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士兵端着水有些莫名的看着自己的长官,靠着结实的房门,正不停的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可每一次动作都能看出,那伸出来擦拭的手正不停的微微抖动。
身后的房门正传来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偶尔还有那尖锐的指甲不停挠门的声响,声音很尖锐,听得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中年军官靠着门,一动也不动,并不是被吓得瘫软,而是因为过度的受惊使劲的顶着房门,担心撞击的稍有忽略就会让外面的那群家伙破门而入。
好半天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翻着衣兜将手机拿了出来,并拨通号码打了出去。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对方还来不及说话,这边就吼了起来“老余吗,你赶快给我派点人过来,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怎么急。你不是送你的病去医院了吗?又咋的拉?”
“你少啰嗦,我这里情况有些特殊,你最好向上级请示一下,最好能多派的人,不然事情将发展的不可想象。”
“到底什么事,怎么急,难道你们又惹了什么乱子。”
“村子隔离。。。。。。”
话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掉在了地上,听筒里面不断传出对方的询问“村子隔离怎么了,喂,喂,你倒是说话啊。。。。。”
说不了话,紧靠房门的中年军官的胸膛上蓦然的突出来一支手臂,鲜红的血液将整支手臂染透,着顺着那一张一合的五根指头不断的滴落着,透着鲜红的血液,能瞧见胳膊上面粗糙的疙疙瘩瘩,只是那慢慢凸现出来的鳞片。
看着自己的胸口突然的透出一支手臂,中年军官满脸的惊愕,接着便是剧痛来袭,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出,脑袋就耷拉了下去,没有倒下,被穿透的手臂支撑着,就那样挂在了房门上。
“哐当”玻璃杯摔碎在了地面,温热的水溅了一地,捧杯的年轻士兵更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诡异啊,莫名其妙的自己的长官就着了一个透心凉,还隔着那结实的房门,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有着这样的破坏力。
好恐怖啊,刚才还有着声息的长官,,现在居然就变成了房门上的挂饰,而且姿势还是那般凄惨,更重要的是那痛苦的扭曲面容,以及那死不瞑目的眼睛。
手臂抽了回去,中年长官的身体软趴趴的倒了下来摔在地面,那扭曲的面容正一动不动的面对着坐在地面的年轻士兵,一眨不眨的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
艰难的吞下了一口口水,年轻士兵心惊胆寒的坐在地面慢慢向后退着。
这样的和平年代,没有上过战场,也没有经过血与火的洗礼,今天的场面可算是出生以来的头一遭,即便是平时的那些锻炼胆量的训练也没有今天这般来的震撼,完全面对面的直面死亡。
退缩着,不断缓慢且艰难的退缩着,身体有些僵硬,还在不住的发抖,就年自己都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肢体行动,就像是麻痹了一般,只有眼睛还在与那死不瞑目的中年军官不断的对视着越是盯着,越是心惊胆寒,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目光就是不能一丝一毫的偏移。
“噹”身体与病床边缘来了次亲密的接触,退后的进程被拦了下来,可身体还在机械般的重复着向后退缩的动作,不是不想停么日式完全停不下来,这样的场景猛然出现在眼前,有着如此的表现,算是不错了。弄个不好,来个大小便shī_jìn,又或者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慢慢的稳定情绪,缓缓的大口呼吸着,可目光依旧不能从自己长官身上移开。如若是普通人或是大喊大叫的乱慌,胆大的或许已经掏出手机分享着幸福的朋友圈,可当兵的不能携带手机,能带手机的一般都是当官的。
看着那摔在血泊中的手机,年轻士兵有着一丝丝的悸动,在这样的环境下与外界联系求生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房门一直在被撞着响个不停。
身体刚刚有些自主的控制,就将手慢慢的伸向手机,可脖间却传来可温暖的气息。
几乎将被绑在病床上的战友给完全忘记,一个头颅慢慢伸了过来,张着大嘴,露出尖牙就向年轻战士的脖子咬了下去,腥臭的粘液正不断顺着嘴角滴落。
身体前倾,却感受到背部肩膀处传来的剧烈疼痛,稍稍瞥头,就能看见嘴角的战友正咬上了自己的身体。
“啊”下意识的一声惨叫回荡在病房中,身体急急向前,猛烈的动作将咬着自己身体的头颅甩开,扯下了自己好大一块皮肉。
“你,你怎么能。。。。”依旧坐在地面转过身来,捂着伤口,年轻战士想破口大骂,却看见自己的战友正叼着自己的血肉在嘴中胡乱的嚼着,嘴角处还冒出一丝丝的衣服纤维。
已经不在是自己熟悉的战友,面目扭曲得不成样子,满脸冒出的疙疙瘩瘩有着成片状的趋势,眼中是赤黄一片,稍稍留意就能发现瞳孔早已成为竖立的形状,嘴角被扯开老大,满嘴的尖牙正囫囵吞咽着自己的身体,即便还没有咽下,那种捕食的目光却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上半身绑着的绷带有些散乱,断口处非常不整齐,不是被咬断,就是被蛮力扯断。
自己的长官才刚刚倒在血泊之中,而自己的战友又变成了这般状态,这样的场景让年轻战士一时懵呆。
房门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一下比一下沉重,就连那指甲刨木门的声音也越来越频繁。
在年轻战士愣神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