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一天的凌晨,初生的太阳被布满天空的阴云所遮蔽,狂风像是恶魔一般在空旷的街道上游荡着。
远处的武装直升机与战斗装甲车穿过街道,到处弥漫着不祥的气氛。
柳洞寺,王林在庭院中踱着步子,眼冒金色佛光,看着远处。
“夏依,情况怎么样?”
片刻之后,电脑前的夏依抬起头,面容严肃的说道:“柳洞寺已经被教会包围,各路er也都在向这边集结,至于那个远坂羽寒已经进入了柳洞寺下面的大空洞。”
王林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的剑柄身子有些僵硬。
丝毫不隐藏自己的形迹,或者说,根本不屑与去隐藏,仅仅凭借自身的存在便指引着所有的英灵向着那里汇聚。
摆出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是已经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并用大圣杯作为诱饵,想要将所有的猎物一网打尽吗?
站立在院子里,王林看着寺院里的一颗枫树,冬日的枫叶红若流火,王林沉默的吸着烟,最后露出笑容。
“这一次,恐怕是场大战呢。”
“夏依,我们走吧。”看清楚羽寒打算的王林发出命令,“这一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王林站在柳洞寺的山门上,看着远处天空飞舞着的直升机喃喃说道。
“也只能是我们!”
……
在幽绿的地下走廊之中,穿着笔挺西装的巴泽特从四周熊熊燃烧起的绿色幽火中走出,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密密麻麻的龙牙兵,手指张开一颗颗魔弹发射而出激起层层涟漪,无形的旋律开始响起,她忽然想起曾经。
第一次和言峰绮礼相见,在绝境之中,两个人背靠背,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踩踏着相同的节奏,在不死的怪物与复活的战士的刀剑包围下的求生之舞。
但这一次,只有她一个人了。
麻木如石冷漠如冰的女子挥舞着自己的铁拳,击碎了一切,在无数怪物的洪流中慢慢地开辟出自己的前路。
巴泽特后面是跟着许久未见的阿特拉姆,这位被自己的从者抛弃的可怜虫此刻正带着自己的部下跟在巴泽特的背后。
巴泽特双手上的符文手套泛起光芒,化为一道蓝色的流光,暴戾的轰开了龙牙兵的身体,随着她手掌的舞动,一道道狰狞的拳痕铭刻在了这片土地上。
被此地浓郁的魔力增幅而实力翻倍增长的众多龙牙兵咆哮着,不断发起攻击,但是却始终无法对在骨海幽火之中行进的巴泽特造成一丝一毫的阻碍。
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巴泽特的动作稳定而迅捷,精确而冷酷,仅仅凭借着自己一个人,便从怪物群中杀出,将美狄亚留下来的陷阱毁之一炬。
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紊乱的头发,她便继续向着前方的黑暗源头行进。
阿特拉姆跟了上去,只留下一具利用完毕的探路的棋子的残尸在幽火之中被慢慢的燃烧除了虚无。
通道并不是很长,就在巴泽特和阿特拉姆这两位魔术协会派来的魔术师一起走入一片广阔的地下空洞时。
阿特拉姆耳边响起了略显嘲弄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爽,阿特拉姆不情愿的抬起自认高贵的头颅。
高台之上出现穿着玄袍的羽寒,看着下方不请自来的两个家伙,露出了微笑的表情。
“好久未见,巴泽特女士。”
“好久未见,远坂羽寒阁下。”
在幽绿色光芒的照耀下,阿特拉姆冷笑地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人,眼睛却像是恶鬼一般寻找着某人。
最终,在羽寒的背后看到了着紫色连体兜帽的魔女,俗不可耐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
无耻的背叛者哟,我会亲手毁掉你的圣杯,亲手毁掉你的所有希望的啊。
阿特拉姆是一个追求完美的魔术师,本来自己的从者不是最优秀的就已经很让他不快了,但是更令他不快的事情还在后面。
被他看作是残次品的caer居然胆敢背叛他投向远坂羽寒这个男人的怀抱,并逼得他不得不狼狈地向别人求援,这令阿特拉姆感觉他像是被最低贱的非洲土著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似的。
此刻看着还在继续扯皮的羽寒和巴泽特,阿特拉姆不耐烦地开始了行动。
“差不多得了吧?巴泽特哟,你难道还没看出来这个男人是在拖延时间吗?”阿特拉姆从西服中取出一个小东西。
出现在他手掌上的,是一个小壶一样的物体。
“原始电池……或者叫巴格达电池,应该都听说过吧。”
世界上最古老的电池,是在中东的郊外——krabu遗迹中发现的,这个东西虽然叫做电池,但却是魔术的产物,走的也是和科学完全不同的路线。
具体原理便是将魔力注入电力之中,从而操纵电力的技术,借此电力的掌控者不仅可以操控天空中的雷霆,还可以将早就储备好的电力直接操纵用于攻击。
“狂暴吧(gu)。”
伴随着这句话的念出,百万伏特的高压电流化为白色的大手向着羽寒狠狠地拍了过去。
“轰!”
出现了一个大坑,其中雷蛇弥漫,但结果也就是这样了,有个没公德心的家伙在地上挖了一个坑。
很大的坑!
阿特拉姆的嘴角残酷地扭曲了,自喻天才的他施展的魔术居然被躲开了?
“魔术还不错,不过你这脾气要改改,客人们可都还没到齐呢。”
羽寒如此说道,他可是特意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