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还是让阴爻有些小小的不舒服,明摆着这位老人家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在他们眼中,自己一直以来都是一小儿罢了,能够让他们心服口服的,除了那位从没见过面的师公,也就只有自己的父亲了,不过……也许还有自己那位刚回来不久的师伯。
可话说回来,一想到以后那些扯不开理不清的乱麻事,阴爻还是情愿当个简简单单的道人罢了,身为道门长尊的儿子,他最清楚不过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有多痛苦了。
一场探讨依旧在继续,处身高位的人,日子也并非常人想象中的那般奢侈享乐,身为明君圣贤,更多的还是为寻常百姓操碎了心。
道门后院西北角一座孤立的小院子内灯火阑珊,只有当中一间房屋内亮着昏昏暗暗的青灯,身着青衣的男子正坐在试验台前潜心钻研着自己的不解之事,周旁的桌几案台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浸泡着千百种昆虫的活体标本,带着一卷卷的竹简,夹叠着大大小小的蛊体样本,昏暗的灯光,从窗外扑进来的冷风,将这个地方映衬得愈发阴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