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嫽墦突然笑道:“我现在就在想,如果我明天提着一包药,就说是你带回来的,你说洪翔会是什么反应。”万俟元坤怒道:“我跟你讲了,你千万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啊?你今天说了?”万俟嫽墦依旧是笑,最终却道:“你猜!”万俟元坤按耐不住,道:“你跟哥说实话,你到底说了没有?”万俟嫽墦道:“我说了。”
万俟元坤怒道:“你怎么这么……”万俟嫺纾道:“我怎么?”万俟元坤吓了一跳,愣了许久,道:“没、没什么,一切都听你的!那药呢?”万俟嫽墦道:“他收下了!”
万俟元坤满脸疑惑,道:“收下了?收下好啊。”
“哥!”万俟嫽墦突然吼道,“哥,您就跟我说实话好吗?你以为他会不知道是你送的?虽然我能猜到怎么回事,可是我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正说到这,仆人听了这边声音,立即推门进来,道:“少主,没事儿吧,大公子!怎么了?”万俟元坤道:“没事,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滚出去!”仆人愣了一下,又看了看万俟嫽墦,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万俟嫽墦道:“让所有下人都远离这院子,我们有事商量。”仆人听了,忙退了出去安排。
门,轻轻的关上了,一点声音也没有,退出去的脚步声也很轻,似乎连发出一丝声音让她听见都是要死的罪过。万俟嫽墦继续道:“哥,我从小就没有娘照顾,爹常年在外,都是你照顾我,所以我不相信别人的话,我只想听你的实话。”万俟元坤满头大汗,道:“洪翔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了?”万俟嫽墦道:“药就在我房里,已经被洪翔踩烂了。你要不要看,要看的话,我马上拿来给你看。”万俟元坤甩手道:“不看,不看,你直接丢掉吧。”
万俟嫽墦继续道:“哥,我只要听你说的实话!”万俟元坤还是不说话。万俟嫽墦道:“那好,我总会查清楚的!”万俟元坤又拉住妹妹,无奈道:“你别查,这事儿不能传出去,那我告诉你实话。当年洪翔没有奸污凌柳风。”
万俟嫽墦听后,面上大为震动。惊呼道:“什么?这么说当年爹要斩草除根,就连借题发挥都算不上,都是炮制出来的实打实的冤案?”
万俟元坤又舒缓了一下情绪,道:“若不是冤案,爹干嘛事后还派杀手杀洪翔、凌柳风灭口?”万俟嫽墦道:“胡说八道,即便是冤案,对爹也没有任何影响,更算不上杀他们灭口的理由。”万俟元坤迟疑片刻,道:“这都是爹的主意,当时洪翼已经被爹的手下打死,他爹洪高远上门理论,爹怕他把事情闹大。就暗中杀了他。爹怕事后洪翔报复,想杀他,可是这事情已经闹大,爹投鼠忌器,只好……”万俟嫽墦怒道道:“别总是说我已经知道的事儿。你说了半天,都是在说爹的不是,那你呢,你都做了什么,才让洪翔对你恨之入骨!”
万俟元坤道:“那时候爹想了很多办法,可是都没法实施,就让我去绑了凌柳风的父母!”万俟嫽墦惊道:“然后你就绑了凌柳风父母?”
万俟元坤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纠结,终于道:“可以这么说,但……”万俟嫽墦头脑嗡嗡作响,骂道:“哥,你混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万俟元坤道:“开始我也不知道,但事后知道真相后,我也没法原谅我自己!”万俟嫽墦道:“后来呢?”万俟元坤叹了口气,道:“后来,凌柳风答应诬告洪翔,在堂上,爹就又找了一个老妇装成凌柳风的母亲,上堂控告洪翔奸污自己女儿。”
万俟嫽墦惊呼道:“随便找了个老妇?那周围的人不知道她不是凌柳风的妈?”万俟元坤道:“逃难过来的,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即便有人认出,爹在那,有谁敢说破呢?谁知道凌柳风一方面承认洪翔奸污自己,一方面却说是与洪翔情投意合,把持不住才犯了禁忌。爹看她似乎要翻供,才要灭口的。哎,其实……其实凌柳风当时还是处子之身。后面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爹先把洪翔关进了牢里!”
万俟嫽墦长叹许久,又道:“那凌柳风的父母呢?”万俟元坤道:“灭口了。”
万俟嫽墦气得几乎晕厥过去。稍微好转了之后,指着哥哥道:“是不是你动手灭口的?”万俟元坤道:“不是,可他们俩是我绑回来的。这跟被我杀死的又有什么分别!这些年,我一直在后悔,一直在内疚,所以我不敢见她!”万俟嫽墦道:“这不怪你。”
万俟元坤道:“可咱爹他……”万俟嫽墦道:“我没这样的爹!”万俟元坤继续道:“对了,爹说还有一门亲事……”万俟嫽墦气道:“别跟我提这个!”便气冲冲的回房间了,她走后,万俟元坤长舒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久久不能缓和。
其实万俟嫽墦对婚姻根本就没有什么要求,家世门楣也不在意,男欢女爱也全凭心意,但即便如此,能被自己看中的男子也寥寥无几。又因这些年来一直看不惯父亲的所作所为,父亲说左,自己非要往右,对于嫁娶之事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是对平常人,早就被父亲绑缚着成亲了。只是万俟嫽墦生来便天赋异禀,天下英豪无出其右者,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单枪匹马杀入皇宫,刺死皇帝轻而易举。因此,万俟广宇对她这女儿也根本就没有办法!
却说万俟嫽墦得知当年洪翔凌柳风两家事情的真相,想起父亲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