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烛闪烁,气氛却陷入一种静默的尴尬。
周烨长这么大,从未被女人如此直白的拒绝过,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新婚的妻子。
他有些恼羞成怒,定定的看了穆瑾半晌,拂袖而去。
她不稀罕自己,后院有的是女人稀罕自己。
后院的妾室见周烨新婚夜不在王妃院子里待着,却来找她们,顿时一个个高兴的要命,卯足了劲的使出浑身解数诱惑他。
周烨却觉得腹部越来越痛,越来越涨。
又喝了两杯酒下毒,他忽然腹痛不已,肚子也瞬间鼓胀了起来,仿佛一个身怀有甲的孕妇般。
妾侍们吓的六神无主,周烨疼的满头大汗,看着屋子里吓的花容失色的妾侍,下意识的吩咐道:“快去请王妃过来。”
下人们立刻飞奔而去。
穆瑾却并没有来,而是遣来人将他抬回了正院。
周烨万万没想到半个时辰前,他怒气冲冲的从正院拂袖而去,不过半个时辰,他又被人抬了回去。
屋子里却早已摆好了针灸与草药,到处弥漫着一股子药香味,仿佛早就为他准备好了一般。
周烨心神恍惚间,忽然想到他第一次见到穆瑾时,穆瑾说的他有病,今夜又不停的在配药,难道真的是在为他准备?
可哪里有人能算得准病人何时病的?
穆瑾遣退了屋里所有伺候的人,并吩咐人:“去厨房找大葱来。”
周烨此时已经憋的脸色紫青,腹部的憋痛让他痛不欲生,迷迷糊糊的听到大葱,神智忽又清醒了些。
他记得第一次和穆瑾见面时,穆瑾曾说过葱能救他一命,难道就是这个时候。
葱很快就被送了进来。
穆瑾三两下将他衣服褪了下来,“你这是患了癃闭之症,需要先施针帮你缓解疼痛,然后用葱帮你疏导水道。”
周烨已经疼的有些迷糊,对于穆瑾的话,恍恍惚惚根本没听明白。
可穆瑾脱他衣服的动作,他却是知道的。
眼看着穆瑾褪了他的上衣和裤子,两只手快在他身上眨了几针,随着进针的长度,渐渐的他感觉腹部的憋闷没有那么严重了。
穆瑾的手直接去解他的亵裤。
周烨吃了一惊,“你....你做什么?”
因为太过吃惊,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穆瑾睨了他一眼,一把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掩扯了下来,“说了帮你疏通水道啊。”
什么?周烨这会听的清楚明白了,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穆瑾却一手摁住他,另外一只手拿起削的尖尖的葱管,眯着眼打量了下,然后快将葱插了进去。
周烨又惊又难堪,眼前一黑,险些没晕过去。
他惊的是穆瑾作为一个女子,怎么能对他赤身luǒ_tǐ的躺在哪里,没有任何的羞怯之态。
难堪的是穆瑾,她竟然用一根葱插....插入了他的那个地方。
这个念头一起,周烨就恨不得两眼一闭,昏过去才好。
事实上他确实也昏过去了。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满室的药香袅袅,穆瑾坐在不远处,背对着他正在捣药。
周烨神情复杂的望着她苗条纤细的背影,默默的闭了闭眼。
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啊?
有谁会像他一样,洞房花烛夜,竟然是在急救中度过的,而且急救的过程,还让他不堪回。
他竟然和一根葱做了亲密接触!
周烨觉得他一辈子大概都不想看到葱这种食材了,不,他听都不想听见。
他愤愤的捶了捶床榻!
穆瑾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对上他的视线,眉眼一弯,“你醒了。”
不知道为何,过了一晚,再看到这般的笑靥如花,周烨的心情只能用复杂二字来形容。
他想任谁新婚夜被新婚妻子如此对待,第二天都不想看到新娘子的吧?
周烨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别扭的说了声,“谢谢!”
穆瑾将手里的药递了上来,“把药喝了吧,今天再针灸一次,应该差不多了,你这个病是急症,幸好我早有准备,否则昨晚还真有些手忙脚乱的。”
周烨默默的接过碗来,一口气喝了下去。
他昨晚还真没看出她有任何的手忙脚乱的,就是扒他衣服的动作,都无比的流畅。
“今晚不需要再......再用葱了吧?”沉默半晌,他开口问道。
穆瑾笑着摇摇头。
周烨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他这场病来的快,也去的快,不过三五日的功夫,便休养的差不多了。
因为他这场病,一直没进宫谢恩,等他养的差不多了,他才和穆瑾二人进宫拜见嘉佑帝,并提出尽快去封地。
嘉佑帝没有多做挽留,便同意了。
二月初一,天清气朗,福王周烨携王妃离开金陵,启程前往益州路。
一路上他们走的并不快,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地方,穆瑾似乎总有想去玩的地方,想去吃的东西。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周烨才会在她身上现属于妙龄少女的娇俏。
大多数时候,穆瑾都是沉静的,尤其是她面对病人的时候,更是冷静的可怕。
从金陵到益州路,他们走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也让周烨彻底的见识到了穆瑾医术的可怕。
她一路上救了无数的人,有些人甚至非要跟着她,愿意一辈子伺候她。
路过珍珠泉的时候,她救了李映娘,从此她多了一个内管家。
路过金寨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