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柯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夏栀柠一番,确定她刚才没有被江鹿的剑伤到后开口道:“走吧,咱们眼不见心不烦。”
夏栀柠点点头,瞥了一眼台上的洛禾后便走下了高台。
木柯捡起自己的铁剑,扒拉开腰带后将其系住,拨楞了两下转身迈步,然后又停下来看着洛禾:“多管闲事本就是我们不对,见义不为非丈夫,你没错。”
洛禾呼出一口长气,低头沉思着。
北苍外院弟子们纷纷侧身退了一步,高台之侧留出一条长道,木柯和夏栀柠并肩从本来拥挤的人海中走了出去。
感觉自己很有逼格啊!木柯在心里乐出了声,心说这番万人瞩目的大排场,自己可一定走出个虎虎生风、走出个一日千里、走出个恍如隔世才行啊。
夏栀柠微微抬头看他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几句话就打败了君子剑洛禾,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还行还行。”木柯挠了挠后脑勺,不禁觉得脸红。
“你最后护住了他的道心,”夏栀柠歪着头,脑海里浮现出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玉树临风。”
“我知修道不易,知修心更难,难得他以君子之则谨言慎行,何必去坏他道行。”木柯忽然沉下了心,眼眸里是雨下挥拳的顽童。
顽童不受苍天眷顾,灵根单一,挥百拳不得其妙则挥千拳,挥千拳不得其解则万万拳,筋疲力尽而止。
“他在山下挡了那个蜻蜓队长,所以是君子,但君子也有君子的情绪,没必要计较,他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木柯这段话说的断断续续,中间几句更是隔了很久。
田大胖那么怕死,却死在了自己前面。
总有一些事情,没有道理,却让你慷慨赴死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