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幕见到徐家竟然对老祖出手便是知晓今日时家怕是要成为古族的笑柄了。“琉璃,惘然还不出手?”时幕看到这徐宓竟然能够无视时间之力在速度上与老祖不分上下,当即也是有些惊慌,便想要琉璃祭出原始之钟。原始之钟作为神器,其玄妙岂非一般,可是让他震怒的是时琉璃和时惘然兄妹二人仍旧是无动于衷。时幕一声怒吼,“混账!”当下也只得自己出手,作为时家的家主,在得到时之暇传法之后时幕的实力也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可惜当他踏步而出的时候却是被徐垚拦住了,“老哥还是坐下吧。”“哼!”时幕冷哼一声,“我时家与你们徐家有何愁怨?你要这般?”徐垚一叹,“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时幕冷笑,“那就出手吧!”徐垚却是背手而立,“我已经出过手了。”时幕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浑身酸软竟再也使不出力气,只能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时幕这才知晓自己把徐家引进时家是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徐家的毒和药都太过邪性,就连他们施毒的手法也都透着诡异,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都没有察觉半分。时幕闭上了眼睛,暗暗运转时间之力洗刷体内的毒素。至于时藏时游等人也同样是瘫软在地,如同被抽去骨头的蠕虫。另一面,时之暇终于是逃无可逃被徐离追了上来,一双拳头毫无花哨地打在时之暇的身上,血便流了出来。徐宓的动作仍旧是如舞蹈般优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写尽芳华,可是那些优雅在时之暇看来都是催命符。徐宓的周身霞光更盛,随着她的每一次呼吸那霞光便喷薄而出。“老黑,还不出手!”在徐宓携着恨意与疯狂攻向时之暇时,后者却是突然大吼道。“这么一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实在是有些丢人啊。”一道打趣的声音传来,那声音阴冷邪恶,仿佛来自幽冥。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挡在了时之暇面前,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好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徐宓的拳头被挡住了,这是第一次她的拳头被挡住,那股力量太过阴冷,透过拳劲侵入她的体内,不过却立即被那霞光化解。看到那黑影之时白无瑕目光一缩,“没想到堂堂黑无常竟然也会成为时家的走狗。”“黑无常!”所有人都是下意识地退后了许多,黑白无常之中,白无常负责赏善黑无常负责罚恶,所以相比于白无常,黑无常给世人留的印象就要可怕太多了。被白无瑕道破身份,那黑面人却也不恼怒,“白家让一个女子掌无常之位已经是够丢人的了,更可笑的是这无常竟然恋上了时家一个小辈。”黑无常啧啧叹道,“不知道历代白无常会怎么想。”他看了一眼白无瑕嘿然一笑。“白家的事还轮不到黑家来管!”白无瑕冷声说道。“那黑家的事自然也轮不到白家来管吧?”黑无常的声音很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中却是带着一种嘲讽,“今日我要帮时家,你自然也管不着。”黑无常手中锁魂链如同一条游蛇在空中摆动,黑色死气蒸腾,那黑气但凡沾染便会被腐蚀,所以当他一出现周围便是草木皆枯,连空气都仿佛被侵蚀而发出滋滋的声响。白无瑕气极,召唤出哭丧棒,飞身而出与这黑无常对上。“千百年来,黑白两家从未交过手。”白无瑕轻轻抚摸着哭丧棒,冷眼看向那黑面人,“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你黑家的锁魂链更强,还是我白家的哭丧棒更胜。”“看来,白家是执迷不悟了?”黑无常倒也不怕,反而隐隐带着一股期待,看来他也是对黑白谁更强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司空,那便就交给你了。”黑无常淡淡地说道。自从一年前那一战之后司空家和时家便成了最坚定的盟友,众人一开始还在奇怪时家大婚为什么不见司空家来人。黑无常这一出声人们才知道司空家早已经来了。看到那司空龙,时琉璃就要出手召唤出原始之钟,只是她刚刚举起的手却被一个男人的声音拦住了。“琉璃,你要是敢出手,我就死在你面前。”说话的是时藏,那是她的父亲,所以时琉璃不得不住手,只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是觉得有些好笑。骨肉相残自然是世间最残忍却也是最可乐的事,父亲以死相逼阻拦女儿出手实在有趣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