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谁和他是老情人?”穆太皇太后厉声打断了季回的话。
季回嗤笑一声,“呵呵,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就能算的,人家西南侯如今在这里呢,若不是有那层关系,西南侯会这么多年一直照应景昌的发展?”
提起此事,黄山的神色十分的难看。
穆太皇太后则气的脸色煞白,尤其是看到黄山的时候,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你当年答应过我,此生永远不再踏足岭南的!”穆太皇太后紧紧咬着牙关,可眼里还是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
身后的固昌侯拉了下她的衣袖,“姐,稳住情绪,别忘了母亲和若儿还在山上!”
穆太皇太后听了神色变了变,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长长的指甲扎进了肉里,钻心的疼痛让她的理智稍稍回来了些许。
黄山听了穆太皇太后的指责,神色愤慨的往前一步,“我为什么要踏足岭南?你难道不清楚吗?这些年来你用谎言欺骗了这么多年,如今竟然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黄山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又大步往前迈了一步,“若不是你说若儿是我的女儿,这些年来我会不惜背叛大周………”
“住口,你住口!若儿她不是,她是景昌国正统的皇室血脉!她是我........”穆太皇太后脸色一变,声音尖利而又急切。
“姐!”固昌候沉声打断了穆太皇太后的话。
穆太皇太后神情猛然一震,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神色间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最准又紧紧的抿了下,神色渐渐的变得坚定起来。
树林里死一片的安静,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向穆太皇太后和黄山,虽然隔着薄薄的瘴气,看得并不是很真切。
“嗤!”季回嗤笑一声,打断了刚才的安静,“真是精彩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啊?太皇太后,今日就当着咱们景昌国士兵兄弟们的面,把你刚才的话说完啊,让他们也看看他们誓死保卫的皇帝到底是怎么来的?”
“啪”一声,穆太皇太后将弯进手心里的指甲折断了,她却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
今晚她的情绪有些失控了,因为时隔二十年,再次见到黄山,这个当年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她刚才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她不能再受黄山的影响,说出其他影响景昌国稳定的话来,那样就如了季回的意。
穆太皇太后木着一张脸,冷然的看向季回,“哀家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季回,不要仗着哀家对你的信任就得寸进尺?”
“信任?”季回仰头大笑,“太皇太后对我可不是信任,是无可奈何!”
他说着,神色忽然一敛,肃然看向前方站的整整齐齐的士兵,“既然今日都已经聚集在这儿了,不妨一次将话说清楚,我,季回,是景昌国忠心的子民,只忠心于景昌国正经的皇室血脉!”
虽然穆太皇太后话没说完,但有些士兵还是听出了些许端倪,低低的议论声在密林里响起。
“怎么太皇太后真的认识西南候啊?”
“刚才太皇太后为什么说太后娘娘是正宗的皇室血脉啊?她不是穆家的女儿吗?”
“不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季回听着那些议论声,嘴边的笑意一闪而过,脸上的神色却变得十分愤慨,高声道:“让我来告诉景昌国的子民们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上前一步,高声道:“二十年前,咱们的这位太皇太后娘娘还是皇后的时候,和大周的西南候黄山有染,被咱们的皇帝发现,气急而亡,皇后生下一女,却瞒天过海,将此女交给固昌候抚养,却对外声称生下了景昌的太子。”
“太子顺利登基成为皇帝,她成为当政太后,皇帝成年后,她将在固昌侯府的女儿接入宫中,封为皇后,生下了如今的小皇帝!”
“这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干的事,她欺瞒朝臣与百姓,用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充当皇室血脉,企图瞒天过海!”
“兄弟们,这就是咱们所效忠的太皇太后,一个满口谎言,瞒天过海,混淆咱们景昌国皇室正统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咱们效忠的?”
季回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慨然,“我在去年发现了这个秘密,她为了笼络我,不让我揭穿她,才一直对我恩赏有加!”
“我们季家祖上就是世代效忠皇室的,我怎么能为了一人的私利而置国家于不利,所以,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就等着今日揭穿她!”
“兄弟们,睁大眼睛看看吧,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们效忠!”
季回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里,激醒树上睡着的鸟儿一片,呼啦啦扇动着翅膀,飞到了别处。
他的话在士兵中间掀起了惊天波澜,士兵们脸上的神情都变成了半信半疑。
“这么说太皇太后当年生下的是个女儿啊?”
“季丞相说这个女儿根本不是先皇的骨肉。”
“天啊?这怎么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一点皇室血脉都没有?”
“太皇太后不可能是这种人吧?”
“谁知道呢,皇室里这种事情乱的很!”
在灌木丛后的宋彦昭诧异的挑了下眉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他怎么也没想到穆太皇太后和黄山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中间还牵扯了穆若?
穆若是穆太皇太后的女儿,而且是她和西南候生的?
宋彦昭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