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杯盘狼藉,千寻连忙拉着蒋欣收拾着,酒足饭饱的几人开始谈论着自己向往的夫妻生活。
抽着烟,遥远看向几人,缓缓道:“我觉得结婚后的男士女士们,应该有自己怠D杏心邪铮女有女帮,适当的距离会让夫妻的信任感更加强烈。”
王杰深深地吐了口烟雾,反驳道:“我觉得你这样有点偏颇。男人们需要忙碌事业,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的时间比较多,许多场合是无法避免的。倒是女士们需要注意,与异性的相处。据统计,现在女士出轨的几率,与男人出轨的几率相差不到几个百分点。”
姜晓云不满地看着几人,语气颇有些激动,道:“我并不这么认为。夫妻之间,应当有各自的生活空间,凭什么男人们就可以花天酒地,女人们就得天天待在家里,这又不是封建社会。夫妻虽然是一个整体,但也不能密不可分。适当的距离,对婚姻生活来说,或许是一份不错的调味剂。但需要注意尺寸,与朋友保持联系,与家人保持亲密,与陌生人保持距离。”
接着,年轻的男女从抽象的夫妻感情转移到具体的行为。他们虽然争锋相对,但语气和眼神都流露着神圣的气息,如虔诚的信徒。
她们虽然对未来丈夫回家的时间,比自己预定的时间,晚一个小时而不满,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对婚姻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虽然意见较多,想法斑斓,但遥远说的那句:“男有男帮,女有女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男士们,说出了自己心声,不放心自己的妻子与异性相处。女士们也道出了自己的不满,担心丈夫抵挡不住诱惑……。
“乐哥?”
看着南宫云兮眼神里的关心和担忧声音中带着哭腔,躺在病床上的华文乐伸出干枯的双手,想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可是却够不着,见她附脸过来,贪婪地抚摸着那张二十多年不曾碰过的秀脸,只是没有当初的那般红润,那般光泽。
“本想默默伴你到老,可惜这身体跟不上了,连想你的时间,也被这磨人的病魔占有了。”
“从二十多年前,你嫁给许山的那刻起。这病就一直折磨着我,时刻摧残着我的身躯,腐蚀的我的灵魂。每分每秒,每时每刻,它都会出现,提醒我死亡的来临。”
“我的身体就像腐朽的房屋,终有倒塌的一天。如今的我已经不再是二十多年的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在的我,已经白发横生,行将就木了。”
南宫云兮趴在床上,如同小孩般,痛声大哭,声音中带着凄凉,带着不舍,带着不随时间而变动的爱意。
“不,乐哥,你不能这么想,不能。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已经后悔了二十多年,难道你要让我后悔一辈子吗?你会好的,会好的。”
“你不是想娶我吗?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你不是想去看,威宁的花海,普洱的茶山,桂林的山水,李白的故乡,文人的故地吗?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你不是想看千寻结婚吗?”
“你还有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不舍,你不能放弃,你不能放弃,等几天,我带你去国外治病。在哪里,云兮一直伴在你身旁,我们一起变老……。”
“千寻,明天回家,我和文青说过了,我有事和你说。”
听着母亲抽泣的声音,千寻担忧道:“妈,你哭了,怎么了?”
“没什么?赶紧回来,啊!”
结束了电话,躺在床上的千寻却没有了睡着。从她的记忆里,她的母亲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哭过。
“妈,怎么了?”
一路小跑的千寻走进家门,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南宫云兮细心地为女儿擦着汗,语重心长道:“千寻,妈要陪你乐叔去国外看病,可能要好几年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这里,妈不放心,和我们去吧!”
“妈,我不去,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南宫云兮红着脸,没好气地对女儿道:“啥说什么呢!妈千半生为你而活,后半生该为自己活了。”
“妈,你放心吧!我都二十三了,能照顾好自己的……。”
过了三天,南宫云兮便带着华文乐远赴国外。依依不舍的千寻,不舍地看着母亲离去的身影,随即露出笑容,坐上了济川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