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山啊剑山,多年之后的今天你又可以重见人间了,谁曾想你也有如此迫不及待的时候呢。”江天城坐在木柯身上苦笑着感叹了一声,然后他抬起了双手,猛然朝着古塔打出一道手印。
手印没入塔顶之时,一股磅礴之气瞬间冲出了古塔之中,滚滚如大海狂啸的浪潮,在人耳边轰隆作响,又如天地初开的荒气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涌动着,连绵不绝。
被笼罩住的众人一脸惊疑地望着前方,还未能有所举动就被那浓烈而又纯净的天地气息彻底吞没,连呼叫都未能发出一声就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只听到远方有高昂的歌声在回旋,那声音和调子却是从未听过的。
面色略显沉重的大人物们站在那荒气之内,暗自释放了自身积攒数十年而从未外露的混厚的灵气,却震惊地发现那气息根本无法被抵御,连自身的灵海都差点被搅散所有灵气。
奇异的歌声婉转不休,震慑着每一个被笼罩的人的心魂。
在那空灵之音里,郁郁葱葱的大地在一阵狂风呼啸之后转眼就化为了无尽的沙漠,灼热的烈日毫不保留地烘烤着世间的万物,脆弱的生命在干涸的大地痛苦地挣扎着,眼眶撕裂、眼球炸开,不断地脱去了身上的皮。
那样痛苦的大地上却有一个人能够笔直地站立着,除了脸庞任何地方都是清晰的。
木柯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任由黄沙将自己掩埋,当他也看到那痛苦的世界之后差点一个哆嗦犯了心脏病:“这特么是3d电影吗?”
猛然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地一干二净,沙漠、烈阳和挣扎的生命都仿佛从未出现过,大地吹起了清凉的风,灼热的天色也阴暗下来。
震惊不已地众人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闭上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你看这天的颜色?这……这是地狱!”
除了木柯和江天城,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面前的一切,眼中的震惊之色无法遮掩。
高天此刻成为了一种被抹脏了的黑色,锈迹斑斑、满目疮痍,生了翅膀的鸟死在了天空中,眸子成为了惨白的灰色。
“这里好恐怖,那些生物都死了,怎么会有这样子的天……”胆小的女修士心惊胆战地看着一切,感觉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这是太古画卷里的天,是灭世之罚的天!”
“看来古籍里的传说的是真的。”大岳皇主的眼眸渐渐眯起,遥望远方的目光也微微冰凉,“苍天意志是真的存在的。”
而南五笔、寒良、细腿曲等一众年轻强者的目光定格在了遥远的前方。
“这就是……剑山?”
远处的残壁断垣之中是一座巨大的神坛,上面还留着干涸的血迹,被腐蚀地已经倾斜的旗杆仍旧固执地不愿倒下,而刚才所见的古塔与石碑仍旧在,却像刚刚树立一般崭新,而神坛之后的远处,一座高耸入天的黑山就在眼前。
这座山显露着模糊的面容,就像海市蜃楼一般虚无,漆黑的颜色已经融进了同样的高天之中,以至于无法看清它究竟是有多高。
而转过头的木柯却愣住了。
这座山的模样跟荒灵禁地里的那座山一模一样,也是如此漆黑、模糊,但他知道这不是那座山,因为那股能够震散灵魂的威压没有出现,那个夺走苏州生命的怪物不在这座山中。
“前辈,是否可以登山了。”南五笔望向江天城。
老头按着木柯的脑袋,轻笑着点了点头:“你们随意就好。”
语毕,南五笔与寒良率先凌空而去,如同魅影一般掠过了神坛,而其他人也不想落于人后,纷纷朝着剑山飞去。
破空之音不绝,而观山的修士们也跃跃欲试地跟着登山者的身影而去。
木柯一见登山已经开始,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喂,老头,我可是来登山的,你把我留在这儿是不是很不公平!”
“臭小子,你说话还敢不敢再横一点儿?”
“fuck!”
“什么?”
“方言,就是对不起的意思,我跟您道歉,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赶紧放我去登山吧!”木柯挑了挑眉毛。
江天城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舒舒服服地坐在木柯的身上哼起了小曲儿。
木柯抬眼望去,已经有密密麻麻地人聚集在了山下:“他们要开始了,我这样会输在起跑线上的!”
“你不用担心,剑山可不是谁想上去就能上去的,所以我们有的是时间好好聊一聊。”江天城看向剑山的眼眸变得深邃,深邃之中带着一丝的戏谑。
高耸入天,其色融于虚空的剑山脚下,南五笔等一众年轻强者已经蓄势待发,走上了白色方砖所铺就的一处望不到边际的方台,方台两边是看不穿的重重黑幕,站在方台上的人们有一种要飘忽成仙的感觉。
方台一直延伸到山脚,与漆黑的山体上盘旋而下的一条宽大石阶相连。石阶旁皆是悬崖峭壁,石壁上还刻满了不知是什么意思的咒符。
正在众人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之时,登山的人群中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
“这就是剑山,那我先来试试好了!”来自中州某门派的一位男修士突然从人后窜到了所有人的前面,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他踏步越过了方台,脚下灵气涌动,一踏之力几乎震碎了脚下的石砖。
南五笔见此猛然皱起眉头,心中很是不爽,按照公平原则大家应该是一起到石阶前,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