞,一面走一面对欧阳龙儿道:“区贤弟,论武功,明明是你天下第一,为兄居于你后,只因你每次都将抛头露面的差事让给为兄,所以才致以讹传讹,世人才会以为我是第已。”
府上众人听在耳中,无不又惊又骇,均想:“原来这位区大侠果然是不轻易出手的隐世高人。”那管家更是又羞又惭。古钺聪一行人方走远,忽听都尉气呼呼道:“老王,都是你不识好歹,这笔账我慢慢找你算!”
众人沿着小镇北上,欧阳龙儿挽着古钺聪胳膊歪着头向前走,她虎口逃生,此时有古钺聪在旁,心中说不出的安心,无意之间每一步都将足尖踢得老高。古钺聪见她不再为聂贵妃的事萦怀,心中亦是大舒,伸手搂过她腰,两人旁若无人,四目时时相对,说不尽的柔情脉脉。五名侍卫和乌氏六兄弟见两个男人眉开眼笑,神情亲昵,不住挤眉弄眼,均暗暗吃惊,却又不便多说。走了一阵,朱天豪问古钺聪道:“听胡来兄说赵二兵分三路追捕我们,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