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孟戈办事之前,周长安还是借着交代事情的名头,狠狠的为难了孟戈一顿。
“天就快亮了,你最好让那些人在天亮之前将所有的木材伐好,不然下午赶不出工来。”周长安瞥着孟戈,状似焦急的说到。
孟戈眉头一跳,回道:“周指挥,大黑的天伐木,会伤到人。伐木这事天亮再说。我还是先去招人问问,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快些将树砍倒破开的。”
其实这才是关键。伐木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将木头破开,不浪费。
当然,这是孟戈的想法,周长安倒是觉得,孟戈这是在找借口。包括他说跟众人商量对策,那应该是他这个指挥干的才对。
只是,之前他已经答应了田副指挥,作下了这样的安排,他也就无法再多说些什么了。
孟戈见周长安已经无话可说,就趁机告退,回到之前他们的那个火堆旁。此时这个火堆边,围了许多的人。
孟戈一加入进去,大家伙就愉快的商量开了。当然,也仅仅是二营以外的那些人凑在一起聊天罢了。
周长安的那些手下,此时正三三两两的挤作一堆,凉凉的看着热闹,并不觉得改车这事跟他们有关。
就是之前那个对孟戈指名道姓的人,也凑在了离周长安不远的一处火堆处。
孟戈见一千来人,仅仅只有不到九百人能差遣,就知道这是周长安为难自己的第一件事情了。
于是乎,在大伙儿商量好,该怎么破木头,将架子固定装上以后,孟戈就去找周长安回话了。
“周指挥,刚刚跟我一同商量的那些同僚,他们都会一些简单的木匠活计,到时候负责破木头,做爬犁,改车子就成。至于那些没有过去商量事的同僚,我看就负责去伐木吧。伐木也没那么多讲究,只要注意不被树压到,不让树从中间撕裂就成。”孟戈说到。
其实吧,在见到自己带的人,全都不吃孟戈那一套的时候,周长安很是满意,也非常得意。
他还非常解恨的想到:到时候看你怎么指挥咱这些人干活。等你干不动活计的时候,有你急的。
然而,孟戈一过来,就这么给安排好了。这么说来,他要是不按着孟戈的安排,分派活计下去,还真不成。
只是,他好不甘愿呀。“虞飞,刚刚那些人明天得负责护卫,不能去砍树。你看,你能不能就安排刚刚那些人将车子改好?哪怕是后天再改好也行啊,咱不急于这一两天的。”
听周长安这么一说,孟戈心中就冷笑连连。
这一会,大家都在争分夺秒的休息,那位田副指挥也不例外。
白日里,大家在雪地里艰苦的走了那么久,早就累得不行。
见身边没人,周长安这就想要将锅甩给孟戈背了。
只是,孟戈是什么人。之前说好的事,大家伙可都听到了,自然不会私下里答应下这种幼稚的甩锅陷害行为。
毕竟,在这种天里运送粮草,大家都做了不能准时运达的准备。尤其是那些上官。
只是,要是这件事的责任被安在她一个小卒头上,到时候就擎等着军法伺候吧。
哪怕,到时候周长安也会受到责罚,但相比起孟戈,他的轻省得多。
这也是为何之前,周长安坚持在众人面前,对孟戈委以重任的原因。
周长安给她带了感冒,让她能名正言顺的负责这件事,而他,也是被动的接受孟戈的所有安排。到时候上头查起来,她这个在军中颇有话语权的人,就会成为被责罚的第一对象。
当然,孟戈之所以有话语权,都是周长安给的假象。
她之所以能叫动那九百人,是因为田副指挥的原因,也是因为那些人也不愿在路上多耽搁,整天抬死重死重的车子。
当然啦,孟戈不知道,其实她在军中也非常的能说的上话。
因为她能力强。不仅仅是在武力方面,就是在人际上,他们就觉得孟戈非常了不起。
王冉等人,虽说在军中没有什么职务,却是能够指挥军马的。
他们之所以没有军职,那是因为他们年纪不到,怕底下人不服气罢了。
当然,王冉翻了年就十六了,到时候一个参将跑不脱。
当然啦,王家祖辈也是有军职的,还是世袭的。如今王冉来军中,不过是为了实习罢了。
孟戟亦是如此。孟戟的曾祖父,跟王家的老爷子,如今正在大西北抗击胡人,可谓手握重权。
到时候,王冉跟孟戟继承了两家的大将军职位,那不是位高权重嘛。
正好,那二人跟孟戈却相处得好,形同兄弟。放了世道太平,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孟戈说不定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他们在这个时候跟孟戈打好关系,以后肯定能得好处。
出于这种原因,那些人当然愿意听从孟戈的安排。反正改装了车子也没坏处。
当然,孟戈并不知道那些人心中所想,她只知道,现在要是得做好安排,天一亮大家伙一齐动手,大半天就能将车子改完。
“周指挥,你要是真这样想,那咱还是别改车了。反正不急于这一两天的。我我愿想人手不少,明儿下午肯定能改完车子。咱勤快些,还能在入夜以后赶到下一个落脚点。”孟戈遗憾的说到。
下一个落脚点,是一个哨所。在那里过夜,他们这些人就能吃上些热饭菜。
当然啦,也就不用再露营,忍受寒风刮骨的。
周长安不想孟戈竟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