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无念与人为敌,怎奈世间奸恶贪欲。
念起念落平山燃海,万物成空存念于心。
“救命啊,杀人啦,各位乡亲父老,大爷大娘,亲爹谋杀自己亲儿子啦。”
一位十岁模样的孩童,赤祼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条粗制的黑麻短裤。
似乎疯了一般的模样,沿着一条小河的岸边飞奔着,口中更是语气夸张,不停的大声呼喊着。
但虽然喊声凄惨之极,似乎真是危及生命一般。
可是那孩童一张白净明媚的小脸上,却很难找出太多的慌乱之色,反到是一对灵动的双眸,不停的扫视着左右两岸的动静。
孩童之所以会如此呼救,自然是因为在其身后有六只土狼,正呲牙咧嘴的对其紧追不放。
但让人惊奇的是,每当有土狼张着大口,险险要一口咬到他的屁股时。都被他恰到好处的腾挪闪移,一一避开了。
那灵活敏捷的程度,与那张稚嫩白净的脸庞,完全不成正比。
但是那男童根本停不下来的哀号,与略显虚假的浮夸的演技,如若有人看到,定是冷汗直流,无言以对。
甚至更有一次,当一只土狼紧紧的追在男童的身后,男童奔跑之中,还得意的回头望了一眼屁股后面土狼的大嘴。
接着他一边跑一边发出一声酥麻的呻吟,“嗯。”
紧连着就是奔跑的屁股后面一声脆响的。“咘”
土狼的嗅觉本就灵敏于人类数十倍,男童今晨还吃了不少的大豆,这酸爽的感觉,都让它开始怀疑兽生了。
而这个冲着狼嘴放屁的孩童,名叫吾念。嗯,没错,他就是主角。
‘哼,臭老头子,到底是不是我亲爹啊,竟然放狗咬我。不过你以为就凭这几只大笨狗,就真能咬到我。’吾念一边奔跑,心中一边幽幽的想着。
更是嘲笑的冲身后那只被屁熏的七昏八素,怀疑兽生的土狼大声喊道“大笨狗,你吾小爷爷的屁屁可不是那么容易咬的,没那能耐没那牙口,吃点屁了开开胃了。”
吾念骂完之后,还不望记跑着举起左手中指,表情装作很凶狠的模样,朝身后的土狼比了过去。
“混帐小子,还不跑快点,还有空得瑟是吧,看我下次把土狼给换成老虎,看你还怕不怕。”
一看似年约三十,身材键硕之极青年。
此时正躺坐在河中一只飞驰的小舟上,神色轻松慵懒,满脸的愉悦嬉笑,冲着岸上疯狂奔跑的吾念,得意的喊道。
原来每条土狼的脖颈中,都有一条一指粗细的铁链,紧紧的抓在男子的一只手中。
男子就如此躺坐的小舟中,靠着土狼的岸上的拖拉,才能飞速的在水中疾驰的。
小船冲起的浪花,更是在小河上流下了一条长长的水线。
‘小兔崽子身手到是又精简敏捷了一些,我这训练方法果然不错。嗯嗯,想想也是,这世间哪有我这般英明神武的爹爹啊,哈哈哈哈。’
望着岸上的吾念,青年心中不禁一阵大笑,实在对自己所发明的训练方法赞赏无比,心中油然而生的自豪之感可想而知。
河岸镇,一个规模不大,只有两三百户的偏僻小镇。
镇上多数的居民,都是自耕自足的生活方式,虽然不繁荣,但也过的与世无争。
此时当吾念那哭天喊地的救命声,沿着河道自北向南横穿而过时。
原以为会引起的骚动,却丝毫没有发生。
所有看到听到这一切的人,都只是默然的抬头看了一下小河中的青年,和岸上飞奔的孩童与那数只土狼,然后就面色淡然的,该干活的干活,该聊天的聊天。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眼前的一切,就像这里每天升起的太阳一样平凡,无味。
“哎,这对父子每天都这么折腾,吵都吵起了。”
“可不是吗,时间准的比我家那只老公鸡还准。”
“吾念这可怜的小子,身体结实是真够结实的,不过这样下去,就算小命没事。说不定哪天断个胳膊,少个腿儿的,还真不好说。”“要我说啊,痛苦的还是吾天语抓来的那些野兽吧,陪着这一对父子疯。”
各种不同的议论之声,幽幽的从这小镇居民的口中传出。
河岸镇南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条小山脉。郁郁郁葱葱的,虽不是很高,但也绵延数十里,镇上的人都称其南山。
此时南山脚下的小河边,吾念正躺在河边的卵石地上喘着粗气,心中却在不停的菲薄着。
‘哎,这镇子上的人都太没有爱心了,亏我平日偷鸡都轮着偷,不让你们单独一家损失太重。现在我这么拼命喊,都没一个人出手阻拦一二的,我可还是一个纯良的好孩子啊。’
情到深入,吾念还不自觉的摇了摇无奈的小脑袋。
清晨阳光透过初春的嫩叶,洒露点点光斑,照在吾念白净的小脸上。
明亮的眸子里,透出着纯真。却又包涵了几分,一闪而过的狡洁。
裸露的身体虽然不是特别粗壮,却也线条明朗,给人结实坚韧的感觉。
“怎么了吾念,你还想躺在地上偷懒多久,才跑了不过几十里的路,就想在这装死么,快点上山去,把木柴给我砍回来。”
说话的正是一路乘风破浪,坐着小般悠哉飙来的青年男子。也就是孩童的父亲,吾天语。
此时的他,正慢不经心的走向岸边,望了望六只同样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土狼。
接蹲下身去,解开了土狼颈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