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美觉得她有点明知故问,指指她的裙子说道:“就是罗宾塞鸡蛋的地方。”
女孩一听这个词就觉得洞口疼,神经质地抱住小腹蹲下来:“哎呀你别跟我提鸡蛋……”
其实自从那天之后薇薇就再也不吃鸡蛋了。那个椭圆的高蛋白食物成了公主最讨厌的东西,甚至连见都不愿见。其讨厌程度远远超过了辛德莉对盘子的厌恶。
娜美牵着她一点点指尖,手指肚因受指尖的挤压而漫开软软的凹陷。
“起来起来,公主的洞就应该比平民的结实。”娜美像拉宠物一样把薇薇拽了起来。
操场中间不断传来男生们的喊叫声。踢球的群体中少了山治便很难看到进球。两队的前锋射术都很差劲,总是把球踢到跑道上,需要附近在跑道散步的女生频频帮他们捡球。强烈的日光蒸发了他们的汗水,在洁净的t恤上印上浪纹一样的汗碱。
男生a把腹部的t恤撩起来擦擦面颊:“我-操不行了不行了,热鸡ba死我了——”他的面色红而潮湿,好像刚刚从血浆里爬出来似的。守门的男生b看见a走下来,他也不想踢了,一声不响地走下场尾随a君匆匆离去。场上,“重量强化”的大个子乔巴冲到禁区前沿逼抢,乌索普踩着球,脚跟往后一磕从容回传。和乌索普同队的路飞张着嘴像乌鸦似的哇哇大叫:“门将……门将……不在……”长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回过头,结果也哇哇叫起来。眼睁睁看着球缓缓滚进门里。
“那个……怎么样路飞,你们输了。”大个子乔巴走过来。
路飞低着头往球门上一靠,挤着眼泪说道:“来吧!男子汉愿赌服输!”
接着乔巴、卡库等十一名球员把路飞绑在门柱上,然后把从前玩过的格斗游戏的大招挨个发了一遍。
他们比赛之前的赌约是:谁赢了谁就可以把对方捆起来练招。
“练”过路飞后,再找乌索普,发现他已经消声灭迹了。同队的洛克?李叫来暗部24小时搜查。
学校的教学楼有些仿欧系古典建筑。每一个建筑都会在内心里产生一个印象,就像每一种味道在心中都对应着一个人或一个回忆。教学楼的设计会让人联想到被吞没在浓黑森林中的白木皮教堂。深夜的大雨冲刷着屋顶,玻璃上爬落着柔软的透明水纹。闪雷扭卷着银蓝的光丝,像一团乱草一样把乌云紧紧缠绕起来。由葱茏的丛林缝隙中可以不时看到被闪电打上高光的白色建筑。
楼顶的屋檐底侧,一个金发的男生静静吊挂在上面。刘海的头发稍稍垂下来。屋檐底部没有任何可以让男孩钩挂的地方,他就像站在山顶上眺望一样,只是方向是反倒的。站在这种特别的地方,可以看到很多常人难见的东西:空调的室外机上挂着长形的蜘蛛网,网上还粘着几只飞蛾;屋檐和墙壁的街角处凝着一个废弃的土蜂窝;高三2班的窗台下面钉着一颗生锈的铁钉,大概以前在这里挂过电话线什么的。墙身上有很多白色的小突起,想必是刚开始盖建的时候油漆没有涂刷均匀。男生拿着望远镜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界中充满被反转的世界。倒过来的操场、广场、食堂、小花园……
教学楼最东侧的地方有一排水龙头,男生a、b撅着屁股在那里噗噜噜地洗脸。操场的大门走出来两个女孩,一个橘发的一个蓝发的,手牵手在交谈什么。枫树和槐树霸占了大部分的小花园,透过繁密的树丛可以看到圆形的喷水池。水池旁边的长椅上,有个女子边吃三明治边在大腿的小本子上书写着什么。
“哈……是罗宾大姐……总算找到了。”男生自言自语道。接着一纵身,突兀地消失在空气里。
男生a洗过脸后毫不客气地把t恤撩起来当毛巾用。b君脱-下外套来系在腰上,因为刚刚扑球摔破了肘部,他把小臂伸到水龙头下面冲着暗红的伤口。冰冷的刺痛感沿着神经迅速钻到皮肤里,b君龇着牙咧着嘴,汗珠沿着脖颈滑到厚重的肩膀上。无意中b发现到男生a的手肘也带着些伤疤,结着血痂的应该是昨天早上被罗宾掰了脖子后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时弄的,而还有两块浅疤应该是很早以前留下的。
“你胳膊上那疤是怎么弄的?”男生b上前指了指。
“这个啊,”a君低下视线,说,“这是我爸弄的。”
男生a的父母在去年过世了,原本是很幸福的一个家庭。男生b有些担心会勾起他的悲痛,哦了一声便没敢再问下去。
“瞧你那样儿,告诉你,这可不是他打的,完全是无意识的一个动作。”
“无意识?你爸梦到你不及格,半夜梦游起来揍你来着?”
“没没,”a君把t恤袖子卷起来,露出男生大臂上特有的坚硬肌肉,“我4岁的时候,我爸骑车带我去医院,我小时候淘,在家里打墙上自己的影子,最后打了10多下,影子没倒,手腕却骨折了。当时我爸这叫一个着急啊,因为是右手,他唯恐我以后不能写字了,于是拎着我就往医院跑。我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最后下车的时候爸爸光顾着急了,疏忽了后面还带着我,那个……骑车下车的时候不都有一个往后跨腿的动作么,结果他一脚就把我扫下去了。这个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男生b大张着嘴心中暗叹道:“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个人闲侃着往教室走,就要进楼门的时候,b君看到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男生走过去把东西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