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心迷迷糊糊中还在激战,给了武天赐一巴掌之后,又打了武天赐几下,后吐血晕倒了。
那老头道:“韩三娘隔着雪蚕衣,还能把雪心这丫头伤成这样,不简单啊!”武天赐道:“老人家,有劳把我送到冲云山庄。”老人道:“冲云山庄可救不了她,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家。”老人说完,便走过去牵来了驴车,武天赐抱着凤雪心上了车,被这老头拉出去三四里,到了一片废弃宅子中。只见周围的土地全都是黑土,周遭建筑也都曾被大火熏黑。在这大片黑土的西北角有几间屋子。武天赐心中奇怪,问道:“你带我去哪?”老者道:“你是武天赐吧,孩子不用怕,跟我来就好。”
武天赐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老者道:“臭小子,忘性真大,我是吕弦一。你这一年多来,变化很大,我都认得出你,你怎么不认得我?”武天赐一惊,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吕师叔。拜见吕师叔。”吕弦一点点头,后猛地转过身子,道:“你叫我什么?”武天赐道:“吕,师叔啊!”吕弦一道:“你为什么叫我师叔?”武天赐道:“您是天元道长的弟子,我……”吕弦一怒道:“这是谁跟你讲的?”武天赐吓了一跳,也没敢说是当年他偷听的,却道:“是赵伯伯讲的!”
吕弦一怒道:“赵蓬莱这混账!他还跟你说什么了?”武天赐道:“怎么了,师叔?”吕弦一道:“也没什么,都是些陈年旧事,我早已经废了武功,而且早就不是天元道长的弟子了。你也不要叫我师叔,我姓吕,在家排行老六,人都叫我吕弦一或者吕六,小兄弟,你也莫叫我师叔,我发誓跟崂山道观划清界限,你就称我吕弦一,吕六也行。”武天赐道:“这不妥吧。”吕弦一道:“你若不习惯,也可以叫我弦一居士。”武天赐道:“还是叫居士好。”
吕弦一驾车到了一间修缮较好的房屋前停下,让武天赐将凤雪心抱进屋。同时问武天赐道:“赵蓬莱都跟你说过什么?”武天赐道:“想来真没说什么?”吕弦一道:“此事不要说与外人。”武天赐点头答应。吕弦一这时又问天赐道:“不知天赐小兄弟生于何年何月?”武天赐一愣,觉得吕弦一这人问法有些奇怪,但还是道:“大观四年,闰八月二十八出生。”吕弦一道:“出生时辰呢?”武天赐道:“丑时出生。”吕弦一又想了想,对着武天赐笑笑道:“八字倒也相合!绝配。”武天赐一愣,不知道什么意思。
武天赐将凤雪心抱进屋子,放在床铺上。吕弦一看了看凤雪心面色,道:“韩三娘下手真狠,她穿着雪蚕衣,还能伤成这样。你背起她,跟着我来。”武天赐背起凤雪心跟着吕弦一走,吕弦一将竟然武天赐带到了冰窖。武天赐惊道:“怎么这么多冰?”吕弦一冻得瑟瑟发抖,道:“丫头本就内中有火,适才被韩三娘暗器击中要害,急火攻心,且肋骨必然有创伤,所以必须冰敷!”武天赐道:“那我明白了。”吕弦一道:“没那么容易,你先把她放在地上。把这块大冰块砍成小块。”武天赐道:“那要多大一块?”吕弦一道:“你能单手拿住就行,不过每一块大小要均等。需要五十块。”
武天赐道:“这容易。”便拔出宝剑,砍出了大小均等的五十块冰。吕弦一让武天赐拿起其中一块,道:“用内力将这冰融化。”武天赐一愣,吕弦一正色道:“快!”武天赐照办,不多时,便用内力将冰块融化了。吕弦一道:“记住这个感觉,一会我出去,你就将冰块放在丫头的伤处,记住,要贴身放,等这块冰完全化了,你就用你的内力,从丫头的伤处注入,注入的内力必须是你融化这冰的用的内力。循环往复七七四十九次,丫头的伤自会好一半。”武天赐道:“啊!怎么会这样?她伤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吕弦一道:“所以我才要出去。”
说毕吕弦一便留下武天赐,自己却走了。武天赐便照着吕弦一说的做。先解开了凤雪心的外衣,看见了里面的贴身雪蚕衣,武天赐也不敢再将这衣服脱下来,隔着雪蚕衣,用手试探着在凤雪心胸前寻找伤处,最终确定了伤处竟然在膻中穴上,武天赐拿起一块冰从上面塞了进去,放在了膻中穴上。等到冰块便全都化成了水,武天赐照吕弦一所说朝着伤处给凤雪心注入内力,不料隔着雪蚕衣,武天赐竟然发觉这衣服可以吸收内力,自己注入的内力有一半都被这衣服吸去了。武天赐只得注入更多的内力。但连续几次下来,武天赐已经又累又饿,吃不消了。吕弦一这时给武天赐端进来些吃食,武天赐趁着融化冰块的时机吃了些。便继续照顾凤雪心。
冰融化得多了,冰水全都顺着凤雪心的肌肤流淌下来,遇冷之后,又结成了冰,但不久又会被凤雪心的体温融化。冰水时而凝结,时而融化,时而蒸发,时而凝华。凤雪心就如同是这冰雪世界中的睡梦仙子,静静的躺着。一缕缕轻雾缭绕在雪心身边,一丝丝暖意却在武天赐心头!那出尘的素影,隐约于层层薄雾之中,那惊世的容颜,辗转于眉间心上的柔情。
等到四十九块冰全部化了,已经是傍晚了。吕弦一正好进来,让武天赐将凤雪心抬出去,武天赐气喘吁吁道:“怎么还没醒来?”吕弦一道:“早就醒了,只不过寒气通过穴道封住了经脉,还不能睁眼,也无法说话。”武天赐道:“那怎么办?”吕弦一道:“你哪里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