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时,喜鹊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野兔和乱七八糟的山野植物。东西交给何伯,他站在水缸旁边清洗。
姚溪桐蹲在厨房熬药,看着透明的井水落地就成了蜿蜒流淌的血水,他问:“你出去杀人了,这些东西从别人那儿抢的?”
“鬼镇没有人,鬼镇只有鬼,鬼是不用吃食物的。”喜鹊的回答妙极了,姚溪桐竟无言以对。
一直埋头烧火的何伯抬头看向喜鹊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怎么没有杀气?”
姚溪桐说,“也许他就没有杀人。”
“兔子从何而来?”
“大概是谁给的吧!”
“老奴糊涂了。”
“没事,让我给你捋一捋。苏苏和喜鹊都是青山君的人,他们用不同的方式和青山君保持着联络。突然有一天,青山君发现苏苏没了音讯,喜鹊也同样,你说他会怎么办?我们改走古道至今有十余天了吧?没猜错的话,青山君的人找到了这儿,并联系上了喜鹊。”
姚溪桐的结论让何伯费解,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面,他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们先说黑白阁,阁主梅石任是中原人士,饕餮两人也是……”
“等一下,”何伯喊停,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梅石任和饕餮是中原人士,就因为黑白阁在中原活动?也许是其他势力渗透到了中原。”
何伯怀疑黑白阁来自中原以外并不是没有理由。