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校场,此时,校场上的兵士们,正在进行激烈的训练。
而付林等人,也已经将大将军跟连副将等人,全都请到了校场的指挥台上。
孟戈等人走到指挥台前方,将身上的猎物全都放下,然后静待将军他们的责问。
说实话,就付林那样的人,孟戈还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那个大的,她还不稀得在这军营里边摸爬滚打呢。
虽说时值乱世,但眼看局势将明。她要是带着两个弟弟躲得个几年,到时候不正是安平时代了嘛。
指挥台上,大将军坚毅的脸上,双目深邃,从表情上看,完全瞧不出他内心的想法来。
连副将就是微蹙着眉头,并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倒是童参将跟余参将二人,面上的表情精彩一些。
童参将面上是一丝沉痛,一抹担忧,极为的无奈。
余参将表现得有些神伤,似乎是在为营中逝去的弟兄感到伤心。当然,他看向孟戈的眼神,有点儿太直了。
孟戈甚至能从他眸中,瞧出了一丝嘲讽,一丝挑衅。更多的是,余参将投向她的眼神,如耍玩小老鼠的老猫般惬意。
孟戈看得眼神一暗,心知那人怕生猜到他们的身份了。【零↑九△小↓說△網】不过,孟戈依旧坦然站着,完全不将余参将的那眼神放在心上。
哪怕是老谋深算的猫王,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时候。更何况,这还是一只老眼昏花,被别的利益迷了双眼的功利猫。
一般心太大的人,容易让自己情敌,甚至于瞧不起一些隐藏在暗处的弱势对手。
然往往正是这样的人,能轻易的将一个与自己实力悬殊的人给毁掉。
校场上的阵型对抗,终于到了尾声。随着指挥台上,一个指挥官将收兵大旗打下,所有的兵士们都迅速的聚拢,各就各位站好。
直到这时,大将军才缓缓走上前,扬声道:“今日暂且就训练到此。接下来,咱们来审一桩谋害同僚的案子。”
大将军眼看已经快到不惑之年。但他声如洪钟,沉而有力,迅速在校场上蔓延开来,甚至与远山产生了共鸣,形成了些微的回声。
谋害同僚四个字,犹如一滴冰水,霎时将校场这锅热油给炸开了。
孟戈瞧了一眼紧张激动的孟矛二人,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待见到孟矛被虞扬跟大飞拽住,邢凡将他跟虞扬护在身后之后,孟戈才调转了头,将目光投在指挥台之上。
这时候,已经是童参将跟余参将二人主持。
童参简单的将一个士兵进入林子里边,不幸让蛇给咬死的事情讲了一遍。
余参将则是先渲染了一些气氛,之后又表达了自己跟那逝去士兵的深情厚谊,以及惋惜心痛什么的讲了一遍,才让这一次进林子的二营的人,将事情的所有经过全都清清楚楚的交代一个遍。
于是,付林他们便在台上哭诉,从一开始孟戈的不情愿,接着是进林子后的各种针对,以及后来发现人死的各种冲突,都加上了他们的感qíng_sè彩。
最重要的是,他们恶意脑补各种情节补充,无一不指向孟戈。他们话中的暗示,便是孟戈故意放蛇咬人。
“你们也知道,这几日就要下霜了,哪里还会有毒蛇出没。”付林几乎苦倒在指挥台上。
他身旁,一个有些呆愣的汉子道:“那蛇,肯定是被人养着的,不然不能出现在山林里边。”
于是,台下的众士兵炸的更响了。
童参将瞟了一眼一脸沉痛的余参将,之后又淡漠的止住了台下的骚乱,问孟戈一行人。
“现在,轮到你们讲所见所闻说出来,千万不能有一丝丝的隐瞒,也万万不可杜撰攀诬人,若不然事情真相大白之后,你们只能挨军棍,并且逐出军营。”童参将说完这话之后,瞥了一眼仍在大声啜泣的二营的人。
孟戈等人自然不会特别的添油加醋,直接将二营的人,在三营伙房里边的种种,以及进了林子里头的各种挑衅都说了出来。
最后说到那个死去的人的时候,张猛却是说了:“我后来查看了一下那人躺着的草稞子下边,发现是那人将那蛇洞口给封上了。加上那人身上那装了温水的羊皮囊无意间被他压破,流到了蛇洞里边,才将在洞口处浅眠的蛇给折腾醒的。不信你问他们,我还从那个蛇洞里边掏出来一张蛇蜕呢。”
张猛说完,当真将守在怀里的蛇蜕给拿了出来。
这时候,面瘫呆也将被孟戈踩碎了头部的蛇给丢上指挥台,让两位参将检查,是不是同一条蛇的皮。
大罐子等他们验看了蛇蜕之后,又道:“我们都不知道那人为何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躲在了那个草稞子底下。要不是他让蛇给咬了,我们肯定发现不了他。”
“你们胡说,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肯定是你们联起手来,将我们兄弟毒死,然后把他扔进草稞子底下的。”二营一个贼眉鼠眼的汉子跳脚指责道。
“没错。指不定那蛇就是你们灌热水掏出来的。后来见我们兄弟回去休息,就趁机毒杀了他。没错,就是你们。当时你们起了好几堆火来着。你们烧了水滚蛇洞,想吃蛇肉。”另一个人喊道。
孟戈鄙夷的看了那些人一眼,问道:“我们与那人平生无仇,素日无怨的,为何要毒死他?再说了,我们真要害一个人,还能傻傻的让你们知道?我们十一个人,难不cd及不上你们一人的脑子会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